动,但若说这个时候就大兵压上,用优势兵力取得胜利,又未免太早了一些,毕竟王烈还没有出现。
石勒嘴上说不担心王烈的伏兵,其实还是很小心谨慎。
现在,石勒唯一的期望就是先前出动的孔长,能带领那两万骑军从侧翼彻底摧毁敌人的抵抗。
而且论武功,孔长不在那个神秘的汉家将领之下,只要能斩杀对方,那么此战必然可大胜。
这样,不但可以击败对方,乘胜追击王烈,更可以让石勒几乎快丢光了的颜面得以保存。
否则以两万人,攻击对方一万人,却连折三员大将,而且还冲不破对方阵型,那这场战斗就算胜利,也只是个笑话,一场用匈奴汉国健儿性命堆积起来的笑话。
将来传到其他各个势力哪里,还有谁能信服他石勒的武治。
但让石勒微微失望的是,开始时孔长大军行进十分顺利,因为对面的狂澜军骑军和步军都被刘征和孔豚钳制住了,根本没人出来阻挡孔长大军。
而王烈的伏兵更不曾出现。
但孔长大军的绕行并不顺利,因为看似平坦的冰面竟然出现了阻碍。
就在孔长大军行至距离狂澜军侧翼数百步的时候,他们惊讶的发现,竟然有一道沟壑拦截在两块湖面之间。
而之前因为冰面的反光,加之沟壑两边都被积雪覆盖,所以在远处根本没有发现。
幸好孔长下令及时,否则前边几排疾驰的人马最少要掉进这沟渠内。
但就算这样,仍然又近百骑摔进了沟壑,折断了马腿、摔断了骨头。
其实这沟壑并不宽,只在三丈左右,深也不过是一丈,可是已经足够阻拦一般战马奔驰。
眼看这种情况,孔长本想要搭桥前行,但这掘鲤淀内树木稀少,眼下根本无树木可供搭建通道。
随即,孔长眼看苏良在己方阵中无敌一般穿梭,更一枪刺死刘征,箭射刘鹰,又挑了一个校尉,将刘宝和逯明惊走。
如此神勇无敌的模样,让四周匈奴汉国士兵纷纷避让,却是气得怪叫连连。
但沟壑在前,无法通过,无奈下孔长值得率领大军绕行,这一绕就是五六里,足足耗费了他们一刻钟的时间。
等到他们赶到狂澜军侧翼的时候,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的状态。
孔长眼中看到的是,已经不足七千的己方的骑兵围追堵截着对方大约六千重甲步军,可是那步军却并没有被堵截住,反而一直缓慢但坚定的向前移动着。
甚至那些骑兵的包围圈已经被狂澜军步军压制的步步后退。
而那一万己方的轻骑,更是已经被对方五千骑兵杀的四散奔逃,已经死伤超过三成,对方的骑兵却损失还足千人。
尤其是那骑军阵中,一员身高过丈的汉家将领,手执马槊,往来如风,正是刚刚他看到刺死刘征、箭射刘鹰的敌将。
孔长立刻拍马冲了上去,大吼道:“汉家小儿,休得猖狂,你家孔长爷爷来了”
此刻,苏良正和敌人交战,这几个敌人却是刘征的亲卫,虽然一样畏惧苏良英勇,可按照匈奴汉国律法,主将战死,亲卫无损,回去后一样要被砍头。
因此这些人却是怀恨而出,就算不能杀死苏良,也要拼个你死我活。
这群亲卫的数量并不多,只有五百余人,可是人人尽命下,竟然死死缠住了苏良和手下数百人的突击小队。
苏良一看,却是一声呼啸,在运动中,他身边的这一百五十人直接排成了一个密集的圆锥阵型,然后开始加加速突击。
如此一来,就如疾舟破浪而来一般,直接就穿透了敌人的阻拦,杀得这五百敌军四散溃逃,而苏良的马槊之下,更是无人可挡,一路冲杀下来,似乎根本不管四周情况。
但实际上苏良一直在用余光观察着四周,孔长拍马杀到也早被他看见。
眼见孔长怒吼杀到,身后旗手高举的那杆大旗,上书冀州孔长四字,苏良神情也是一凛。
人的影,树的名,苏良还没自大到觉得自己可以轻松杀败孔长的地步。
尤其是跟随孔长而来的那两万骑军的加入,只要自己被孔长拖住,不能及时指挥手下,那么这五千狂澜军的轻骑必然要命丧于此。
此刻,不用苏良招呼,他身边一直紧紧跟随的百余名亲卫立刻分出十几骑。直接向孔长迎了上去。
孔长一见,却是吼道:“那个汉家的小狗,难道不敢与我孔长为敌么?”
说话间,长刀连斩,血光冲天,当前两个狂澜军骑士已经坠马倒地。
随后孔长杀进阻拦他的狂澜军骑士当中,不过数招,又杀死五六人。
手中雁翎长刀上已经沾满了血迹,在急速奔驰中带出一道诡异的血线。
苏良一看,大吼一声道:“你们让开,我来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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