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眼看麴允似乎不从这里得到答案,就一副不肯就范的模样,索辰却委婉道:“允,你我兄弟jiao好三十余年,我知道你担心的是什么,你怕至尊重用王烈这些新人,将来危及我等地位,你不问至尊心思却问王烈的行为,更是怕将来不能和王烈jiao好,而王烈一旦成了其后,会危及你的家族,可是此意?”
麴允闻言,默然无语,但那紧绷的神sè却还是出卖了他的真实心情。
索琳见说中了他的心事,却继续道:“允,但我的脾气你是知道的,若王烈不可信,我岂能与他为盟,顶多是虚伪与蛇罢了?再者,无论王烈是否成为我大晋的祸患,至少从现在看,与他为盟就不会被害,却与他的野心无关。
想那拓跋郁律,段氏鲜卑,还有最明显的陈郡谢氏,还有近在眼前的梁司徒,难道这些还不足矣让你信任么;再者,我们都已经过了知天命的年纪,眼看一天天老矣,还有多少时间能与这些年轻人争斗?还不如趁王烈没有彻底暴露出所谓的‘野心’前,与他同进退,将来也好能延续我们的基业。”
麴允闻言,陷入沉思,片刻却道:“巨秀,你是不是觉得得长安不可久驻?那王烈真能一统北地么?”
索琳苦笑道:“我可没这么说,不过我大晋中兴之地未必非是关中,至于王明扬,此子大有可为,老夫个人还是很看好他的……”
麴允能从一个地方土豪,走到今日这个位置,自然是聪明人。而索琳话说到这个份上,他也明白了索琳的意思:“押宝在王烈身上,而且他个人十分看好王烈。”
这也就足够了,足够他麴允也去看好王烈,因为麴允十分清楚索琳是一个不会轻易下注,更不会轻易赞扬谁的xing格。
其实,这两人能如此谈话,都未免有些大逆不道的嫌疑。但两人家世都不是什么学儒出身的世家,又长期在长安朝中主管朝政律法,所以xing格上更讲究实际。
若换其他两人对话,断不是这般直白,直奔利益中心而去,甚至不太避讳什么大晋中兴这敏感的问题。
麴允又思考了下,对索琳道:“巨秀,既然你有如此信心,我自然信你,可是你能帮我牵上这条线么?”
索琳笑道:“你我自家兄弟,不说这等见外的话。但是,从现在起,你必须听我几句话,先你要改变对至尊的态度,你要明白他已经不是当然那个孩童了;你那些有损你名声的手下也切不可再用,当断则断,更何况他们对你将来的基业毫无所用,甚至会牵连到你的家族,难道你想看到这样养的事情么?还有,辰儿对我说准备去幽州为使,至尊也已经恩准,你家那小子也及冠了吧,该放他出去走走了……”
麴允点点头:“就依你所言!巨秀,谢谢你告诉我这一切。”
索琳摆摆手:“无妨,你我本就是一体,否则拿什么和那些新人抗衡?还有,王烈手下控制的岑氏商行一直不曾开辟出雍凉,尤其是秦州和蜀地的商路,我知道你和南阳王有联系,你若能行个方便,他会很感激你的。”
麴允点点头道:“这些都好办,不过蜀地艰险,李雄我的确久未与他对话,我尝试下吧。”
索琳随后告辞回府,路上,这个平日里不苟言笑的老者,看着窗外深沉的夜sè,暗叹一声:“辰儿,你非要去幽州,我拦你不住,爹爹能做的就是把路给你铺平,为你在王烈面前争取一份人资,今后你能怎么样,就看你自己的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如索琳,少年提刀杀人,壮年手握重兵,掌控朝堂,平日里何曾在乎过谁的想法?可如今,他却也不得不为自己的儿nv百般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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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算计的不只是一个人,尤其是在生死相搏的战场上,你有一个考虑不到,就会被敌人杀死。
因此,眼看纵马接近自己的王烈,在接近一百余步的时候,支雄身体的各处神经和肌rou就已经崩的紧紧的,整个人的神经都提升到最敏锐的状态,甚至都能感觉到风过耳边。
其实,并不是支雄小心、紧张,而是所有见识过王烈神箭的人,都会有这样下意识的行为,怕王烈会用他的箭术在百步外伤人。
不过,支雄却不知道,今日王烈并不屑用这种手段来对付他。
王烈这一次就是要堂堂正正的,面对面击败支雄,向天下人来证明自己的勇武!
因此,支雄却是白白紧张一把,眼看十几步外就是敌人,但紧绷的身子和神经却丝毫不能松懈,因为他深知,与王烈这样的一流顶尖武将决斗,要么就暂不进入紧张状态,整个人都要放松,择机以最佳的状态与对方战斗;要么就是进入状态后,不能随意放松,否则必然会在从紧张到放松的一瞬间露出漏dong,让对方寻找到机会。
从放松到紧张,是一个弥补漏dong,挥强大攻击力的过程;而从紧张到放松却恰恰相反,如果被对方寻到机会,那最少也是在身上留下一道血槽。
三十步内,支雄的狼牙棍已经举起,左右手各一,右手在前做出击打的姿态,左手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