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道:“你看看人家”
然后爱怜的拍了拍少年的脑袋,笑道:“兄弟,你年纪还小,而且我看你身子骨不太好,这次我来长安,偶然遇到了名闻天下的“小仙翁”葛洪,来日我求他先给你调理下,等你身子骨好了,我亲自教你骑射、兵法,然后等你到了十七岁,就送你入军建功,如何?”
少年闻言,却是猛然喝道:“停马”
王烈有些奇怪,勒住缰绳,程翯也带住坐骑。
一旁的索辰也停止了遛马,好奇的看着他们。
少年让王烈把他抱下黑龙,然后面对王烈站好。
王烈依旧是一头雾水,少年却猛然拜倒,恭恭敬敬道:“师傅在上,请受我一拜。”
王烈哈哈一笑,刚要接受这一拜,索辰却一把拉过王烈,变sè道:“阿烈,你受不得他这一拜啊……”
那少年正在兴头上,一见索辰出面阻拦,怒道:“索辰,你不要废话,王大哥既然肯教我骑射和兵法,自然就是我的老师,自古天地君师,这师傅与至尊与天地是排在一起的,你说我怎拜不得?”
说完,再次拜倒。
索辰一听,哑口无言,眼看王烈还不明所以,只能扭头不管。
此刻王烈也被这风吹的酒意上涌,面对少年这一拜,却是豪爽笑道:“好,今日我就受你这一拜兄弟,不管你是谁,今日起,我定尽心教你武功、骑射还有兵法,我教你时就是你的老师,平日里我就是你的大哥你有事,尽管找我说,我无论是何种身份、老师、大哥,都会对你竭力相帮。”
有了王烈开始毫无sī心杂念的帮助,这少年自然万分相信王烈言语,立刻道:“就是这样”
索辰看着王烈和少年,蓦然长叹一声:“罢了,既然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我又操什么闲心。阿烈,你为人豪迈慷慨,乃是我平生仅见。就连我这样的xing格都觉得倾心于你,莫说他这样的少年了。但今后你若振翅而起,切莫忘记你前言,我可是要做你的‘急先锋’,随你征战”
王烈闻言,哈哈大笑,却是一手搂住索辰,一手搂住少年,笑道:“索兄,你有什么不放心的?来,今日就请阿璎你给我们做个鉴证,我和索兄、以及这位吴小兄弟结成异xing兄弟,今后同进同退,至死不渝,你们可愿意?”
说完,却是面对朗朗夜空,当拜倒。
索辰和那少年闻言,都是身躯微震,看了一眼王烈,却是毫不犹豫,在他左右一起拜倒,面对天地起誓道:
“皇天在上,我王烈(吴邺、索辰),三人今日起誓,结为异xing兄弟,从此同心同德、肝胆相照,互相帮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若有违此言,必遭天谴”
三人捻土为香,对着朗朗夜空明誓。
其时,一轮明月在天,夜sè如昼,大地之上万物静籁,只有这三人的声音在夜空中回dang,而天地间似乎也只剩下这三个高矮不同的身影。
一旁的程翯看着他们如此模样,心下也是jī动万分,这种男儿只见的情谊,却是如此动人心魄。
三人明誓完了,却是互相报了生辰八字,三人按年纪排下,却是王烈十九,年纪最大,为大哥;索辰看着有二十几岁、少年老成,但没想到一报年纪也是十九岁,但因为出生在年末,比王烈小两个月,屈居老2;那吴邺却是还没到十五岁,年纪最小,为三弟。
三人再次互相见过。
再起身时,少年吴邺竟然已经是满脸泪水,看着王烈和索辰。
王烈忙逃出丝帕为他擦去泪水道:“三弟,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你哭什么嘛。”
索辰也道:“就是,哭起来被人看到就不好了,却是一副担心的模样,看着四周。”
吴邺止住悲声道:“我非软弱,只是因为大哥对我很好,心有感触而已。”
王烈路出温和笑意:“阿邺,难道你之前都没兄弟姐妹么?”
少年却是神sè一黯:“有过,但很多都去了,剩下的对我都不好……”
王烈叹息一声,想来这少年也是出身富贵、或者是哪个大家族的继承人,越是这种家庭,因为争名夺利的原因,往往兄弟姐妹间的情谊越淡薄,甚至可能出现手足相残的惨剧。
安抚好少年,王烈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对索辰道:“二弟,我以前一直以为你比我大,白白叫了你许多声大兄,想来你一定早就知道我的年纪,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索辰老脸一红,他自然早听说过王烈的年纪,却固执的认为自己一定比他大,没想到王烈竟然成了自己大哥,此刻却是强自辩解道:“我天生长相老气,你又没问我,是你自愿叫的,这可不怨我……”
王烈见他如此惫懒,却是无奈苦笑:“那你现在还不叫一声大哥来听听?”
索辰无奈,苦着脸拱手叫道:“大哥在上,小弟见过大哥。”
语气之慵懒,神态之有气无力若病入膏肓一般。
王烈却是毫不在意,只要他叫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