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的任命一下,就算司马睿和王敦不快,但也不敢明面上违抗至尊命令。
而刘琨和谢鲲逗是家世清白、名满天下的清明之辈,大多数人也会对他们的任命信服,反而会忽略王烈和令狐艾等人的调动。
谢鲲等人听王烈的安排后,皆心下暗赞王烈办事周全、妥当,自去安排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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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建兴元年十二月初,大晋幽州章武郡平舒城外,艳阳高照。
这日,却是难得的一个无风无雪的好天气,明晃晃的太阳照在学院上,散出刺眼的光芒。
平舒城城墙之下,幽州军和慕容廆的慕容鲜卑骑兵相对而立,两军相距约五百步,王烈和慕容翰则各列两军阵前。
今日,却正是两人如约斗箭之时。
此刻,双方人马都死死盯着两人,却都知道今日斗箭不单单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而是关乎到两支军队,甚至慕容一族在幽州的未来。
王烈看着一身戎装,顶盔贯甲的慕容翰,却对身边的段末坯悄声道:“这小子若和我斗箭,却穿成这副模样,难道是怕我一箭射死他么?”
段末坯点点头,身旁王烈为了保持身体灵活,却只穿了一件皮甲,连头盔都没有带,一头黑简单束在一起,相比慕容翰的严密保护,却是潇洒之极。
段末坯却道:“你若真一箭射死他,慕容廆老儿必然爽约,其关节阿烈你自己选择,但无论如何,只要今想战,那我甘为你马前先锋!”
段末坯言尽于此,王烈却是哈哈大笑,心下对此战更有几分信心。
慕容翰却是抢先出马,大声说道:“王烈,前几日我临时有恙,阵前斗箭逊你一筹,今却还敢上阵,与我斗箭,却不怕我一箭射死你么?”
王烈闻言,一咧嘴:“你这厮好会说话,上次明明是你输了一阵,说的却好像自己赢了一般。你休要说大话,今身穿如次重甲,是怕我射死你不成?而且,当着两军十余万将士的面,我若输给你,是我王烈学艺不精,绝无一句怨言,你不用为心。
到是你们,一向言而无信,今若斗箭输给我,却不知道慕容可汗可能履约前言,归顺大晋、全军编入我们幽州军呢?”
王烈说完,却是死死盯着慕容廆军大纛方向。
慕容翰看了一眼父亲,两军的士兵也都盯向慕容廆,慕容廆无奈,心底暗叹一声,若不是众目睽睽下,他是真不在乎翻脸不认账。
以前他慕容一族对大晋就是如此,打打降降,从来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可那毕竟是私下里的交易,甚至有大晋某些权贵的支持。
现在,他们本就式微,在当着全军面赌咒誓,以鲜卑一族的惯例,将来若不守约,肯定要被人嘲笑,甚至引起别人反抗。
慕容廆暗道王烈狡猾,却是缓步走出,大声道:“我们鲜卑汉子一言九鼎,王烈,你只要斗箭时能胜过我儿,我们慕容鲜卑就以你为主,否则死无葬生之地。”
王烈一咧嘴,伸出一只手掌高举向天道:“好,一言既出”
慕容廆却也伸出手道:“驷马难追”
随后,两军阵鼓声响起,双方的士兵此刻就是红了眼睛,不希望自己的主将输了这一阵,那可就丢尽了脸面。
王烈和慕容翰打马走向阵,两个当事主角却是心态平和,不见一丝着急。
黑龙再次踏上战场,却是兴奋不已,他当日和程翯出战,却是见过慕容翰,还记得这个嚣张的小子,却是连连打着响鼻,想要冲向慕容翰。
王烈拍了拍它的大脑袋说:“不要着急,一会那小子射箭,你要记得躲哦,要不我这条命交待在这里,你也就没我这么好的主人了”
黑龙嘶鸣一声,显然对王烈的自吹自擂十分不满,但却还是放缓了脚步。
王烈和慕容翰相距五百步,如今各向对方奔去,各自走出一百步后,双方相距三百步,慕容翰一摆手,遥遥的开口喊道:“上次我问过你,咱们比试也要有个规矩,是对射,还是互射,你这次选什么?”
王烈一咧嘴:“你说的都不够刺激,而且射来射去,和个女人一般。我们不如一人三支箭,走马对射,看谁能在三箭内把对方射下马,生死不论,全凭自己的本事来活命,慕容翰,我是这个提议你可敢答应?”
慕容翰闻言,有些狐疑道:“那若三支箭射不对手,难道就如上次一般,不了了之么?”
王烈呲笑一声,不屑道:“慕容兄怎么对自己的箭如此没信心么?我可是有信心三支箭内就让你落马的”
慕容翰闻言,气得脸色一红,怒道:“少拿言语激我,一会斗箭时看谁先落马就依你,以鼓点为号,鼓点一停,就开始射击”
说完,把箭壶内的箭倒空,又放进去三支羽箭,以示自己没有作假;王烈也一样倒空箭壶,重新放入三支羽箭。
很快,双方的鼓手接到了命令,鼓声愈激烈起来,双方也纵马再次向对方靠近。
在抵达二百五十步的时候,鼓点愈激烈。
王烈和慕容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