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升起一股年轻人的情绪,就算此战不能胜,来日他也会再与王烈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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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块木板被最前线的匈奴汉国重甲步军重新铺在壕沟上,城墙上的幽州军士兵也彻底取代了王烈手下的狂澜军新兵,这个时候双方都已经不需要再掩藏什么实力。
墙上和墙下,双方的军官不断呼喝着手下的士兵,让他们提起精神,迎接即将到来的大战。
战争第三日,双方无论从精神还是都已经达到了兴奋的顶点,随之而来的就是深深的厌倦。
谁先抵抗不住这残酷战争的压力,谁就将成为敌人脚下的尸体。
城墙之上,同样是五千人射出的弓箭却与昨日的准确度大不相同,但匈奴汉国的士兵也早有提防,盾牌和手中的木板竖起,都成了抵御弓箭的武器。
而且,今日匈奴汉国士兵的进攻,相比昨日明显更有层次。
前五线和两侧都是手执盾牌、身穿重甲的步军,他们负责为整个队伍提供防御。
后面几排则是步弓手,这些步弓手,都手执晋军才有的连弩,昨日王烈他们看到这些连弩,就已经心知肚明,这些连弩一定是石勒攻克蓟城后得到的。
这些手执连弩的步军,专门为铺垫道路的步军提供火力支持,负责压制城墙上的幽州军步弓手。
至于那些铺路的士兵,这些人都是石勒从军中选拔出的死士,混在第二线的重甲步军身后,一到壕沟边就开始铺路,在重甲步军的盾牌掩护下,一路推进。
而在整个队伍的中间,则混杂这大量的攻城塔、云梯车这些攻城器械。
在付出了近千人的伤亡后,匈奴汉国的士兵再次从七十步内推进到五十步内。
而此刻,幽州军连了三阵的箭雨在瞬间停止。
这种瞬间的静止,却反而让冲锋中的匈奴汉国士兵下意识的一顿,昨日那恐怖的床弩给他们的印象实在太深刻了。
但今天城墙上似乎并没有出现那种小型的床弩,而是竖起了一面面盾牌,似乎幽州军已经开始放弃这种效果不大的弓箭射击,专心准备近身战了。
而那些幽州军的步弓手透过盾牌,不断指着一脸惊愕的匈奴汉国士兵大声的嘲笑着。
“冲,有止步不前者,杀无赦”
支雄见手下如惊弓之鸟般的模样,冷声吼道,却是亲自带队冲在了最前。
眼见主将如此英勇,在身后三千重甲步军的带领下,所有匈奴汉国的士兵齐声怒吼:“杀敌”
支雄虽是月氏人,但月氏一样把祆教定为国教,而且因为在军中支雄除了和孔长交好外,不与任何人结盟,却更得石勒信任。
支雄手下这三千步军能穿重甲疾奔,也能上马骑射如飞,而且都是纯正的羯人,号称龙翼军。
此战,石勒将支雄和龙翼军的一部派上,就是为了能提升士气,攻克平舒。
此刻数万人一起爆出怒吼,却也是声势惊人,
在支雄的驱使下,顶在最前边的死士却是加快了铺路的度。
但奇怪的是,一直到五十步内,幽州军仍然只是用普通的长弓射击着,并没有使用弓箭攻击。
平舒城下的地理环境是,距离城墙八十步开始出现纵横交错的壕沟,壕沟数量大约在六十条左右,位置并不固定,在壕沟陷阱没有被破坏前,只有王烈和少数几个幽州军的高级军官才知道哪里是壕沟,哪里是通道。
当然,在敌人的两日冲锋下,北侧城墙的壕沟已经完全暴露,而为了减少牺牲,石勒也没有派人去试探其他三面还处于隐蔽状态下的壕沟。
而从八十步道二十步间全部布满了这种壕沟,二十步到城墙下的距离则是一马平川。
现在,从距离平舒城一百余步外,一直到接近二十步的距离内都已经布满了匈奴汉国的士兵。
眼看敌人抵抗微弱,就连昨日那威的角楼都没有人再射箭攻击,数万冲锋的匈奴汉国士兵精神大振。
就在参与进攻的三万敌军大部分都聚集在了一百步到三十步内这范围内的时候,城墙上竖起的盾牌阵忽然分开,数千名幽州士兵顶着城下的箭雨,射出了手中的火箭。
城墙上刚腾起火箭的光芒,迅被匈奴汉国后军瞭望塔上的士兵观察到,消息很快传递道石勒那边。
石勒笑了笑,不以为然:“火箭?幽州军想要用火箭攻击我的攻城器械么?”
因为这种手段昨日幽州军就已经使用过,但因为距离和天气的原因,大多数的火箭都没有起到作用,只有那些从角楼里近距离射击出的弓箭才起到作用。
张宾闻言,却脸色一变,喊道:“主公,快退兵,敌人可能在壕沟内堆放了可燃的东西。”
石勒听了,诧异道:“就算沟内有可燃烧的东西,在这种天气,而且只是在壕沟内燃烧,对我们的勇士并没有什么影响吧?”
张宾闻言有些焦急道:“关键他的这些壕沟是四面交错的,我军四周都是壕沟,若起火,就会被大火分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