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烈冷冷的看着拓跋普根,像在看一个死人。
“你在胡说什么?刘大人和我伯父是盟友,怎么会来剥夺我的汗位?”拓跋普根挥舞着手臂,不断咆哮道。
同时大喊道:“卫兵,卫兵,给我把这些混蛋抓起来!”
喊了半天,却无一点动静,不一会,帐门被拽开,几个人头扔了进来。
拓跋普根一看,正是先前门外站岗的卫兵。
随后,一个身穿鲜卑皮甲的黑脸大汉走了进来。
“拓跋出连,怎么是你,你竟然投靠了他们?啊,你不是拓跋出连。”
来人正是冉瞻,他因为身材高大,脸庞乌黑,却的确与那拓跋出连有几分相像。
拓跋普根连遭巨变,心神已经有些恍惚,所以一时间才认错了人。
或者说,他内心里根本就不相信别人,就连拓跋出连这样的忠狗,他下意识里也有提防之心。
若不是见抓到了铁弗刹,兴奋之下,他今夜也绝对不会如此放松。
见拓跋普根如丧考妣,冉瞻却哈哈笑道:“我当然不是那个死鬼,老子叫冉瞻。”
拓跋普根心下一凉,看向羊青。
羊青摇摇头:“汗王,我这是最后一次这样称呼你,您的野心太大,大到草原已经装不下,拥有野心并不是坏事情,可是您根本没有承载这野心的胸怀,这些年你任人唯亲,迫害贤良,我怕我们拓跋部早晚被你带进绝境。只在这一点上,你的阿干都要比你强上百倍,至少他可以容纳来自各族的盟友,而他们更是天选的使者。”
拓跋普根不敢置信,悲愤道:“凭什么啊?你凭什么说我不行?我知道,从小你就看好这个狗崽子,可是他算什么东西,窝囊废、汉人生下的狗崽子,却可以凭父亲的余威来继承汗位……”
“狗贼嘴硬,冉瞻,掌嘴”
王烈喝道,冉瞻大步走到拓跋普根身前,拓跋普根哪肯受辱,抽刀就要反抗。
王烈对冉瞻一点头,冉瞻手中长刀一轮,拓跋普根淬不及防下,当场被开膛破肚。
直到闭上眼,拓跋普根也不相信对方竟然会这样就轻易的杀了他。
拓跋普根死了,一代鲜卑可汗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死在了汗帐内。拓跋郁律面对这一切,却呆在了当场。
拓跋郁律看着一地的鲜血,和拓跋普根体内冒出的还冒着热气的内脏,一阵干呕,片刻才起身道:“就这么杀了他?”
王烈一咧嘴:“难道你也想送他去守陵?”
原来,王烈他们早就在帐外准备好,认真的听着两人对话,只待情况不对,就冲进来救拓跋郁律。
拓跋郁律点点头又摇摇头,声音有些干涩道:“杀的好,我不会放虎归山的。冉兄,请把刀给我。”
冉瞻看向王烈,王烈点点头,冉瞻将手中长刀递过。
拓跋郁律接过长刀,走到拓跋普根的尸旁,咬了咬牙,割下拓跋普根头颅,任鲜血喷了一身,然后拎着那颗人头,大步走出帐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