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必要和大家解释一下流民,流民可不完全等同于难民,其中藏龙卧虎,两晋抗击五胡的的乞活军、建立成汉的霸主李雄都是流民出身,以上只为基本普及,不再累述。继续要推荐和收藏,今晚十二点继续冲击新书榜,新一周即将开始,小飞依旧裸奔,希望各位能继续给力啊,小飞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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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烈和苏良一路向南,前几日石勒引大军来攻王浚,沿路烧杀劫掠,附近汉民要么逃进城市,要么流落山野。而为了躲避刘家的眼线,两人专挑难行的山路前进,一路行来,除了少数来往的商旅,就是一队队形如枯槁的流民。
王烈和苏良将身上携带的干粮赠予了几个老弱,但终究是人力有限,帮不了全部,看着这些流民的凄惨情景,心中皆暗暗誓,一定要出人头地,不再如眼前流民这般连性命都不能保存。
如此向东南又行了两日,经过一片连绵起伏的山林时,王烈两人终于停住了脚步。
并不是王烈他们自己想要停止,而是从山林中涌出数十个汉子,这些汉子手拿棍棒,甚至还有锄头镰刀,凶神恶煞的拦在了王烈他们的马前。
领头的汉子三十岁上下,一张脸庞漆黑如锅底,看王烈和苏良只有两人,又是一副稚气的少年模样,心下大定:“呔,小子,留下你们的钱财,乖乖离开,否则我们管杀不管埋。”
王烈一看这些拦路之人,穿成什么样的都有,明显就是落难的流民百姓,一咧嘴:“大叔,咱做个交易好不?”
黑脸汉子见王烈笑嘻嘻的模样,心下狐疑:“你想做什么交易,如果你能老实留下身上的银钱,我就放你过去,嗯,你这马也不错,留下一匹给我们……”
王烈听了,也不生气,有样学样:“大叔,如果你能老实让让我过去,我不伤你们性命,嗯,你手中这棒子也不错,留下给我当烧火棍……”
那黑脸汉子闻言,大怒:“小子,竟然敢消遣你家海爷,吃我一棒。”
说完迈着大步,举着手中碗口粗的棒子冲王烈搂头打来。
王烈这几日在路上,晚上阅读段末坯的大枪术,白日在马上就反复演练,虽然还不成连贯的招式,但其中几招却已经学会,如今见这黑脸汉子上前,正好拿他做个试验。
王烈示意苏良不要动手,摘下大枪,枪交右手,顺着那黑脸汉子的来势迎去。
这黑脸汉子也不是笨蛋,见王烈大枪来势凶猛,也知道不能用自己手中的木棒硬抗,反手一甩,就想避开枪势。
王烈的本事就是眼力和度,怎么能如他所愿,长枪反手一摆,狠狠抽在黑脸汉子手中的棒子上。
棒子应声而断,那汉子的双手也震的虎口崩裂。
汉子怪叫一声,倒退两步:“厉害,呃……”
下一刻,王烈长枪枪锋抵在了他咽喉之上,让他将下边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王烈第一次使用招式,就轻松取得胜利,心下也是颇有几分得意,暗想自己也算是习武的天才了吧?
想到这里,王烈收枪,正待说几句场面话,吓退这些流民,却没想这黑脸汉子张口道:“少年郎,你厉害,我打不过你,你当我们的领吧。”
说完,直接跪倒在地,身后几十个汉子也都跪倒,叫喊着让王烈当领。
王烈又好气又好笑:“大叔,我不想落草啊。”
那黑脸汉子却问:“什么叫落草?少年郎你这么厉害,不当我们的领太可惜了。”
王烈差点笑出来:“原来我学了武功,就是为当土匪,当土匪的领就不可惜么?”
那黑脸汉子却是一根筋,又摇头说:“小郎君,我们不是土匪,我叫胡大海,本是庄户人家,这些兄弟也都是百姓,如果不是因为吃不上饭也不会做这种营生。而且现在到处都是打仗的,你回家种地去要被收税、纳捐,一年到头连吃喝都剩不下;我看小郎君身手极好,如果你不想种地,去当兵也行,可这当兵也要看出身的,你总归不是士族吧,去了也是白白送死,可是你若当我们的头领,逍遥自在,怎么不好?”
王烈闻言,心里微动,他是百姓、军卒全当过的,自然知道汉子说的是实话,尤其现在自己是带罪之身,就算段末坯将自己的罪犯身份抹去,可若再去参军恐怕也早晚被人陷害。
眼看这些流民虽然有些土气,但却都很憨直,而且最主要的是王烈很清楚,从西晋末年一直到东晋的一百多年时间里,有一支名为“乞活军”的强大军队,正是由这样的流民所组成。
谁又能说,这不是一个新的开始呢?
眼前这个胡大海看似憨厚,但身手、口才也算不错,若能真心归顺自己,也算是个助力。
王烈看了看苏良:“你看如何,苏良?”
苏良点点头:“我跟着你,大哥。”
王烈想了想,对那黑脸汉子胡大海道:“要我当领可以,你们可都要听我的,不听我的我可会杀人。”
胡大海见王烈答应,喜笑颜开:“那是,肯定都要听小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