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报警?”
“我不敢……”苏菲说着,眼圈很快便红了:“他们说我要是敢报警,就杀了我地家人。”
“为什么吸毒?”叶空并不为之所动,接着问道:“你吸毒多久了?”
“都是他们逼着我做的……”苏菲终于控制不止,小声啜泣起来:“米歇尔喜欢看我在地上挣扎,喜欢让我求他……他是个虐待狂。”
“你地妥协只会换来更残忍的对待。”叶空站起身,声音冷冰冰的,似乎没有丝毫的同情:“如果你愿意继续忍受,没有人能帮得了你。那封信我会尽快帮你寄出去。祝你好运。”
叶空的话像是一柄重锤狠狠地砸在苏菲地心头,想起自己这三个月来的悲惨生活,苏菲更是悲从中来,哭出声来。好一会儿,苏菲才勉强止住哭声,抬起头时,却发现叶空已经离开了船舱,
叶空并不是不想帮苏菲。但现在的问题是即便他杀死米歇尔,也并不见得会让苏菲脱离苦海。米歇尔既然能够放下黑帮不管,那么他的组织肯定有人在帮他掌控,决不会因为米歇尔的而瓦解。如果米歇尔和他的手下都莫名其妙的死在船上,苏菲回去后肯定会遭到该组织的报复。
与其这样,莫不如等加入国际刑警之后,寻个机会彻底铲除掉这个黑帮。虽然苏菲可能会因此需要再忍受一段时间,可只有这样才能够彻底解决问题。也正因如此。叶空才会在劝她反抗地同时,给她留下了一个希望。
此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钟,叶空正准备回自己的船舱,迎面走来一个拎着手提箱的外国人。借着走廊里不是很明亮的灯光,叶空猛然发现这个外国人的西服侧面稍稍隆起一块。凭着多年的经验。他几乎立刻便判断出这人西服下面藏着的是一支枪。
两人错身而过的瞬间,叶空轻轻在隆起上摸了一下,进一步验证了自己地判断。从手感判断,隆起的部分是枪管。而且不是手枪,而是自动武器。这么晚带着自动武器在船舱里走动,叶空不免心生疑惑。
又向前走出一段距离,叶空感觉那人应该已经回头看过自己,这才回头看了看。走廊的尽头便是楼梯,眼见那人顺着楼梯向上走去,叶空这才转回身,跟了上去。邮轮的走廊通长笔直。除了几个小拐角,很难隐藏形迹,好在此时夜已经很深,叶空虽然只能远远的缀在那人身后,却也可以凭借微弱地脚步声来判断方向,不用担心把人跟丢。
那人十分谨慎,时不时会突然停下来向后看看,或者走过某个拐角之后停下来等一下。确认没有人跟来才继续行进。就这样。叶空跟着那人一直来到邮轮的顶部,由于有了一些灯光照不到的死角。叶空这才能够跟的近了一些。
邮轮行进地速度不是很快,但在海风依然很大,带着腥味的海风稍有些冷,吹在脸上,感觉有些不太舒服。那人显然对船顶的地形十分熟悉,除了偶尔会停下来查看身后是否有人跟踪,几乎没有片刻停留,很快便来到邮轮的桅杆下面。
看看左右无人,那人看了看表,从手提箱里取出一柄改锥,在桅杆的底部摆弄起来。叶空起初还不太明白他究竟在做些什么,直到发现桅杆上的雷达忽然停止转动,他才恍然大悟。邮轮的桅杆上除了雷达还包括天线等各种其他设备,一旦被破坏,这条船立刻便成了瞎子和聋子,除了可以用三分仪等简单的设备粗略测算航线,根本没有办法进行精确定位。
如果只是条普通地船,只要找到最近的航线,或者直接驶向海岸的方向也就罢了,可这种豪华邮轮上的乘客大部分非富即贵,不到万不得已,船长怎么敢这样做。在这样的情况下,除了立即停船,派人抢修,根本就没有其它的选择。
身上带着枪,破坏船上的设备迫使停船,除了想要劫船,叶空实在想不出还会有什么其它的可能。可惜他现在地位置同对方之间隔着一片空旷地甲板,对方又十分谨慎,经常回头察看,根本无法潜到他的身后动手。
向四周看了看,甲板上收拾地十分干净,没有发现什么可以利用的东西。无奈之下,叶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做着手脚。几分钟之后,那人终于合上了桅杆上的维修窗口,收拾好手提箱,起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看了看桅杆,不知道那人是如何做的手脚,如果只是将导线弄断倒还好说,可若是还破坏了其它部分,即便手头有工具,如果没有图纸的话,叶空自认短时间内也没有修好的把握,稍犹豫了一下,叶空还是决定继续跟踪这个人,看看他准备再做些什么。
作为海伦公主号的第一任船长,霍恩的年纪稍嫌大了一些。在此前的三十多年里,他曾经在七艘不同国籍的邮轮上工作过,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可是今天这样的情况在他漫长的工作经历中还从没有遇到过,邮轮的通信和导航系统竟然全部瘫痪,用大副的话说,好像桅杆整个被人拿走了一样。
“派人去看了吗?”毕竟是上了年纪,被人凌晨三点从床上叫起来,让霍恩的精神有些萎靡。
“是的船长。”同样是荷兰人的大副满是歉意地说道:“我已经派人去修了,不过是否需要停船,这是您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