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矢阵?”萧毅问道
“对,洪承畴此战最终依靠的就是在阵中的那七八千鞑子士兵,外围的汉军旗士兵只是他用来消耗我军锐气的炮灰而已。<-》那些叛军兵将士气低落,多为乌合之众,不足为惧。而且大人不是已经有了安排了吗,所以我军只要以最强的兵力突破鞑子中军,这一仗便没有什么悬念了。”尤条摇头晃脑侃侃而谈。
萧毅仔细观察了一下清军的阵型后击节道:“就依军师之言,摆锋矢阵!”
尤条又道:“这锋矢阵最关键的就是箭头的位置,需要一员威望卓著,武艺高超的大将来担任箭头,方能发挥出此阵的最大威力。”
萧毅闻言,稍稍思忖后朗声道:“既然如此,没有比本督更合适的人选了,就让本督来担任这个箭头,本督要亲手砍下洪承畴的狗头。”
尤条大惊,急忙劝道:“国公爷千金之躯,岂可亲冒矢石之险。万万不可,还是另选他人吧。若是国公爷有个什么闪失,卑职万死莫赎啊!”
萧毅还待再说,可是看着尤条那副要寻死觅活的样子,只好打消了这个主意。虽然很想享受一次战场上那种人头纷飞,血雨腥风的场面,但是尤条说的也是有道理的。自己现在的安危关系着千万人的安危,再也不能如以前那样意气行事了。
“大人,就让末将来担任箭头位置吧!”萧贵忽然拱手请战道。
萧毅知道,除了自己,萧贵是最合适的人选了,于是点点头道:“既如此,那就交给你了。本督在后阵为你压住阵脚,你尽管放心突击,全力打破鞑子中军,生擒洪承畴!”
萧贵沉声道:“末将遵命!”说完转身策马而去,开始调动人马。
萧毅将指挥大权交给了尤条,自己从旁学习。
萧毅的红色大旄下。尤条有条不紊的发布着一道道命令。
“第一营三千铁骑为先锋位置。紧随萧贵将军集中冲击鞑子中军本阵!”
“第一营第三营,第四营所有弓骑兵紧随其后,射住阵脚,压迫鞑子前军反扑。”
“各营所有轻骑兵紧随三千铁骑之后,集中全力撕扯鞑子防线,扩大突破口。”
“各营步卒作为后军,摆圆阵。保护总督大人。”
“亲卫营随时待命!”
随着命令一下,各色号旗被接连不断的关上了大旄旁边的木杆之上。同时为了命令的准确,一个个传令兵向各营策马驰去。
接到命令的定北军各部纷纷行动起来,一股股钢铁洪流迅速的奔向自己所部的位置。原本的一字长蛇阵很快的转换起来,毫无迟滞慌乱之感。
掌握大军指挥之权的尤条兴奋的额头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但是却丝毫不乱。仔细的观察着每一个方向,不断的下令调整着阵势。
在尤条的调整下,整个定北军的阵势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感叹号。所有的骑兵组成了那一个巨大的竖,而萧毅的中军则便是那个小圆点。
在感叹号的最顶端自然是萧贵率领的三千铁骑,作为锋利无比的箭头,将彻底击破鞑子的中军。
“这萧毅小儿好生了得,竟然这么快就看出了我军虚实,摆出了针锋相对的锋矢阵。当真是不可小觑!”洪承畴看着对面定北军的阵势变化。眉头渐渐的皱了起来。
他的忧虑不仅仅是因为定北军摆出的锋矢阵,更多的是因为定北军士兵变阵之时表现出的无与伦比的纪律性和灵活性。毫无迟滞混乱之感,一切都如行云流水,流畅之极。这样的一支军队竟然毫无声息的就出现了,自己竟然一无所知。看来以前真是有些小看天下英雄了。
有如此强军,能够连连打败八旗劲旅,实在不足为奇。自己在辽东也曾多次与八旗军队交战,八旗士兵虽然也是悍勇无比,残酷好杀,但是军队纪律却远远不及对面的定北军。
看着对方的锋矢阵逐渐成型,洪承畴忽然对这一仗的更没有信心了。也许,自己真的有些冲动了,若是据城而守的话,说不定能坚持到摄政王援军到来。可是开工没有回头箭,若是此刻下令退兵的话,那么对方一定会趁机掩杀过来,以对方强势的骑兵,那才是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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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尔东又召集了各路军队共有十万余人,正在逐渐向淮安进发。最先头的部队由胶镇总兵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