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斌闻言哈哈一笑,道:“韩大人只需如此这般……,剩下的事情由我来办就行。<-》”
天色迟暮,街上已经没有什么行人,有的只是一队队荷甲持戈的巡逻士兵。决战在即,城中的警戒自然加强了许多。
韩岱府邸,后花园的一座长廊之中,已经摆好了酒菜。
韩岱高踞主座,接到请柬的张天禄、张天福、李棲凤、高岐凤,胡尚友、韩尚良、杨承祖、高天照等人也是一个不落的全都来了。
这些人不能不来,因为韩岱在请柬上写了一句话:决战在即,何去何去,是生是死,只在君一念之间。
没有人看好这次决战,没有人认为洪承畴能赢。所以他们来了。
当他们来到韩府看见其他人的时候,也是稍微一惊,便心中了然。韩岱显然不会只把宝压在他们其中某一个人身上。
看着众人坐定,韩岱微微一笑,举杯道:“诸位将军,此次老夫冒昧将大家请来,实在是生死关头的无奈之举,还请各位海涵!”
众人有些意外,没想到韩岱竟然丝毫没有拖泥带水,就进入了主题,都纷纷竖起耳朵注意听了起来。
“后天就是与城外定北军的决战之时了,韩岱心中惶恐不安,请来各位,是想请教一个问题,各位将军务必如实相告,否则轻则部属分崩离析,重则个人身家性命不保。”
众人听韩岱说道严重,都是暗自心惊,不知道他要说些什么,只是道:“末将自当坦诚相告,还请韩大人明言。”
“很简单,诸位认为后日的决战双方会谁胜谁负?”韩岱忽然提高声音道。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心中犹自猜疑,但是一时之间却没有人说话了,场面变的微妙起来。
韩岱似乎早已料到会有这样的事情,所以继续面带忧色的道:“其实诸位不说。老夫也明白。大家对这一场仗都不报什么希望,都认为清军必败无疑。”
众将默然,显然心中都是这么想的。
“不瞒诸位,老夫也是如此想法。定北军纵横江南,连败清国大军,无一败仗。这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如今,洪承畴妄想以城中**万士气低迷。毫无战意的残兵与定北军决战,本来就是取死之道。哼,洪承畴要死,可是老夫却不能陪着他死,也不愿意看着各位将军给他陪葬。所以,今天请各位前来。就是想和大家商量出一个活命的法子来。”韩岱的声音低沉但却清晰无比,犹如一面战鼓一般一字一句的敲响在众人心头。
众将面面相觑,没想到韩岱这么直接的,倒是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一时间场面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韩岱又道:“诸位,老夫知道诸位心中仍有顾虑。退一步讲,即使此次决战洪承畴侥幸获胜,但也会是惨胜。而那时。相信诸位麾下的士兵也所剩无几了。时候。洪承畴若借机整顿军队,各位想想。自己那时候能得到什么好下场?说句不好听的话,各位之所以能有今天,靠的就是手下这些人马。难道诸位愿意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兄弟部曲去为洪承畴殉葬,去为洪承畴效死吗?”
诸将心中已经很不平静了,韩岱的话正是他们的担心。终于,有人说话了。
“韩大人所言极是,我们兄弟也不降陪着洪承畴去送死。只是不知道韩大人有何明路指点我们兄弟?”说话的是张天禄。
“正是!不知道韩大人何以教我等?”有人说话,其他人则是纷纷附和起来。
韩岱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缓缓说道:“韩岱与各位原本都是大明臣僚,自当祸福同享。请问各位,若是城外的定北军在决战之时不与诸位的部曲刀剑相向,而是以歼灭满蒙鞑子所部为目标,诸位以为如何?”
众将闻言愕然,这这么可能。你韩岱又不是萧毅,凭什么就能让定北军不攻击我们的部下?
但是有那心思转的快的,已经隐隐约约的想到了那一层。
张天禄试探着问道:“韩大人,莫非您与城外哪位已经……?”话没有说完,但是众人一听都明白什么意思。
韩岱笑容一敛,肃声道:“实不相瞒,承蒙秦国公不弃,愿意为韩岱上书朝廷,赦免投降鞑子的罪过,韩岱感激不尽,愿意将功赎罪。秦国公胸怀广阔,大仁大义,让韩岱转告诸位,若是愿意弃暗投明,重归大明,则前罪一笔勾销,并可保荐各位继续入朝为官。若是愿意为鞑子效死,那就只能是用鲜血来洗刷各位的罪责了。何去何从,请各位自己定夺。生死全在各位一念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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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闻言,虽然惊讶,但是因为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倒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