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萧将军为什么放着好好的城池不守,却偏偏要在城外和鞑子决战。女儿虽是女流之辈,不懂兵法,可以知道据城而守是目前最稳妥的办法。鞑子一向凶残,精于骑射,他们最擅长的不就是野战么,萧将军这么做不是正好遂了鞑子的意了么?”
徐琳一张俏脸上写满了不解,站在徐华的身前道。她不明白萧毅为何放着好好的城池不守,偏要出城作战,难道他觉得他在城外和鞑子作战就能占到上风么?如此冲动,父亲还夸他用兵如神,看来也是以讹传讹罢了。
徐华这两日觉得女儿有些奇怪,对这战事好像颇为的关注。不过想想也很正常。自己现在是和萧毅一条船上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女儿关心这些也是正常的。
“琳儿,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依为父看来萧将军既然敢摆开阵势在城外跟鞑子决战自有深意,并非你想的那般只是为了逞一时血勇之气。你想想看,自从萧将军从西北带兵援救江南以来,何尝有过败绩?连战连胜,每一战都是鞑子损失惨重而自身伤亡微小。这一次虽然面对的鞑子有两万余众,但是在为父看来结果依然不会例外。”
徐琳细细想来,却是如父亲所说一样,萧毅自从横空出世以来还未尝一败,如今鞑子已经将他视为心腹大患。如今虽然鞑子几万大军陈兵城下,可是这个家伙脸上从来都是一副自信的表情,放佛根本就没有将这两三万的鞑子放在眼里似的。不过父亲刚才却说他这次的决战自由深意,到底是什么意思?
徐琳心直口快,想到就随口问了出来。
“琳儿,你可记得前两日萧将军的安民告示上讲了什么?”徐华抚着长须笑着问道。
“不就是说要举行什么阅兵仪式,还下达了招兵,招贤的命令么?”徐琳随口说道。
“这就是了,这次的鞑子到来正是给了萧将军一个机会,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琳儿,你可明白?”徐华眼中精光一闪,期望的看着自己的女儿。他知道以女儿的聪明自是猜的出来。
“爹爹,你是说……”徐琳不仅失声道。这个胆大的家伙,不过如此一想这还真是一个机会。此战若胜,他萧毅的名声便是如日中天。只要一打出旗号要招兵纳士,那还不是应者云集。此时的江南人们急需要一位英雄,而他萧毅则必会当之无愧的成为那个英雄,不过若是失败,那将是万劫不复。这其实是以几十万人的性命相博的赌局,明面上的筹码是萧毅的两万人马,可是后面却还有着滁州城中十几万百姓的身家性命。若是鞑子战胜,必然会迁怒于城中百姓,他们父女自然更不能幸免。想到这里,徐琳不禁身上一阵冷汗。不过隐隐的她却对那个总是笑容满面的家伙充满了信心。此战必胜!
没错,萧毅正是要在这长江边上和豪格豪赌一场,赌局就是几万将士手中的刀枪,筹码就是双方的性命和身后城中十几万百姓的性命。在别人看来他是胆大妄为不知死活,可是他自己知道这一场赌局他一定会赢,而且必须赢。
今日的天公作美,万里碧空飘着几朵薄薄的云彩,不远处的江边不时的吹来一阵带着淡淡腥味的江风。
东门外,此刻已是旌旗猎猎,刀枪如林,双方的大军都是已经摆好了阵势准备着一决雌雄。
除过守城的五千人马之外,萧毅这边出城作战的不到一万五千人马。摆在中军位置的是两千的重装长枪兵,他们呈一字摆开,整个阵势只有三层,身后却是一千严阵以待的弓箭手和一千的连弩兵以及火箭营。
护在左翼的却是全身铁甲的三千铁甲骑兵,护在右翼的是武奇的骑兵营,三千多的轻骑兵。弓骑营却是作为机动部队在阵后随时待命。他们虽说主要的作战武器是弓箭,可是也配有战刀,在必要的时候也会近身搏杀。萧毅却在中军之后被银盔银甲的亲卫们团团围着,居中指挥。
当豪格收到萧毅派人送来的战书的时候起先是不敢相信的。他虽然昨夜被萧毅摆了一道损失了几千人马,可是他却并不认为萧毅敢和他正面决战,所以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这是个诡计,这些狡猾的南蛮子就喜欢搞这些阴谋轨迹。当下他没有回复战书,只是让人继续探听城中的动静。当他听到城中的军队源源不断的开出城外并已经开始了列阵的时候,豪格终于相信萧毅要和他决战。
确信了消息的豪格欣喜若狂,他不知道自己的对手为什么会做出这个狂妄的决定了,但是他相信这是祖宗保佑给了他雪耻和立功的机会。
豪格的这边的人马大部分都是满蒙骑兵,只有那些汉军大部分是步兵。他们没有专门的弓箭手,也不需要专门的弓箭手。他们这些从小练习骑射的骑兵就是他们最大的仰仗。只有汉人的军队才会因为马匹不足才会训练步弓手。
所以豪格的阵势也是颇为简单。他留了一部分士兵守护大营,自己亲率剩下的两万多的人马出战,就那么呼啦啦的摆开阵势,到时候只要冲锋就行了。
在萧毅身后的城墙上是萧贵和徐华以及一帮子滁州城中的士绅们,他们是被萧毅邀请来观战的。有的人很配合,有些人却是有些胆战心惊,但是在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