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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在卧室醒来的墨菲斯凝望着那个略显陌生的天花板愣怔许久——上一次看到它,对于墨菲斯而言已经相距将近九年时间,这其中的差异或许只有他自己才明白意味着什么,如今他的梦境永远充满了疲惫的、惯性的、无意识的战斗,以至于醒来时墨菲斯都会感觉自己仿佛重活一次。
七年的空白,其中忍受的折磨给他带来的不仅是强大实力和强势的性格,更有着这个年纪无法承受的苦难与磨砺。
迎着曙光,墨菲斯起床的第一件事是走到阳台向下望——从这里能直接看到阿什坎迪和安定里尔居住的客房,而当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坐在轮椅上冲自己微笑时,墨菲斯才算松了口气。
公爵府门外再没有什么宗教裁判所成员出现,而君士坦丁城内则突然开始流传一头巨龙莫名出现的传闻,至于目睹这一切的裁决所成员,则集体保持了缄默。
早餐时,阿卡尔公爵望着面前的远比平常热闹的餐桌,内心欣慰许多——安达里尔问这问那,和墨菲斯总是拌嘴却总是处于下风,最后又要被阿什坎迪哄的眉开眼笑,这幅情景虽然和公爵预想中有些差异,却也算是多年来为数不多能让他一展愁眉的一幕。
“航海日志的价值很大,前段时间拜占庭出海的舰队刚刚返航,但收获似乎并不算乐观,你的这份机密文件或许是挽救舰队士气的重要存在。”公爵轻轻拢了拢那被阳光染成金色的白发,“今天我会把它呈交上去,而昨晚”
“我没有伤到任何人,放心,和裁判所的关系不会因此闹僵,”墨菲斯笑了笑,继续道:“遇到极端的人总要用极端的办法去处理,但这样收效往往会很好,比如现在他们吃了哑巴亏,却也知道再也惹不起温德索尔家族了。”
“这已是足够过分的事情了,裁判所这两年来因为战争而影响力下降得厉害,估计本就憋着一股子气,让你这么一吓唬估计会有反弹的。”老公爵说着说着还是摇摇头,“算了算了,我这种思维方式注定缚手缚脚,现在的你没有那么多条框,做任何事情都是可以的,所以别像我这种老家伙一样,一生都被圈在笼子里。”
阿卡尔公爵还是一如既往般,让墨菲斯时刻都能感受到他的关心。
“宗教裁判所到底是干什么的啊?听上去似乎并不是很厉害?”
安达里尔在旁边突然插嘴道,望着墨菲斯,又看了看老公爵,“他们被墨菲斯吓唬一下就不敢动弹了?”
阿卡尔公爵笑着扬了扬眉毛,“我想大陆任何一个机构突然发现一头纯血巨龙睡在总部旁边的时候,都不会选择主动去招惹这头巨龙的主人——除非他们认为自己有能力也有必要去面对一头巨龙的怒火。”
安达里尔皱了皱鼻子,朝阿什坎迪的位置靠了靠,望着餐桌旁那个安静蹲着的折耳猫小声道:“海德拉有那么可怕么?上次还看它被斯芬克斯抓着尾巴跑呢”
墨菲斯和阿什坎迪相视一笑,没有再去多说什么。
饭后,身份敏感的阿什坎迪在安达里尔的帮助下于公爵府的后花园闲逛,而公爵则去了皇宫与爱德华三世商讨海图事宜,墨菲斯自知自己不是来消磨时间的,起身去往了潘塞尔魔法学院。
带有紫鸢尾徽记的马车出现在潘塞尔魔法学院外时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毕竟这里是帝国第一魔法学院,权贵巨贾比比皆是,不过迈步准备走入学院的墨菲斯不出意外被门口的守卫拦住——因为他没有向院长弗洛伊德有过任何预约。
“哦,我是巴利切帝国‘凤凰’魔法学院的使节,还望有时间和院长弗洛伊德通报一声。”
墨菲斯直接换了一口巴利切口音的拜占庭语,因为守卫没有注意墨菲斯是从哪辆马车走下的,所以此刻顿时被这个散发着强者气息而淡定的年轻人给唬住,立刻转身去通报院长——而很快的,弗洛伊德院长便准许墨菲斯进入了学院。
相较于自己已经见过的巴利切三大支柱魔法学院,潘塞尔如今已经不能给墨菲斯带来任何惊喜,相反的,准备在领地内筹划建造魔法学院及魔法塔的他更多的是在观察这所魔法学院的结构——作为君士坦丁的魔法核心区域,这里的作用可不单单是教书育人那么简单,主塔楼本身就是一座充满无数法阵的魔法塔,由其为核心,整个城市的数个大型法阵启动点都汇集于此处。
墨菲斯自然明白兰帕德即将建造的魔法塔定然也是如此机构,所以来到这里,他自然是有求于这位学院的院长——当然,理由烂一些并不重要,晃出一个“凤凰”的名头也足够弗洛伊德重视——当墨菲斯很直接的来到院长办公室时,那位等候多时的院长似乎并不意外所谓的“使节”是某个刚刚从巴利切返回拜占庭的家伙。
“你可能不知道,黄金罗盘议会的成员通常都有保持联系,所以这点蹩脚的谎言千万别用在别的魔法师身上。”
弗洛伊德和墨菲斯算是“师兄弟”,毕竟墨菲斯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