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复,虽然受伤,但为皇室而流血,却值得我骄傲一生。”
不过这通拙劣的话语背后隐藏的信息却突然让哈苏陛下站起了身——以为自己露馅的男爵被这一情景下的脸色煞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低头不敢言语,四周的老贵族们也没人敢在此时伸手相助,毕竟已经多年没有见到哈苏陛下会有如此反应了,谁知道这个满嘴胡话的男爵怎么就惹恼了陛下?
“你没有犯错,男爵,为表彰你的英勇,我会在一个星期后为你授‘十字星’勋章以表扬你的勇武,”哈苏陛下双眼直视这位低着头的男爵,语调平缓而看不出一丝怒气,“不过,你能否复述一遍…真的有一头巨龙袭击了你的信使队伍?”
“对至高神发誓,我说的都是真话,陛下!”
这位嘴唇都在颤抖的男爵因为心情的激荡而半天没组织出语言来,最终磕磕绊绊的说道:“那是一头身长超过三十米的巨龙,它的长角就像地狱的恶魔!我相信那巨大的头颅可以一口吞下三匹战马!”
哈苏眯了眯眼睛,继而点点头,挥手示意男爵退下,随即二话不说直接宣布会议结束——待一众大臣与首相纷纷离席后,他转过身,走向了宫殿内部的一间石室。
在这里,被人称为“影子”的赫托早已恭候多时,默默的站在壁炉不远处,身形半边隐匿在了屋内石柱的阴影中。
“一头亚龙,一头高等阶深渊生物,我们似乎有些小看这个领地背后的实力了。”
哈苏陛下并不狂妄,相反地,他总是能很痛快的承认自己的错误,并且毫无一点架子——屋内有一张巴利切国土的地图和东巴利切西塞林城的沙盘,上面的痕迹表示在黑格尔率领士兵抗击侵略的时候,这张沙盘完美复制了整个战况。
换句话说,整个东巴利切都在这位陛下的监控之中,手握“信条”,哈苏陛下的情报范围大到让人咋舌的地步,不过随着瓦里安将巴利切半个信条分部的资源送给墨菲斯,情况正在一天天糟糕起来——所以这位陛下不可避免的感受到了威胁。
东巴利切不该掌握在一个未知因素手中,墨菲斯的所作所为打乱了皇室对帝国的部署——邀请墨菲斯来皇都,有些事情必然要了断个清楚。
“怪不得他会引来神圣加百列的围剿,说实话上百年了,教廷尚且没有如这一次般撕破脸皮甚至不惜一切代价的追杀一个人,他的分量的确超乎想象。”
赫托平静的拿出一张羊皮纸,“如果按教廷的那一套,巴利切的宗教机构可以为他罗列如下罪名。”
随着他将纸展开,一条条足够判死刑的罪名展现在了哈苏陛下面前,但是这位陛下伸手接过后并未细看,而是收了起来,背过身望着地图道:“一个个体,周旋于各大帝国之间,非但没有被绞死,反而实力和势力愈发强大,这本身就是一个值得称道的奇迹。”
“您的意思是,我们拉拢他?”
赫托的手上再一次出现了一张羊皮纸,“金钱、财富、文莱公主虽然年幼,但再过一年,也算是到了可以订婚的年纪…”
“一个喜好金钱、财富、权势抑或女色的人,能办到刚才我说的那些事情么?”哈苏陛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没有回头去看赫托手中的单子,“办法有很多,但是我们需要一个一个试。”
“他们已经上路了。”
“那就让他们的旅途多些趣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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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的大雪遮蔽视野,东巴利切今年的冬天似乎远比以往寒冷得多。
寒风中,一支车队于白茫茫的平原之上异常渺小,仿佛四周的风雪随时可以将这支队伍淹没。
没有配备任何魔法师,甚至连“黯刃骑士团”的骑士都没有,最普通的士兵,最普通的车夫,毫无排场的车队,这支赶往西巴利切的队伍与其说是整个东巴利切权势最强大的领主的车队,倒不如说是某个三流商行的商队。
三天行程之后,离开兰帕德领土的墨菲斯一行人进入了东巴利切边缘的最后一个城镇,格西。
这里是东巴利切领土范围内的最后一片领地,从此往西,再没有任何领主——从地图板块而言,整个皇室控制的国土范围大概是所有领主总和的三分之一,但是就资源来看,可能超过了百分之五十。
这便是皇室与领主们指间微妙关系的来源,哈苏陛下手掌大权,与超过十二个大领主相比,他的执行力显然超出太多,而现在进入格西城的墨菲斯已经意识到,从这里开始,迎接自己的可能是异常热烈的“欢迎”。
格西城的领主尼耶尔迎接了墨菲斯的队伍,显然这个边缘领地的领主更加倾向于皇室而对黑格尔的权势并没有过多畏惧,与这位有着北方血统的领主寒暄两句,尼耶尔领主便称自己还有事务需要处理,将一行人晾在了城内一处算不得太豪华的酒馆内。
“巴利切的皇室会比你想象中的还要有‘意思’,”当一行人安排妥当后,黑格尔望着西面那个距离越来越近的城市感慨道:“他们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