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出手,宗教裁判所没有给出答案,只是隐晦的表明这似乎和最盛产神经病的血族克雷芒家族有些关系,并不清楚这个家族最优秀杀手曾经刺杀过自己的墨菲斯将羊皮纸递回,望着自己的父亲道:“这些东西和我们有关系么?”
阿卡尔公爵沉默半晌,回答:有,而且不小。
墨菲斯不再多言,侧过头,君士坦丁的巨大城门已经进入视野,车队旁的卫队已经不是用于仪仗的十二人,而是包含了一支人数过百的纯大骑士护卫骑兵团及完善的后勤,带有紫鸢尾徽记的马车行驶在队伍中央,平稳异常。
这就是让人惊叹的大贵族底蕴,从未显露锋芒的紫鸢尾家族在真正显露家底的时候,连皇帝都要侧目。
双鬓微白的阿卡尔公爵,初出茅庐的墨菲斯,父子二人就这么离开了帝国的核心君士坦丁,而整个上位贵族在这段时间唯一的感触便是四个字。
多事之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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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公爵府的车队行进到帝国西北部的穆伦时,天空正下着蒙蒙细雨。
靠近北部让这里的气温比君士坦丁低了一些,如果说帝都是初秋,这里便有着深秋时节的冷意,甚至于地面已经有了堆积的落叶。
穆伦是帝国贵族当中面积最大也是最富饶的领地,最早的穆伦只有三四个村庄,近五百年的发展下来,随着温德索尔家族在这里生根,领地也在不断壮大,如今也是帝国的一大贸易中心和税收大户,有着超过五个城堡和三座根基稳固的城市,而返回领地的领主公爵在这里的地位毋庸置疑。
治理领地不似打仗,但阿卡尔公爵近些年来也将这块祖上家业打理的井井有条,地处平原的穆伦塔尔没有君士坦丁的喧嚣,却有着一股子有条不紊的从容,风景优良,一望无际的草原和并不高耸的山脉让这里的环境异常适宜居住,算不得帝国边境所以没有战争光顾的穆伦塔尔城墙不高,在车队驶入时城内的并无暴发户讲究排场的仪仗队,四周店铺虽然没有君士坦丁来的高大宽敞,却也熙熙攘攘繁荣异常,而直到马车停在名义上温德索尔家族的大本营时,墨菲斯才再一次感受到“权势”二字所带来的东西到底有多恐怖。
一条超过二十米的护城河涓涓流淌保护着穆伦塔尔的核心公爵府,吊桥是厚重的实木,并排能走三辆马车的宽度和上面绝对超过百年的木纹说明了这里的历史悠久,走下马车,眼前俨然又是一座规模宏大的城堡,巨大的广场甚至和柯西骑士学院的马场有一拼,但是绝对不会是暴发户才有的铺张,青草保养的很好,大理石路面铺设在其中,虽然露天却明光可鉴并不蒙尘,阿卡尔公爵望着远处颇有骑士小说中古堡意味的公爵府,轻声道:“这就是家族的核心区域了,欢迎回家,我的儿子。”
回家,多么陌生的词汇。
墨菲斯望着远处那高度堪比圣罗兰大教堂的城堡微微愣神——因为在硕大城堡入口处有着一排雕塑,显然属于族中功勋显赫之士,老公爵伸手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指了指远处道:“能名留青史的,偌大家族几百年来近千人中只有这么几个,而现在直系的只有你我二人,谁能有资格将自己的雕塑留在这里呢?”
老公爵自嘲的笑了笑,说:“我这一辈子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可是杀了那么多人,打下那么多领土,却连他们的影子都追不上,所谓荣耀,哪有嘴上说说那么容易?即便你付出全力,依旧有人会戳你脊梁骨嘲笑你的无能。”
墨菲斯不知怎么回答,自从进了穆伦塔尔之后公爵说话随意的多,看得出这些年在君士坦丁已经将他压抑的够呛,可自己却更显得拘谨起来,近乡情怯完全是扯淡,恐怕对于一个新环境的抗拒才是主要原因。 @y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