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要一辈子待在他身边。」
「……」
陈雪平静的声音里带有坚强的意志,桂在陈雪脸上看到另一个少女的脸。
(因为他是我重视的人……因为我决定要一辈子待在他身边……我不会把哥哥交给你的。)
少女和陈雪说了一样的话。
(哥哥不要担心,我不会把哥哥交给那种人,我会保护你。)
那天早上少女回过头,微笑着对倒下的桂这么说,那是一个和以往一模一样的开朗笑容。
「磷……」
桂不知不觉的呼唤起那个名字,陈雪满脸惊讶。
「磷……」
桂呼唤第二次时,他彷佛要咬碎牙齿般地咬牙切齿。
「你这只母狗……」
他的声音突地沉下,柳叶眉高高抬起,表情化作恶鬼。
「我不准你这只肮脏的母狗和磷说一样的话!」
桂凶恶地用两手举起长剑从上段往下砍去。
咚的好大一声响起,地面裂开,那道龟裂笔直地朝着陈雪延伸过去。
陈雪咬紧牙根,向前伸出双手,她用双手接下斩击所释放出来的冲击波。
一道彷如巨大气球爆裂的声音响起,血滴四溅。
龟裂在陈雪面前停住了,她的肩膀大幅晃动,双手上满是裂伤。
她用冷气在身前做出一面冰墙,挡下了桂的攻击。
「哼,就一只母狗来说,可以挡下我全力一击,你算是了不起的了。」
桂把长剑放到肩上,这一击可以让普通的僵尸一族尸骨四散,虽然他没办法判断陈雪的战斗技巧是否纯熟,但她身上的兽气强度应该是数一数二的高。
「你根本……你根本就不知道看着自己重视的人受伤,或是失去自己重视的人有多么痛苦!」
陈雪握紧沾满鲜血的双手,愤怒地大吼,这句话点燃了桂的怒火。
「肮脏野狗竟敢对我说教!?」
看到桂眼红的怒气,陈雪瑟缩了一下。
「他们受伤时的痛苦!?失去他们的悲哀!?这些我都尝过!这都是你们这些狗告诉我的!」
桂在一瞬间用空间栘转术移动到陈雪眼前,用尽全身的力气以拳头攻击她的腹部。
痛得发不出声音的陈雪身体往前一弯,但桂连这也不允许,他硬是抓起陈雪的浏海要她站起,然后再把她拖倒在地。
「给我喘!」
桂用长剑刺穿了陈雪倒下时露出来的右大腿,鲜血染红了她白皙的腿。
太刀里面带着一股异样的热度,热气灼烧着陈雪的肌肉和骨骼,肉烧焦的味道随着白烟一起升起。
「母狗……这是你自作自受!」
狂乱的桂一边紊乱地呼吸,一边俯视着陈雪。
嘴角流血、咬紧牙根的陈雪忍着痛。
「你那是什么眼神……」
陈雪的眼睛没有闭起。她死死地瞪着桂。
桂疯狂地旋转着还刺在陈雪体内的长剑,尖端掘着肉,不断地冒烟。
伤口被搅动、被灼烧的痛远远超乎想像,但陈雪仍旧没有闭上眼睛,她以快要咬破嘴唇的力量咬住下唇,连一声哀嚎也不发出来。
陈雪的眼底突然浮现了哀悼的神sè,她用微弱的声音说:
「你也有重视的人,对吧……」
桂动着长剑的手停了下来。
「那个人、是个温柔的人吗……?」
陈雪微笑,一个和她的声音一样虚弱的微笑.
「如果那个人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就请你不要再玩弄人命了,那个人一定也会很难过的……」
桂的情绪再次激昂地喊道:
「你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狗怎么会了解磷的心情!」
桂把长剑拔起,用力地踹陈雪的腹部。
陈雪的口中飞散出无尽的血滴。
桂不断不断地踢着陈雪的腹部,但他的怒气就是无法平缓,反而每踢一次,心里就愈焦躁。
「够了!母狗,你去死吧!」
桂一脚踩在已经失去意识的陈雪脸颊上,高高举起长剑准备杀了她。
此时,背后突然亮起淡淡的光芒,桂正准备转过脖子,在空中飞舞的金黄萤火虫已经早一步映入他的眼帘,他放下长剑转过头去。
乌云散开,探出头的满月正洒落光辉映照着站在那里的青年。
徐志达在无数发光萤火虫的包围下站着。
「不要勉强站起来啊,你的脸还是焦的喔。」
「可以站起来就够了。」
徐志达身上的烧伤离痊愈还有一段时间,脸上也还满是烧烂的痕迹,双脚更是还没办法完全站稳。
「如果你躺平的话,我会让你死得很轻松的。」
「不站起来的话没办法揍你。」
「真敢说啊。」
「我没有宽大到可以原谅把我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