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这种空手断白刃的功夫完全不该出现在这年纪轻轻的孩子身上,一定是在手骨里装置或灌镶了什么,钛合金还是什么之类的吧。
此时,电梯前的光头岩汉已化作一团暴射四溅的肉块。
徐圣轩抹着口鼻处的鲜血,在漫天肉块中虎步龙行,一拳将挡路的长铁棍打弯,又一拳,四周又是灼热的血雾。
“有两下,拦下他!”司徒艳芳冷笑,心中却是暗暗讶异。这穷凶极恶的家伙,比她所见过的每个猎人都要强悍数倍。
蓝月宗女众一拥而上夹击徐圣轩,蓝影穿梭,徐圣轩身上顿时被数柄月形小刀割得衣蝶片片,却也毫不留情地将两名蓝月宗袭者踢到再也站不起来。
墨狼却不理会大杀四方的徐圣轩,自顾横扫长枪,空中响起一阵不平常的金属低鸣,空气中的残火俱被奇异地切成细片状,化成金色的流影。
飞快长枪的末端,目标,徐政颐的膻中大穴。
徐政颐看准欺近的长枪,一个抓手就要搭上反抢。
“别硬接!”徐圣轩看出不对,大吼。
一个大摔手,徐圣轩抓着一名蓝月宗的帮众就往墨狼的背脊砸去。
徐政颐的手赶紧回翻,但身体却来不及躲过短铁枪的逼身嘶咬,胸前被画出一道极其可怕的创口,还感到一阵难受的内息翻涌。
倒霉的蓝月宗袭者摔落地板。徐政颐伏在徐圣轩身后止血,心中暗叫好险,自己差点就要目送…条大好手臂飞到天花板。
墨狼停手,哼哼两声,斜眼瞪着左后方的徐圣轩。
“你的武器是j老头打的吧?”徐圣轩拔出插在大腿后的飞刀,鲜血登时泉涌不止。刚刚情急下的大摔手露出了空档,并没有被擅使月形飞刀的司徒艳芳放过。
j老头,一个专门为黑白两道各路人马打造独家兵器的兵匠,一个垂垂老矣的传奇鬼妖。j老头只问兵器是否能带出使用者的力量,不问求器者是谁,猎人、鬼妖、武术家、杀人犯……只要让j老头感到潜力无穷,他就会为你独家冶造无与伦比的兵器。
“你的眼力不错,拳头也硬,可我没在猎人的排行榜中见过你,你是谁?”墨狼问,看着躺在地上三名伙伴的尸体,心中感叹这次是交不成朋友了。
徐圣轩一言不发,脱掉上衣,露出一身坑坑疤疤的可怕肌肉,朝蹲在一旁的徐政颐伸出手掌。
缩着尾巴的灵蛇不知从哪里跑了出来,警戒地看着四周,来到徐政颐身旁。
“我们不是猎人,是猎葬师。”徐政颐一手乱抓着灵蛇的小脑袋,一手轻轻与徐圣轩击掌,瞬间完成中介强葬法的动作。
徐圣轩咬破手指,飞快在身上写上几个粗犷又潦草的血红大字。
司徒艳芳眯起眼睛,不能置信地看着“气”突然往上拔升的徐圣轩,那转变就好像一头危险的豹子突然在颈后窜长出一大堆鬃毛,莫名其妙变成头威武的狮子。
而蹲在地上的小鬼头,则嘻皮笑脸地将黑蛇揣在怀里,一副无所谓。
“猎人也好,不小心走进来的龙套也罢,看来你们刚刚并没有使出全力,不过这不是重点,是吧?”墨狼两手互相丢抛特制的短铁枪,思考着这两个来袭者的目的。
“徐政颐。将大明咒催放到极致,五秒内就要决胜负。”徐圣轩右手微曲、高高举起,左手抓着右手关节摇晃,筋肉虬结。
徐圣轩只打算用一种方式沟通。
“他们不打算让我们帮上官。”司徒艳芳突然领悟,斗志一起,飞刀的亮光透出长衬衫袖口。
“原来如此,你们是梵蒂冈圈养派鬼妖的打手?嗯嗯,嗯嗯,也好。”墨狼似懂非懂,短铁枪猛然停住,凝放出方才未有的杀意。
尽管有所误会,但镜头就此停住。
因为接下来的画面,全被瞬间乱七八糟的红色给塞满。
两个月后,徐圣轩与徐政颐的父亲将从另一个拥有古老猎葬师传统的国度,埃及,出发到香港与两兄弟会合。
算算时问,靠着奇葬法“天医无缝”,两兄弟身上眼花扰乱的伤到了那个时候早该好了。
在r0samybitch电音舞厅底下的死斗,实在无法找到比“惨”更适合的字眼形容。比起机械强化、以守势为主的鬼妖壮夫,墨狼出神入化咄咄逼人的枪势,加上司徒艳芳导弹般的月形飞刀,情势只有更加危险。
九龙,半岛酒店,总统套房外阳光普照的阳台上,两张舒服的躺椅,躺椅上塞了两个全身只穿海滩裤的大男人。
躺椅旁茶几上,两杯沁凉的柠檬冻饮,地上一盘撒了海苔粉的薯条,一只脸上沾满海苔粉、模样滑稽的黑蛇。
徐政颐随意拨弄着吉他弦,哼着奇怪的旋律。他戴着一副价标签还没剪掉的墨镜,配上毫无毒法的长头发,样子就像个死台客。
养伤的这几天,徐政颐注意到哥哥每天花在漫画堆里的时间变少了,叫徐政颐在一旁飙吉他的时间却越来越多。
“徐政颐,弹吉他很快乐吧?”徐圣轩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