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双脚暴露在空气中,他的脚腕上一片平滑完整,没有任何的刺青,甚至没有一丝疤痕。
然而,桑树爱的表情却渐渐地凝重起来,他的目光仿佛发现了什么秘密一样,快速地闪动起来,伯利恒顺着他的目光,发现了此刻脸色一片惨白的徐亦哲,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浓烈的白气从他的喘息里呼出。伯利恒的眉目也紧拢起来,他不明白徐亦哲的情绪怎么会这么激动。
“你说……你说你要寻找的人,脚腕上……”徐亦哲的双手下意识地握紧,“脚腕上有一个‘零’字的……刺青?”
“是的。你为什么这么激动?你见过这样的人?”桑树爱突然警觉起来,而随即,他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些碎片般的头绪,如同漆黑的夜空中突然划亮的闪电,他陡然情绪激动起来,“你让我看看你的脚踝!”
“不!”徐亦哲本能地后退,他的动作幅位太大,几乎将桌子撞翻。
“我本来就一直在奇怪,你为什么能召唤出‘岚圣’这把属于我们欧洲的神剑,而且我一直忽略了你的名字就是‘零’,让我看你的脚踝!”桑树爱脸上陡然寒光大放。
徐亦哲突然转身朝门口跑去,刚刚伸手去开大门,几股剧烈的气流就仿佛绳索般捆住了自己的四肢,突然眼前一花,整个天地陡然倒转过来。他还没来得及看清四周的变故,就只听到伯利恒的厉声呵斥:“桑树爱你放下他!你敢伤他我对你不客气!”
然而,只是一个片刻的瞬间,所有爆炸翻滚的灵力倏忽间就消失了。汹涌的气流无影无踪,房间里流动着些许的夜风,冰凉的气息让人清醒。?徐亦哲刚刚被悬空倒吊的身体,缓慢地降落回了地面。他脚上的布靴,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锋利的气刃撕碎了,双脚**地暴露在空气里。?小麦色的肌肤在月光下闪动着健康的色泽,他双脚脚腕一片洁净,和徐政颐一样,没有任何刺青的痕迹。
石室内尖锐的啸叫停止了。
但“投影之镜”所散发出来的惨绿光芒,依然笼罩着整个石室。
空气仿佛凝固一样,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冰冷的四壁如同一个巨大的地底石棺。
幽然的绿光本应将高麟城充满杀戮气息的面容映衬出死神般骇人的阴森,然而,他的面容上,此刻只有平静,这种平静里带着悲悯、失落以及嘲讽——不知道是对他自己,还是对玛琪迪尔的嘲讽。他邪邪的嘴角依然带着一抹泣血桃花般的微笑,但这只让他的平静更加显得绝望而已。
玛琪迪尔四周飘动着的白色丝绸裙摆,正在缓慢地收回体内,仿佛海底渐渐平息浪潮后,缓慢坍缩的巨大海藻。他的脸上带着一种尴尬,也有几丝后悔。但他极力用冷艳的面容掩盖着自己的慌张和失态。
“玛琪迪尔,你太疑神疑鬼了。你以为我要对你动手么?”高麟城淡淡地笑着,笑容里仿佛含着一味苦药。
“谁看到你突然释放出“投影之镜”,谁都会紧张吧?”玛琪迪尔目光低垂着,语气里有一种退让,“你突然释放出‘投影之镜’,想干什么?”
“你不是问我,是如何召唤乌列的么?于是我就回答你啊。”高麟城面无表情地伸出手,做了个手势,悬空的‘投影之镜’缓慢地转动起来。虽然玛琪迪尔和高麟城并肩战斗过很多次,但是就算是他,也是第一次见到‘投影之镜’的背面。和正面雕刻着无数繁复的花纹不同,‘投影之镜’的背后,镶嵌着各种颜色的、密密麻麻大小不同形状各异的宝石,每一颗宝石镶嵌的位置都是花纹交错的结点位置,看起来像是一套复杂的葬法。
“乌列手腕上的那串蓝宝石手链,是用镜面上曾经掉落下来的几颗蓝色宝石制作成的。在当年的一次战斗中,这几颗宝石在剧烈的撞击下脱落开来,我一直找不到方法可以镶嵌回去。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发现了这几颗宝石也能投影,但是投影的对象比较单一,只能复制自己,而且复制出来的影子达不到‘死灵’的程位,无法攻击敌人,只能迷惑敌人。但是有一点非常好,就是这些宝石可以和我的镜面产生共鸣,发出召唤,类似王爵和长老之间的‘灵犀’。所以,我就送给乌列,作为我们之间的维系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