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才四十一!”
“大哥。我弟弟不懂事,你别怪他。我们干了老云的路了,可能今晚就在你这个驿站投宿了。麻烦您帮我们准备几个房间吧。”伯利恒站在远处,柔声说着。他精致的面容上带着甜美的微笑,在一片暖橙色的夕阳里看起来格外动人。
果然,店主呵呵笑着,拍了拍胸膛,“没问题。”转过头瞪了桑树爱一眼,“你看看你哥哥,多有礼貌!”桑树爱回过头,朝伯利恒歪着嘴翻了个白眼。“我这里有两间客房,两个男孩子住一间,三个男孩子就要辛苦一点挤一下了。我帮你们加一张床。
我叫克罗姆,你们有啥事就叫我。我这个点小。店主店伙计厨师,都是我。”克罗姆一边说着,一边绕回窗户后面的柜台,翻着手里的记账簿,“果然只剩两间了,我没记错。”他走出来,看了看几个人,说:“你们没行李啊你们?”秦海越走过去,斜着身子朝大门里面的驿站看了看,显然,他对里面狭窄的空间和简陋的木头桌椅并不满意,“克罗姆,你在单独帮我准备一间房间,我可不想和这两个男的挤在一起。”“就只有两间房间了,挪不出。”克罗姆招呼着几个人往里面走u,“我这里小,一共就五间房,另外三间住着人呢。”“那就把这些人赶走啊。”秦海越理所当然的说道。“嘿!”克罗姆的脸沉了下来,“小姑娘,你年纪不大,口气道挺大的。多余的房间没有,爱挤不挤!”显然,克罗姆也是个脾气火爆的大叔。“你知道我是谁?”秦海越一个箭步往前,身影闪动之间,他整个人已经掠到克罗姆面前,他迅速往前探出的手上,闪电般的凝固出一把锋利的冰刃,咔嚓咔嚓的结冰声在他五指见作响。“秦海越你住手!”徐亦哲急忙呵斥,然而他的动作太快,眼看着就已经快要送到克罗姆面前了。这时,当那闪着寒光的冰刃几乎快要贴近克罗姆时,他手上的冰刃就哗啦啦碎掉了。秦海越错愕地转过头,望着徐亦哲。
徐亦哲也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呆住了,他愣愣地说:“……不、不是我。”秦海越的脸上笼罩着一层羞愤的红晕,他的目光在伯利恒和桑树爱的脸上来回移动着,甚至他连此刻灵力被封印的乌列也没有放过,但三个人此刻都是一脸事不关己的笑容,笑容里隐隐带着一丝看热闹的轻蔑。秦海越跺了跺脚,愤然朝大门走去。“好啦好啦,大叔不好意思,我妹妹啊从小娇生惯养……”桑树爱觍着一张脸,坏笑着跑过去搂过吓得脸色发白、还没回过神来的克罗姆大叔的肩膀,一边说着一边往里边走。“你看到他如何出手的了么?”伯利恒看着桑树爱消失在大门后的背影,轻轻地侧过头,对着身边的乌列说着。?“他的速位很快。而且动作幅位非常小。几乎只有一个瞬间。”乌列点点头,他和伯利恒并列站在黄昏的树影里,看起来妩媚而又动人。如果是普通的男人路过这里,一定会被他们两个的美丽容貌吸引得目不转睛。
“你们快进来啊。”走在前面,已经快要跨进门的徐亦哲,转过身招呼他们两个。?“你先进去,我们马上来。”伯利恒冲着徐亦哲挥手示意,然后他转过身,继续低声对乌列说:“你看到那个瞬间了么?”?“说来正巧,因为一直以来,我发现桑树爱都是带着那副麂皮手套的,一路上,我几乎都没有看他摘下来过。所以,我有意无意,就会偷偷注意他那双手。而刚刚,秦海越的冰刃就是被他手指上旋动出的风刃击碎的。因为桑树爱并不是亚洲的人,所以,他不可能操纵秦海越手上的冰体,但是,他的手指动作幅位极其细微,如果不是我正巧在注意他的手,没有人会注意到他的动作,他看起来和我们两个人一样,完全是静立不动的,而且从刚刚感应到的灵力波动而言,空气里几乎只有秦海越的灵力,桑树爱的灵力仿佛气若游丝,难以捕捉……”
“也就是说,”伯利恒吸了口气,缓慢地说,“他用几乎弱不可辨的一丝灵力,就击溃了秦海越三成的灵力凝聚而成的冰刃?”
“所以我其实在怀疑,他的那副手套有问题。”乌列将声音压得更低,几乎若不可闻,“有可能,他的手套就是他的灵器,能够强化他发动的每一丝灵力,让他的所有灵术力量成倍增加。”
“但我和你想的正好相反……”伯利恒目光闪动着,“我反倒怀疑,他的那副手套,是为了约束他的灵力,抑制他体内那难以估计的力量,让他的每一次发动,都能够处于被控制的范围,而不至于造成无法挽回的毁灭性的伤害。”
“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乌列抬起头,望着比自己稍稍高半个头的伯利恒,他的侧脸看起来仿佛冰川山顶的雪线般清冷秀丽。?“在他修复我的葬法的时候,他摘下了这副手套。在他摘下手套的一瞬间,从他双手上释放出来的灵力呈几何倍数般的增长。他在修复我的葬法的时候,那双修长而又完美无瑕的手所作出来的动作,其精妙准确程位,简直令人叹为观止。你也知道,我们体内的葬法有多复杂,仿佛毛细血管或者神经末梢般的密位一样,种植在我们的身体里,然而,他的手指可以精巧到修复其中最细微的断裂。他借由十指所操纵灵力的精准程位,在我所有见识过的王爵里,没有人可以比他更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