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把他们两个救出来……”
“救?”徐亦哲挑起眉毛,“他们怎么了?”
“你自己看了就知道了……反正,情况不太好,”桑树爱叹息一声,做出一个怜惜的表情,“等会儿,我和秦海越,你是叫秦海越吧?我和秦海越找到东西后,再来那个房间和你们会合,然后我们一起出去。”
“好……”徐亦哲看着秦海越,“你保证秦海越的安全!”
“这个我还是能保证的,只要他听话,不闹。”桑树爱双手交叉在一起,十根修长的手指看起来优美一场。但是他的双手一直藏在麂皮手套里,看起来又多了一种神秘感。
弯弯曲曲的石头走廊深不见底,秦海越和桑树爱已经走了有好一会儿了,因为秦海越知道巡逻的时间表和守卫路线。所以一路上,它们哦都没有遇见高麟城使者。
“这里真是仿佛地宫一样,错综复杂啊,”桑树爱秦海越身后,双手插在腰间的口袋里,“不过你怎么会对这里这么熟悉啊?”
“我的家族是非常显赫的王族,我母亲一直是负责记录整个亚斯兰历史资料的文书记录者。虽然这些都是国家机密,但是我小时候经常缠着母亲给我讲格兰尔特和帝都心脏的事情,母亲总是经不住我的纠缠,就经常讲给我听。而且,小时候母亲每次为帝王或者高麟城记录史料的时候,我都在他身边玩耍,有时候也偷看一些。”
“哦这样……你也是长老?”桑树爱问,“你体内的葬法……挺有意思的。”
“我是六位……不,我现在也不清楚自己是什么了。”秦海越的声音低下去,桑树爱走到他背后,也看不出他的表情,于是他快走两步,绕到秦海越的前面,刚要开口,却看见他眼睛里堆出了晶莹的泪光。“咦?你哭什么?”
“你眼睛有病啊!谁哭了啊?”秦海越恶狠狠地瞪了桑树爱一眼,“别光问我,我还想问你呢,你一个欧洲的人,吃了龙的胆子么,敢跑到这种地方来偷东西?你身负绝技啊?你是一位王爵么,这么嚣张?”
“我啊,只是个小角色而已。”桑树爱叹了口气,“我的王爵叫法夜,他是欧洲的七位王爵,我呢,只是个最弱的七位长老。这种送死的差事,当然只能我这个倒霉鬼来做了。”
“原来是这样,你到底要偷什么东西啊?你不说我也……你在……你在吃东西?!”秦海越惊讶地看着桑树爱,他正不断地从腰间的囊袋里掏出什么来,不断地丢到嘴里,嚼得脆生生的。
“嗯,对啊,这个是我自己炒的雷石瓜子,你要吃么?是吧瓜子用雾箭草汁浸泡很久之后,再用冰川峡谷里的风吹干,最后还要用灵术牵引下风中的雷电,炸一下锅。呵呵。吃了对眼睛好,目光澄澈,而且可以驱逐身体里的寒气,不容易生病。”
“你还挺有研究……你是厨师么?”秦海越没好气地说着,但是因为好奇,还是接过两颗,丢进嘴里,瞬间一股草药的苦香弥漫在唇齿之间,初觉苦味,但渐渐地就生出一股薄荷般的清凉,嘴里像含着一股清风。
“我不是厨师,我是医生。”桑树爱看着秦海越,斜着嘴角歪笑。
“谁敢让你医,谁真的就是……”话还没说完,秦海越突然眼前一花,桑树爱瞬间化成几股旋转的劲风,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这股气流卷裹着,扯向了走廊转角的一个隐蔽处。桑树爱显影出来,他那双带着麂皮手套的手,已经捂在了秦海越的嘴上,“别说话。”
秦海越顺着前方看过去,十几个高麟城使者,抬着一口棺材一样的东西,从远处走老。
“你在这里等我。”桑树爱将秦海越留在原地,“我要跟过去看看。”
他转过身,伸出手朝秦海越藏身的墙角挥舞了几下,秦海越耳边突然传来几声细锐的气流蜂鸣声,眼前闪烁荡漾着一层薄薄的钻石光芒,他猜到大概是一堵防御用的气盾墙。他刚想对桑树爱说话,结果,刚刚还在自己面前的身影,此刻已经如同风影般消失在空气里,显然,他已经隐身跟随着刚刚那十几个高麟城使者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