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委员长听了邓铭文的话顿时脸sèyīn沉如水,他最恨的就是有人敢对他yīn奉阳违,何总参谋长本来也是他的亲信,要不然也不能身居中枢,但是,姓何的有野心他也是知道。因此,他对姓何的始终怀有戒心,他对所有可能威胁到他地位的人都有戒心。
不过,蒋委员长深谙权术,大多时候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或者是利用大棒加胡萝卜,一边打压一边拉拢,但是,现在何总参谋长yīn奉阳违没有执行自己的命令,而且还是针对的自己嫡系,这就触犯了他的底线,实在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邓铭文一看蒋委员长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的一派话显然是起到了作用,蒋委员长的心火已经被撩拨起来了,邓铭文心中暗喜,同时,他对赵翰青叹服不已,小师叔简直妖孽,怎么就知道这样拙劣的挑拨离间也管用?当然,他也暗自佩服自己的出sè表演,当然自己的表演也不全是假的,最起码有七分是真的。
但是,邓铭文并没有罢休,火烧得还不旺,他装作没有看见蒋委员长的表情,继续道:“对rì一战彻底暴露了我军的战斗力太糟糕了,眼下国难当头外忧内乱,最需要的就是能打仗的军队,所以,我本来想为校长组建一支英勇善战而且忠心耿耿的jīng的教导军,跟随校长杀敌报国,也能跟着校长名垂青史,但是,没想到被人处处掣肘刁难,唉,枪打出头鸟,这个出头鸟不当也罢,我还是回到校长身边老老实呆着吧,大树底下好乘凉。”
这下对蒋委员长的怒火更如火上浇油。“娘希匹,太放肆了,嫉贤妒能、yīn奉阳违,混蛋!”
当然,这怒火不是针对邓铭文的,而是针对何总参谋长一伙的。也难怪蒋委员长恼火,百万大军稀里哗啦就完蛋了,上海丢了,南京丢了,他这个委员长像个丧家之犬一样逃到了武汉。还要继续逃到chóng qìng去,他做已经憋了一肚子火气,好容易出了一支能打仗的军队,偏偏还有人想要搞垮这支军队,娘希匹。这个不是想要老子的命吗?
通过淞沪会战和南京保卫战,再加上之前多年的内战。蒋委员长早就知道他的部下多是酒囊饭桶。他也曾费心地整训过军队。但是**就是杂七杂八的军阀部队组成的乌合之众,想要完全控制都难,更别说整训军队了,总之是痼疾难治,时间长了让他彻底灰心了。后来,蒋委员长觉得还是建立自己的嫡系新军。所以陆陆续续建立好几个新军,但是,配备了新式进口武器的新军没有表现的如何出sè,最起码是与他预期的目标相离太远。无论是剿共还是与rì军作战总是吃败仗。
直到邓铭文出去带兵,淞沪军奇袭rì军驻沪军营大获全胜,给蒋委员长带来惊喜的同时也让他看到中**队原来也有打胜仗的潜力。如果按照何总参谋长之流说奇袭战有侥幸的成分,那么淞沪军掩护全军撤退不但完成了任务还取得了让人震惊的战果,毕竟淞沪军是乱七八糟的军队拼凑起来的军队,利用这样一支军队却屡战屡胜,也充分证明了邓铭文的能耐。
更让蒋委员长满意的是邓铭文不贪功,把最大的功劳让给了他这个校长,让他在民众和mín zhǔ人士心目中的猥琐形象也一下子变得伟岸起来,在他心目中这才是最大的功劳,所以,当邓铭文提议建立教导军时,蒋委员长就毫不犹豫地同意了,因为他深深知道眼下建立一支英勇善战的军队是多么重要,否则不但他委员长的宝座坐不稳,只怕是还要成为“亡国之君”。于是,蒋委员长就把建立一支英勇善战部队的希望寄托在邓铭文的教导军上,现在有人百般刁难,这不但是打他的脸,更是企图动摇他的地位,他岂能不恼?
邓铭文继续火上加油:“校长,只要把教导军解散了或许那些人就消停了——”
“啪”,一只茶杯摔得粉碎,“娘希匹,尽是一些祸国殃民的无能之辈,打仗屁本事没有,偏偏还要嫉贤妒能。”
邓铭文还有一招杀手锏没有事出来,所以他继续扇风点火,“校长,我看他们也不完全是嫉贤妒能,他们还有一个险恶的用心。”
“什么险恶用心?”
“校长继承了孙总理的遗志一心想要建立一个强大的mín zhǔ的中国,这一切就需要有强大的军队和集中的全力来做保障,而那些人却置民族大义而不顾一味地贪恋权力和荣华富贵,所以,他们就不希望校长拥有强大的军队和绝对的权力,好让他们拥兵自重或与校长分庭抗礼,我想这才是他们的险恶用心。”邓铭文这么说却有一丝不安,这是赵翰青想出来的,他也不知道说出来会不会让蒋委员长责怪他挑破离间。
蒋委员长听邓铭文说的前一段话心里很受用,等听到后来的脸sè倏然变了,如果说刚刚像是是一头咆哮的野兽,那么现在就变成了一只yīn冷的毒蛇,三角眼里迸shè着噬人的光芒,“来人——”
一位侍从官快步走了进来,小心翼翼地道:“委座——”
蒋委员长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通知何总参谋长立刻来见我!”这是他的逆鳞了,谁敢挑战他的的权威谁就是他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