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地种一季黄豆是足够了。
想到这些,于是王冬梅开口道:“没事儿,那就买吧,反正又不是什么盐碱地,至于地太瘦了以后多弄点 粪肥养养就是了。再说了,反正以后也不用咱们自己动手,那么多的地肯定要请人来帮忙打理的。”
王冬至不怎么乐意,这不是花钱给自己找麻烦吗,于是说:“小妹,你是没看到那块地被糟蹋成什么样儿了,连佃户都不租。你想想那地得瘦成什么样。”
“要不是这样那么大一块地能轮到咱们买?”王冬梅瞥了王冬至一眼,很成功的把他堵得哑口无言,“你要知道咱们这儿有钱的还是不少的,咱们家今年虽然赚了不少的钱但是跟那些真正有底蕴的人家比起来还是拿不出手,要是地真的肥衙门就不会贴告示了,早就暗中交易了。”
“可是……那也太贫瘠了,咱买回来也种不了东西。那不是拿钱打水漂吗?”要说那块地以前也是良田,不过因为主人家贪心每次都让人在地里多种许多庄稼,所以没几年那块地里的肥力就被农作物给吸收没了,硬生生的给弄成了现在这样。那主人家见这块地没什么油水可捞了就想把它卖了想着再借着卖地再捞上一笔。只不过大家也都不是傻子,那么一块烂地谁要啊,那不是当冤大头吗?
那块地的主人最后没办法就只能把这块地挂到衙门,让他们帮忙卖了。希望能找到一只混不吝的冤大头把这块烂地给买了。
“你怎么知道我种不上东西啊?”王冬梅白了王冬至一眼,“难道我就非得种那些平常的东西啊?我就不能种一些吃肥少的啊?再说了,我就每年只种一季的黄豆,这么养着两三年也能比一般的瘦田要肥了吧”
“行行行,咱不说这个,关键是那地的价钱卖的也太贵了,有那钱我为什么非得去买这么一块烂地?你知道外头都怎么说这件事的吗,都在看着哪个混不吝的冤大头会花钱把这块地买下去呢,那甚至那洪兴赌馆还暗中开了盘,拿这事儿当赌局呢。”要是别人当冤大头给别人看笑话王冬至绝对会非常乐意的看看那人的笑话。但是要是换成他自己来当这个供人娱乐的冤大头那他可就无法接受了。
“有这事儿?”王冬梅一听有赌局便来了兴致。“你给我具体的说说关于赌局的细节。”
王冬至本来还想好好的劝劝王冬梅的,结果一见她听到赌局的时候那眼睛闪亮闪亮的。顿时就噎了一下,本能的就想劝说小丫头往好了学。你说你一小丫头你什么不好学,学人家赌博?这是你能学的吗,连他都知道十赌九输,凡是沾上了赌字的都没啥好下场,你这么有前途的一个丫头你学那干啥?这不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吗?
王冬梅见王冬至那跟吃了苍蝇一样的神情哪里还会猜不到他的想法,于是又白了他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说道:“我说你怎么那么笨呢,既然开了赌局肯定就能赚钱吧?”亏你平时一副精明样儿,原来还是这么笨。
王冬至一听能赚钱,那眼睛刷的就亮了,那目光跟饿了三天的狼似的,一下子就绿了:“这个也能挣钱?”
“……”王冬梅看着二哥突然从苦口婆心的想要劝说她回头是岸的家长一下子转换成财迷的模样,心里顿时忍不住跟王杨氏忏悔,大娘,俺对不起你,俺没看管好二哥,硬是让他这么个五好青年变成了现在这财迷样儿……
王冬至一听有钱可赚,于是连忙把赌馆设的这个赌局跟王冬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原来就是大家都说这块地卖不出去,就算卖出去也不会以这么高的价钱卖出去,洪兴赌馆的东家见大家为这事儿争论之后就开这个赌局。不愧是开赌馆的,一下子就从这事儿里面看到了能够赌博的商机。
要知道三百亩地按照二两银子来算的话,全买下来就得六百两银子,这在这个山村小镇绝对是一笔大钱,拿它来赌绝对会有许多人参加。
“输赢的比例是多少?”
“一比一百。”王冬至这会儿也明白了王冬梅的意图,所以说出输赢比例的时候一脸的兴奋。哪怕这回他只出十两银子,那么最后也能赢回来一千两,这些可都是白花花的钱呐。
王冬梅的嘴角也露出一丝怪笑:“这回咱们可真是要赢大发了。”想了一下她又接着道,“这样吧,你去跟洪兴的东家商量一下,然后把我们要买那块地的事情跟他说一下,至于赢得钱就二八分账,我们二他们八。”
“凭啥啊,小妹你不会是糊涂了吧,你知道那得是多少钱吗?”王冬至光想想都肉痛的直想哆嗦,没听说过要把到嘴的肥肉往别人碗里推的,这也太傻了。
“就凭咱们现在根基浅,还斗不过洪兴赌馆的东家。”王冬梅说,“你好好想想,那么多的钱,你要是全吞了以后还能在这地界安生过日子?别说那三百亩地你种的不安稳,粮记开不下去,就是回到村子里都过不安生。”
洪兴赌馆毕竟在这一带盘踞了好几十年了,那赌馆的东家既然能把赌馆这么个会下金鸡蛋的营生经营这么多年而没事儿,肯定是黑白通吃的人物。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们硬生生的从赌馆吞了这么大一笔钱,洪兴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