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水天只感觉脚腕上像是被电了一下,一股酥麻传遍了全身,让她再无半分力气,狼狈的趴在了地上。
耳边传来了男人魔魅的低音,带着酒气和鄙夷:“刚刚不是还挺配合的么,怎么这会倒装起纯情来了?”
他长臂一揽,直接将趴在地上雪发少女打横抱了起来,凌水天眼前一花,发现自己和他竟然瞬间移回了寝殿。
殿中金漆雕龙的血色大床,奢华舒适,夜明珠映得一室暖香,一切都是百年前的样子。
良辰美景依旧,当年的爱人却像是变了个人。
她被他重重的扔到了床上,脚腕间传来的酥麻感,让她全身都被电麻了一样,没有丝毫力气。
凌水天看着他步步逼近,像是只即将进食的肉食动物,优雅的迈动着步子,走到了床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
她咬牙撑起了身子,却又无力的跌了回去,瘫软在了血色的大床之上,一半脸颊埋在了床单之上,湿润的睫毛微微抖动着,张开双唇喘息着。
男人似乎对她这幅**的躺在床上的样子很是满意,居然立于床侧欣赏了起来。
凌水天有些恐惧和恼怒,冷冷的瞪向了他,却见着他夜色妖瞳中像是波动着漆黑的漩涡,仿佛一眼便能让人迷失。
阴影降临,他俯身压上了她的身子,不顾她的抗拒,五指捏住了她的下巴,又狠狠的吻了上去。
雪发的少女呜咽着,被高大的男人困在怀中,无力的敲打着他的胸膛。
她的衣衫不整,肩胛和胸口大片的春色露出,纤长的腿若隐若现,而男人却穿的整齐。没有丝毫的不妥之处。
他亲吻着咬噬着凌水天有些颤抖的双唇,膝盖分开了她已经虚软的双腿,大掌探入了裙底之中。
“不……”一股无能为力的悲哀感涌上了心头,凌水天几乎想要哭出来,这不是她要的。
他的呼吸带着酒气,双眼迷醉,亲昵的吻了吻她的嘴角,声音低哑:“晚了……”
凌水天心中屈辱和悲凉更甚,他们如今这样是算什么!
她记得以前在静坐崖,他也是像今天这般动情。却硬生生的忍了回去。
那时她不懂,迷迷糊糊的,懵懂极了。
后来听朱雀说。一个男人若是真爱一个女人,会尊重她,迎娶她为自己的妻子。
他曾在战昙教和天元宗所有人面前说过,要娶她为妻子。
可如今,她却像个玩物一样。被他肆意的玩弄,没有一点尊严。
他不记得她了,却对她这样做,他们这样到底算什么……
她越想越难过,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角滑落,打湿了身下血色的床单。像是血珠坠落。
夜宸似乎感到了她在哭泣,动作停了下来,他抬起头。看到她脸庞上的泪水和眼中的哀伤,眉头微皱,眼中恢复了些许清明。
他们就这样相隔着两个拳头的距离,对视着,一个眼睛通红在不停的哭泣。一个双眼中透着种不明的情绪。
空旷的寝殿中只剩下了凌水天微弱的啜泣声。
良久的沉默……
“钟哥哥……”一道如九天曲好听的声音响起,殿门被推开。身穿鹅黄色水纱衣的绝美少女走了进来。
她那美丽的笑容僵硬在了脸上,话说到了一半,便没有了下文,呆在原地震惊的看着床上的二人。
血色大床上躺着一名雪发白衣的少女,她眼角还挂着泪珠,衣衫被褪了一半,修长的双腿若隐若现,颈间胸前都是红色的**痕迹。
而夜宸一身玄色衣衫,欺压在雪发少女的身上,一只手撑在少女的头边,另一只手探在她的衣衫之中,将她压制在床上,透着浓浓的占有欲。
这幅场景,看的她脸红心跳,却又心如刀割的痛苦。
夜宸将床单一卷,将凌水天裸露在外的身子盖了个严严实实,冷声道:“谁允许你不经通报便进来的。”
他那保护的动作和阴冷的语气,让璞莲看的眼睛疼痛,身子略微发抖,低头咬唇道:“钟哥哥,你不是说从今以后……天道宫就是莲儿的……”
她话还未说完,夜宸便低声缓缓吐出了三个字:“滚出去。”
每一个字的声音都不大,却叫璞莲差点摔倒在地上,她死死的咬住牙关,牙龈都咯出了鲜血,血腥味让她找回了一丝理智,眼中满是泪光,失魂落魄的转身跑了出去。
凌水天见到被璞莲撞了个正着,更加羞愤难堪,觉得自己以后都没脸见人了,哭得更凶。
她本就是爱哭的性子,以前和夜宸在一起时,就总是爱哭,爱使小性子。后来他不在了,她坚强了起来,再难再苦都强忍着没有哭过,可是一碰到他的事情,就会被打回原形的脆弱起来。
夜宸经璞莲这一打断,又见到凌水天哭的眼圈通红,她那原本清澈的双眼中全是哀伤和羞愤,也清醒了许多,有些醒了酒。
他伸手胡乱的替她擦了擦眼泪,眉头皱的更紧,声音有些恼怒:“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