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拿出了十四张白金色的晶卡,说道:
“这一张卡里有一亿丹药,此卡不仅在这归鼎会中通用,整个仙魔大陆的各路商会,都是通用的,随时可以找丹药行支出,或是存入。”
凌水天满意的将晶卡收入袋中,老头感叹:
“姑娘,你这可是一笔巨款啊,可以说,这笔钱财,足可以富甲一方了,哪怕组建个小门派,都足够了。”
凌水天高兴的谢过了这老头,牵着易雪走了出去,大街上车水马龙,热闹非凡,她想到巨款在手,半个月后便可赶回天元宗,心情也跟着舒畅了起来。
易雪看着她高兴的神情,淡淡的说道:“少了。”
凌水天仿佛定在了路上,连表情都凝固住了,她缓缓向右低下头,瞧着小小的易雪,抱着一丝侥幸心理问道:
“什么少了?”
易雪微笑道:“卖的便宜了,这几枚仙丹,皆非凡品,十分稀有,最少值二十亿。”
凌水天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问道:“为何不早说?”
“因为这家店是战昙教名下的产业。”
“你!!!”凌水天气结,转身便要回去找那老头理论,易雪又开口说道:
“在归鼎会为了防止人们反悔而发生争执,有个规矩,走出了店,买卖便是一锤定音,双方都不得悔改。否则可请城中卫队清除掉闹事者。”
凌水天手都在微微颤抖,一下子甩开了易雪的手:“既然你这么偏袒你的战昙教,不如你就回去好了,和我去什么天元宗!”
易雪抓住了她的衣角:“你真的生气了?”
凌水天打落掉他的手,转身便走了,走的决绝,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
自己一心把这小屁孩当成了弟弟,想要好好对他,想不到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坑她,故意气她,害她损失了好几亿,实在是不可饶恕,既然他这么向着战昙教,就让他回那里好了,她不管他了。
凌水天来到了城中最大的客栈,定了间最好的天字号房,进屋后,就气恼的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在椅子上坐了好一会儿,消了气,又来回的踱步起来。
她冷静下来后,又觉得自己对一个小孩子这样做太苛刻了,此时窗外已经开始下起了雨,她越想越是懊恼不已,便冲出了房间,向那家商铺门前跑去,此时已近黄昏,大雨落下,街上空无一人。
“阿雪~阿雪!”
凌水天顶着雨在街上呼喊着,找了好几条街,却始终见不到那个小小的身影。
看来这小屁孩真的回了战昙教,她失魂落魄的走回了客栈,浑身湿哒哒的,客栈中瞧见她的人都在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居然有人会被雨淋湿。”
“是啊,看她修为似乎是穿云境高手,怎么连最基本的避水咒都不会用。”
这些话她都没听到,她现在只是在担心易雪,这小屁孩回去后,被追究责任,肯定要受重罚,若是不回去,四处漂泊,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不就是几亿么,没了就没了,小孩子爱恶作剧也是正常的。自己怎么就这么小气呢。
她越想越自责,失魂落魄的进了屋,幸好她身上穿的是精葵法衣,能时刻吸收天地间的水灵气,自行洁净,外表看起来虽然并不显眼,但实际上是女修道者们,最梦寐以求的法衣。
她一进屋,再没有雨水浇下,精葵法衣便吸收起天地间的水灵气自洁,水灵气上下涤荡,不一会全身便干爽了,她就一头倒在了床上,懊恼的在床上翻来覆去,她重伤初愈,又赶了好几天的路,不一会便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朦胧中,似乎有人走了进来,她能感觉到那人帮她脱掉了鞋子和外衣,然后侧身在了她的身边,伸手在她的额头上轻抚,她想醒过来,却偏偏意识越来越沉,连眼睛都睁不开,不一会便进入了深度睡眠。
第二天一早,凌水天微微的睁开眼,感到自己怀里似乎抱着个软软的,小小的东西。
低头一看,原来是易雪趴在她的怀里,气息悠长,睡的正酣。
这一瞬间,凌水天很想将他拎起来,按在床上,狠狠的打几下屁股,问他昨天跑哪里去了,叫她一顿好找。
但当她瞧见易雪的小手紧紧抓着她的衣衫,晨曦从窗外照射到床上,将他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粉嘟嘟的嘴唇微微上翘,似乎在做着什么美梦。
她的心突然就柔软了起来,本想要叫醒他的手停在空中,又轻轻的落了下来,然后将他圈在了怀里,算了,不跟这小屁孩计较,这些日子奔波劳累,难得安逸,就再睡一会吧。
当凌水天再度睁开眼时,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易雪那大大的眼睛,以及眉心的一点朱砂痣。
易雪侧身躺在床上,正若有所思的凝视着她。
她腾的一下子坐了起来,扑了上去,左手撑着身子,右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俯身问道:
“昨天你跑哪里去了!我到处都找不到你,还以为你回战昙教了。”
凌水天当然是虚着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