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首位的拉杜—易卜拉欣有着圆滚滚的身材,连脸型都是圆的,第一眼看到了只会让人想到一个字——球。
古埃及人多健壮、修长的体型,拉杜—易卜拉欣的长相可谓是颇有特色了。
“嗯。”他望着自己出落的亭亭玉立的女儿,满意捋着自己的几根山羊胡须。昨天听吉姆雅说她如何顽劣粗蛮,根本不适合嫁入王室,心里还有些担忧,恐怕她徒有姿色,也难入王室挑剔的眼睛。可是扫视一圈,他的子女个个俊朗美貌,却都在她的光彩之下黯然失色。
这举手投足都透着高雅的丽人儿,就是做了法老王的王后也不为过啊。
他不由有些后悔不该将这个女儿送给七王子,如果被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任法老的二王子相中,那才真是他们易卜拉欣家族的荣幸。
想到这里拉杜—易卜拉欣忽然就有了主意。明天,将七王子和二王子一起邀请到府邸。如果是二王子自己相中了那菲儿,七王子应该不会说什么吧。
真是绝妙的计策啊!拉杜—易卜拉欣在心里狠狠将自己赞扬一番,然后高兴朝那菲儿招招手,“来,我的女儿,坐到为父的身边来。”
众人闻言均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根据易卜拉欣家族的规矩,出身那样低贱的女子,怎么可以坐到首位上去?
坐在拉杜—易卜拉欣旁边的女主人,吉姆雅和玛格丽特的亲生母亲玛纳斯见状微微蹙起眉头。
那菲儿却表现得宠辱不惊,信步走向首座,神色无波,只有唇角淡淡的笑意依旧。
一颗备用的棋子,即使给她天大的尊荣,她依旧是一颗棋子。
这一大屋子的人,如果还有一个人真正关心她,那一定是那个躲在角落的美妇人——那菲儿的亲娘。
“来人,给小姐赐座。”见那菲儿走近,拉杜—易卜拉欣扬声命令。
“老爷,别胡闹了。”玛纳斯微微一笑,端着女主人的高贵优雅,“那菲儿坐在这里会不自在的,还是让她坐到雅思敏身边吧,她们母女相见应该有很多话说。”
那菲儿在她的笑意里看到有几分肖似玛格丽特,她的用意心中立刻了然。
本来对坐在首座也没什么兴趣,这会倒是执拗上来,偏要坐在这里了。
微垂眼帘,似乎有些淡淡伤心道:“怎么会不自在呢?坐在我所敬仰的父亲身边,可是我朝思暮想的……”
“母亲也是为你着想,你怎么像受了天大委屈似的。”玛格丽特见状立刻阴测测开口替玛纳斯解围。
吉姆雅翻翻白眼,“我早就说过,她被妖孽附体了,以前她可是胆小如鼠,你们再看现在,除了容貌,她和以前有哪一点一样?”
那菲儿勾唇浅笑望着吉姆雅,眸光京华,“如果你整日被人嫉妒,外加阴谋算计的,你会不会让自己改变,让自己变得强大?况且作为易卜拉欣家的小姐,怎么也不能让人看做胆小如鼠、畏畏怯怯啊。”
“你……”吉姆雅无从反驳,只能用一双小眼怒瞪那菲儿泄愤。
“够了!”拉杜—易卜拉欣怒斥,眼光在两人间扫过,心内感叹,明明都是自己的女儿,怎么就有云泥之别。这吉姆雅若不是她的母亲玛纳斯一直护栏这,他早就将她也送到别院中眼不见为净了。
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好,猥琐的性子也不知道悔改,该早早为她找个男人嫁了算了。
因为拉杜—易卜拉欣的格外礼遇,那位小姐的其它兄弟姐妹对那菲儿也热络起来。那菲儿一边噙着优雅微笑虚以委蛇,一边腹诽——这豪门世家的勾心斗角、趋炎附势,还真是不论古今,不分中外啊!
入夜,易卜拉欣的大宅子里静谧诡谲,暗波涌动。
门吱呀一声响,一个侍女鬼鬼祟祟走进只留一抹浅淡灯火的屋子。
“事办成了吗?”玛格丽特悠闲坐在灯前问道。
“是。”侍女恭谨点头。
“嗯,很好,你下去吧。”玛格丽特挥手遣退侍女。
坐在她对面的吉姆雅立刻有些担忧问道,“玛格丽特这样真的好吗?她……她不会死吧。”
“那只是迷药。”玛格丽特很鄙夷扫过自己这个外强中干的妹妹,沉静的眼眸闪过一丝阴霾。“你既然见不得那菲儿的境遇超过我们,就不要畏手畏脚,想要出人头地,就得有手段。再说贵主说了只要我们将这件事办好,他就会让我们的愿望实现。”说到这,玛格丽特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吉姆雅也点点头,“嗯,你说的也对。母亲会帮我们吧?”
玛格丽特再白她一眼,“那是当然。”
换了陌生的环境,又隐隐感觉到龙潭虎穴似的危险,那菲儿辗转叙旧才沉沉睡去。
第二日,她在一团纷乱嘈杂中睁开眼睛。
“不好了,不好了,雅思敏夫人,她……她出事了。”拉尼亚慌慌张张跑进来对那菲儿嚷着。
雅思敏?那菲儿愣怔一下,才想起是哪位小姐的亲生母亲。昨夜她们还说了几句话,她看起来性格胆小谨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