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上人。”金德文的神色突然变得忧心忡忡,“小的知道您的真实修为只有凝元巅峰,且来自一个实力并不逊于药王宗的大道门,这三十年来,想必您都在养伤吧?如今突然召唤小的前来,不知除了打听药王宗现状,还有其它需要小的效劳吗?”
袁行闻言,心里暗叹一声,没有立即回应,神识探入储物袋中的一张禁魂牌,但里面司徒剑的元神印记,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
袁行当年将司徒剑的储物袋抛给拈花嫂,脑中所思索的,都是如何摆脱两大结丹巅峰修士的追杀,是以没有第一时间灭了司徒剑的元神。他顺利逃脱冰层封锁,并在后来中途停顿,祭出土行甲时,曾掐动法诀,但禁魂牌中司徒剑的元神印记,居然毫无异样,并没有溃散消失,后来停下土遁,挖好地下洞窟后,再次施法一遍,司徒剑的元神印记还是安然无恙,直到他吞服完所有血魄丹时,神识往禁魂牌一探,司徒剑的元神印记已荡然无存。
当年司徒剑虽然在禁魂牌留下元神印记,但有重生牌保护,禁魂牌中元神印记所起的控制作用,原本就有所减弱,加上后来那块重生牌被包裹在马栏婆的雷珠中,是以才使得禁魂牌失去了控神作用,后来司徒晴空当着火融祖师的面,亲手击杀了司徒剑元神。
此时,金德文见袁行沉默不语,心里变得忐忑不安起来,突然袁行面色一冷,沉声道:“金胖子,从刚才你进门到现在,我一直对你客客气气,你就没有想过,我会怀疑你已经被药王宗收买,这些年你虽然未出那栋宅子半步,也没有与任何生人见面,但你和药王宗弟子互有讯息往来,恐怕你被种下元神禁制的事情,药王宗已经知道了吧?”
“柳上人,您千万不要误会。”金德文心里陡然一惊,连忙从藤椅上站起,额上虚汗直冒,“小的没有出卖上人,这些年小的与药王宗的汪洋联系,寻找的借口都是自己想重新回到药王宗,药王宗虽然怀疑上人与小的有瓜葛,但绝对不知道小的已被上人下过禁制,并且小的那处宅子目前还是安全之地。”
“我暂且相信你,但你拐弯抹角的,想知道我的身份来历,到底是何用意?”袁行犀利目光一扫,让金德文的一身膘肉不由一抖,“并且咱们的关系,连朋友都算不上,你如此设身处地的为我考虑,有何企图?”
金德文闻言,这才暗松口气,伸手擦了擦额上冷汗,坦然道:“小的一听闻上人来自某个大道门,心里坚信无疑,否则以上人的修为,如何能逃得过追杀,当时小的就打定主意,与上人搞好关系,希望有朝一日,能加入上人所在的道门,否则小的修道之路再无前景可言,接下来的日子恐怕只能在那处宅子中虚度。”
“我的修为确实只有凝元巅峰。”袁行声音一缓,“但我的道门远在广洲,恐怕无法带你前往。”
“什么?上人居然来自广洲!”金德文神色诧异,“上人与那位同样来自广州的大修士是同一道门?”
袁行听到这里,心里微微一动,当下淡淡点头:“大修士在芸洲这种偏远之地,是受人仰望的存在,但在广洲却不算什么。过一段日子,我就会离开芸洲,到时会给你解除元神禁制,且答应过的凝元丹也会给你。”
“多谢上人。”金德文眼珠子一转,“小的虽然对广洲一无所知,但恕小的直言,上人若想通过传送阵离开芸洲,恐怕并不容易。”
袁行问:“何出此言?坐下说话。”
“不用,不用,小的站着就成。”金德文摆摆手,“在百年前,一名来自苍洲的结丹中期魔修,就曾混入过药王宗,在飘渺圣园盗取了一样灵药,并成功逃出药王宗,不过就在那人伪装易容,想通过魔道三明城的传送阵离开芸洲时,却被药王宗的潜伏人员当场识破真面目,从而将其击杀,追回灵药。药王宗有两件传自上古的宝物,专门识破修士的各种易容手段。药王宗虽然宣布了上人已被击毙,且将灵药尽数追回,那是药王宗出于声誉,不得已而为之,暗地里肯定有所布局,上人不得不防。”
袁行挑眉问:“金胖子,你既然知道这段事迹,想必也了解药王宗的一些布局手段?”
金德文娓娓道:“上人应当已知道,芸洲各国的修真界,有许多和药王宗血订元神契约的修士,这些修士遍布芸洲各地,修为有高有低,但他们都是药王宗的眼线。百年前那名苍洲魔修一逃离东阳山脉,药王宗就得知了消息,从而通知那些契约修士,只要谁能提供那人消息,就能与药王宗解除元神契约,而若能击杀对方的,还能获得灵药赏赐。小的以为药王宗此次追捕上人的手段,不外如此。药王宗在凌霄和三明两座修身城池,都分布有大量人手,上人一旦暴露,马上就会身处险境。”
袁行再次沉默下来,暗自传递心念:“前辈,依金胖子的性子,如此苦口婆心,无非是见无法投入我身后的道门,想最后捞一把好处,是以他的话语并非危言耸听?”
“我们始终小视了药王宗,能流传至今的上古宝物,都具有大威力,宁可信其有。”钟织颖道,“此人费了如此多口舌,说不得有什么好主意,否则你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