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光霞裹着一团血光,瞬间席卷而回,消失于鼎炉中,紫色鼎炉连同鼎盖表面灵光一闪,回复原来大小。
钱老二神识一探,只见那团血光中有一条似蚕非蚕的蛊虫,此虫头部长着一张微小人脸,模样与老者类似,在神识的感应中,其生气全无,似乎已经死亡。
“原来是替身蛊,难怪能挣脱无常鼎的吸扯,这次算你命大。”
钱老二望一眼老者逃走的方向,喃喃低语一声,接着指诀一掐,紫色鼎炉中燃起熊熊火光,焚化那团血光和蛊虫。
三色火焰飞回下丹田,那面龟壳盾牌飞到近前,表面已布满弯曲裂纹,钱老二轻叹口气,将其收入储物袋,打算回炉重炼。
红枫林中,额头破皮已经止血的许晓冬,望着眼前千疮百孔的黄色灵舟,欲哭无泪:“桑桑,你说本公子的宝贝灵舟,变成这副德性,还能使用吗?”
“鬼知道。”旁边的狐女心不在焉,“你且试一下呗。”
许晓冬神识一动,灵舟缓缓飞到面前,顿时心里一喜,但随着掐出几道指诀,又哭丧着脸,灵舟居然毫无反应,显然舟身的法阵已遭到破坏,无法使用。
“在矿点费尽心思贪墨的灵石,就这样没了,本公子非宰了那个死老头不可!”
许晓冬将残废灵舟收回储物袋,气匆匆拉起狐女,飞到钱老二身边,劈头盖脸地问:“钱老二,那老头是谁?人呢?你怎么不追?”
“嗯?”正在皱眉沉思的钱老二,回过头,双目一瞪,倒颇有威严,何况他对简直一无是处的许晓冬,一向没有好感,“你在跟谁说话?”
许晓冬颈脖畏惧地一缩,忙退后一点,随即改口:“那个……尊敬的钱长老,您可知道对方的身份?”
“哼!”钱老二收回目光,“若我所料不差,那人应当是癸国某个苗寨的寨主,蛊影遁速度奇快,凭我的遁术还追不上对方,但此遁法必须以消耗本身精血为代价,他即使侥幸逃脱,也会元气大伤。”
狐女蹙眉问:“师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钱老二道:“前几日,我正好在落红院,却发现红枫林上空隐匿着一道鬼鬼祟祟的人影,并在潜伏两日后,留下一只似乎具有探哨神通的蛊虫,就飘然远去。我怀疑那人居心不良,于是就没有离开落红院,不想今日你们一回来,就将其逮个正着。”
“原来如此。”狐女点头,“这么说,那人就是跟袁大有仇了。”
“嗯,多半如此。拂桑,你将此事传讯给袁行,让他自己当心点。现在,我带你们去大梦山矿点,万一那人半路拦截,我顺手灭了他。”
钱老二交代完,就祭出一艘灵舟,载着许晓冬和狐女,破空飞去。
距离落红岭数百里之外的一个隐蔽山洞中,那名亡命而逃的老者盘膝而坐,将几粒血红丹药一起抛入口中,运功调息,他的脸色苍白如纸。
数个时辰后,老者睁开双目,脸上恢复少许红润,恨恨出声:“这次亏损的元气,恐怕要打坐二三十年才能补回。老夫真是失策,若非报仇心切,完全可以等他们飞离连云山脉,再进行拦截。来日方长,老夫迟早会找到你,所幸没有巫族法诀,黄昏钟和落日杵就无法祭炼。”
当袁行收到狐女的传讯时,他正在闭关修炼,对于此信息,仅仅神识一探,就若无其事的继续修炼。
两年后,袁行成功进阶凝元中期,丹田中的真元宛如鼻涕。凝元期的进阶方式,在于不断凝练真元,使其向固体转化。他能在短时间内进阶,完全得益于那些上品养元丹。
袁行的上品养元丹,前后一共炼制了十二粒。此次,他服用了其中的九粒。按坊市的交换比率,一粒上品养元丹相当于一千粒下品养元丹,他的进阶完全是丹药催化的。
收功后,袁行脸上无悲无喜,出声问:“前辈,您醒了吗?”
“嗯,前几个月就醒来了。”钟织颖的声音从袁行怀中传出,“相关秘术虽然没有创造出来,但通过这两年的参悟,相信让自己的元神寿命,再延长二三十年,倒没有问题。”
袁行微微一笑:“恭喜前辈!”
“呵呵,何喜之有?只是略有心得罢了,相比那些能独创秘术的天才人物,我还差得远呢。”钟织颖的声音显得很轻松,“你刚刚进阶,还需要一段时间的巩固,特别是你服用了大量的丹药,不及时巩固修为,很容易掉落境界。”
袁行点点头,《炼气诀》一运,头顶聚灵阵盘顿时徐徐转动,片刻后他的周身重新被青色光罩包裹。
两个月后,袁行收到陈水清的传讯,收功而起,将聚灵阵旗和布置在洞口的幻心迷影阵阵旗收回,就来到原先何良勇的洞府。
洞府内,陈水清和余秉列紧挨而坐,卿卿我我。这两年来,两人几乎如胶似漆,感情日渐深厚,但双方尚未确定道侣关系。一手搭在陈水清肩上的余秉列,正琢磨着,如何将身边的佳人骗上床第,一想到对方包裹在黄色长裙内的躯体,他的心里就一片火热。
一见到袁行进来,陈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