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君如何也想不到芸洲真人会在自己的巅峰大典上横生枝节,心里隐隐有些不快,但表面上还是微笑问:“不知火融道友有何冤屈,但说无妨!”
“多谢夏侯盟主成全!事情是这样的,当年……”火融当即将当年袁行潜入药王宗盗取灵药之事,添油加醋地讲述一番。
“火融老兄出面请战时,记得将神态装得委屈一点,语气扮得可怜一点,说出的遭遇尽量凄惨一点。夏侯君此人刚愎自用,好大喜功,不足为虑。今日暂且放低姿态,屈尊奉承,日后要消灭他,只在反掌之间!”
火融显然牢牢记住了毕老怪的交待,声情并茂的讲述时,穷尽语言表述之能,直将袁行描绘成面目可憎,十恶不赦,天理难容的暴徒。神态之委屈,犹如床底无能的首夜新郎;语气之可怜,恰似寒冬腊月流浪街头的老乞;遭遇之凄惨,更胜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现场真人表情各异,却雅雀无声,空中只有火融的声音在飘荡:“今日借夏侯盟主的通天大典,在下能将袁行罄竹难书的真面目揭露出来,实在是大快人心……此乃倾尽蓝波海水也无法洗涤的滔天罪恶,还望夏侯盟主允许在下当场与袁行决一死战!”
“火融道友所言,着实令人感同身受。自古以来,药王宗都是以炼丹而闻名于世,各种珍稀灵药乃是立派之本……”
夏侯君一面与火融一唱一和似的回应,一面暗暗沉吟,心念连转,这条火蛟的请战对象是别人的话,自己肯定一口回绝,但事关袁行就要仔细斟酌了,那袁行与婴山兄弟有仇,倘若任由火融与他对上,必然难逃一死,而婴山兄弟就没有再出手的必要了,若是直接回绝火融,待会婴山兄弟与袁行对战,只怕对方会出来搅风搅雨。
夏侯君的眼角余光掠向双子仙翁,突然心中一动,袁行陨落之后,雾隐宗和散洲真人势必会出手为他讨回公道,若让他们与婴山兄弟对战,自己依然能取得喋血魔剑,当下话锋一转:“火融道友欲向袁道友讨回公道,本座本无权干预,但今日毕竟是本座的巅峰大典,如此吉庆之日,实在见不得血光之灾,二位不如彼此切磋一番,权当为大典增添一些色彩,火融道友切记勿要伤及人命。”
“这如何使得?如此深仇大恨,既然在下出手,自然要分出生死……”火融想也不想的直接拒绝,但话语尚未说完,耳中就响起毕老怪的传音:“火融老兄,稍安勿躁,虽不取袁行性命,但你完全可以重伤他,比如打散元神,击破丹田,损坏肉身,都能使对方生不如死,如此报复之法,更能解恨啊!”
对于毕老怪而言,只要火融与袁行干上,结果不会有丝毫改变。
火融听得双目放光,连忙改口:“不够,夏侯盟主既然尊口已开,在下岂有不遵之理?那在下就与袁行较量一番吧。”
“理当如此!”夏侯君笑意盎然,忙朝婴山兄弟传音:“袁行与火融一战势必重伤,两位副盟主事后再取其性命,简直易如反掌,这已是本座所能做到的最大程度了,当然在出手之前,你们就当众用场面话宣布一下喋血魔剑的归属!”
“是。”
火融的突然出面,使得婴山兄弟喜出望外,不仅不用与袁行一战,还能将他除去,早知道对方还有这段往事,当初就该直接找上火融,时下听得夏侯君的吩咐,尽管心里有千百个不愿意,口头上还是先恭敬应下,以安盟主那颗躁动的心。
符星童连忙呼唤一声:“大哥……”
“火融的出手,变数已生。”两人早已心意相通,游枯枝知道符星童在问什么,“夏侯君所言不假,袁行纵然战力不凡,但对上一条十一级火蛟和一件圣品法宝,势必身受重伤,我等若是出手,兴许不用喋血魔剑,就能将其除去,只是事后就要承受双子仙翁和雾隐宗的怒火。具体如何从事,还请贤弟拿主意。”
符星童沉吟一番,决定道:“袁行务必要诛杀,否则我等永无宁日,事后将喋血魔剑交给夏侯君,我等直接潜逃,只要雾隐宗讨债无门,自然会将仇恨转嫁到夏侯君头上,我等再见机行事。”
游枯枝轻叹一声:“只能这样了……”
此时,火融将烈火般的目光投向袁行,冷然道:“姓袁的,你还有何话说?”
空中大部分真人除了对袁行在凝元期就能盗得药王宗灵药表示钦佩,都是一副漠不关心的看戏姿态,当下听得火融宣战,纷纷将目光集中在袁行身上。
袁行缓缓站起,面不改色的朗朗出声:“修真大道,人竞天择,谁敢说自己身上没有发生过类似于本人当年之事。本人原想寻个机会亲自上药王宗补偿一二,以了却当年因果。今日既然火融大妖主动宣战,本人乐意奉陪!此战不论结果如何,本人与药王宗当年的恩怨一笔勾销!”
“一笔勾销?阁下还没有这个资格!”火融的双目煞气如潮,轻蔑的向袁行招招手,“滚出来一战吧,少站在那里说大话!”
“本人在高空等候!”
袁行目中厉色一闪,浑身化为一股耀眼的青色惊虹,疾速冲天而起,激射过程中,另有一道青芒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