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吁吁地推开门,他看到屋里的惨状更加吃惊。来不及多想,奔到还在发呆的小慧面前,扳住她的肩使劲晃着,大声说:“小慧,你快清醒一下,警察马上进来了。等会我们到了警察局一定要说,是郑杰以你做人质胁迫我收留他。我们都是被他威胁的!你千万记住了!一定要这么说!啊!”
小慧清醒过来,闻言更愣了,“这不是全都推到郑杰身上了吗?”
小刚急的直抓头,“让你这么说就这么说!不是我小刚不仗义,不然我们俩都得坐牢。郑杰身犯数罪早就够上枪毙,虱子多了不咬人,也不在乎多加一条劫持人质罪了!”
“哐!”门被重重踢开。全副武装的警察将他们团团包围。“不许动!请你们二位跟我们回警察局接受调查!你们之间不许再交换谈话!”
在警察局里,连夜开始审讯。
他们先审讯了小刚,小刚一口咬定是郑杰先劫持了他姐姐小慧,他受其威胁才包庇他,并且为其隐藏了被杀害的死者尸首。
轮到审讯小慧时,她瞪大一双惊恐的眼睛茫然地看着四周,任凭审讯人员怎么盘问,她就是不开口。
审讯人员最后得出结论:这姐姐看起来是吓傻了。从这方面看小刚的供词倒是多了几分可信性。
第二天,一位警官对小刚说,郑杰正在抢救中,还没脱离危险期。在没有得到郑杰的供词之前,他们姐弟俩还得留在警察局里。
小刚含泪问:“那位跟他一起抬走的女子怎么样了?她醒过来了吧?”
警官摇头,“没有。听说她的情况更糟糕。唔,你家里还有亲戚吗?通知他们给你们俩送点日常用品。”
小刚想起吴博远,他说:“你们马上通知我干爹!这是他的电话!”
中午,吴博远来了,他没带什么生活日常用品,却缴上了保释金。小刚和小慧暂时得以重获自由。
在梅郑二人入院的第三天,医院重症监护室的门终于开了,郑杰被推出来,他已脱离危险期苏醒过来。四名全副武装的警察押着他转入特别病房。
坐在走廊排椅上的人都站起来,梅母更激动,拉住走出来的医生问个不停:“这个人醒过来了!那我的女儿呢?她是不是也快醒过来了?”
医生拉下口罩,摇头道:“她的情况不容乐观。”
小刚一听急了,“都是中一样的蛇毒,为什么救醒了一个,那一个却还不醒。你们是怎么当医生的?”
小慧忙赔礼:“对不起医生,他脾气不好。麻烦问一下艳冰的情况究竟怎么样了?我们都是她的家属和朋友,都很担心她!”
医生瞥一眼小刚,不以为意地说:“这样的家属我见得多了!你们的心情我能理解。我们当医生肯定会尽到职责,不可能偏向哪一个。女患者之所以没脱离危险,第一,中毒后她没有采取自救措施,比如那位男患者用毛巾扎紧手腕,这很重要。第二点,她是个弱女子,那位是个壮汉,体质和抵抗力肯定不一样!”说完用手分开众人,“对不起,我还要去查房,请让一下。”
梅太太边哭边喊:“我的女儿呀!我的心肝宝贝啊!我苦命的孩子哪!”
梅智成也忍不住滴下两行老泪,他强忍悲痛劝慰老伴,“医生也没说冰冰不行了,兴许还有希望呢!”
小慧忙递给梅太太面巾纸,劝道:“梅伯父说得对!我们不能自乱阵角,只要我们还抱着希望,说不定就有奇迹出现!”
梅太太揩一把眼泪鼻涕,指着小慧数落:“你还好意思说呢!全都怪你弟弟!要不是他,冰冰吃饱了没事干跑你家去干什么?有养狗的有养猫的,还没听说谁没事专门养毒蛇害人的,你那死鬼老爸真是天下少有!这种变态恶魔能调教出什么善类来!怪不得你弟弟傍富婆吃软饭……”
“闭嘴!你这个死老太婆,我要不看在艳冰的份上,揍你两个嘴巴!”小刚闻言大怒,不客气地警告她。
“啊呀!这个小痞子光天化日之下恐吓良民呀!”梅太太大哭起来。
小慧气地推小刚一把,“你怎么回事!她女儿命在旦夕,说几句气话理所当然,你跟她计效什么!”
梅智成也埋怨老伴,“不怨他生气,你说这话也太没水准了!一个男人只要还有三分血性,被人当面骂吃软饭不抓狂才怪!”
正吵闹着,吴博远适时出现。他先安慰了梅智成夫妇,再对小刚说:“郑杰清醒后,警方已录了口供。跟你说的一样,他持枪胁持了你姐姐,逼迫你帮他做事。你们俩从现在开始都没事了。”
小刚听后并未感到意外,这本就是意料当中的。如果郑杰不这么说才反而奇怪,那除非是脑子被蛇毒侵蚀坏了。
吴博远说已到了午餐时间,提议一起出去吃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