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这两人父女不像父女,师徒不像师徒,关系让周冲觉得有些讶异。但他还是跟在后面,来到前面大堂,王雨烟还坐在那儿,另外还有两三个中年男子用麻绳用力的捆绑住一个口吐白沫浑身颤抖,整个人的精神状态犹如发狂了一般。
周冲见到这画面,还以为是哪个狂犬病患者发病了。疯老头见到那妇女这幅模样,也不说话,直接从腰间针囊里抽出一根银针,吆喝一声:“绑紧了。”便快步走到那发狂的妇女身后,用力一扎,十公分左右的银针全部扎入头骨之中。
银针一入脑,发狂的妇女顿时就止住了躁狂。但张一针仍然没有停止施针,反而更加用力的在旋转。在张一针不停旋转银针的时候,渐渐地那妇女的头顶冒出了热气。这一幕,周冲看的都有些傻眼:这是在施法吗?
热气蒸腾了将近十分钟,那妇女失去常性的眼眸越来越清明,逐渐的露出了本来的神采。这时,张一针立时抽针,将针完全抽出的那一刻,那妇女猛地一倾,哇的一声吐出了许多秽-物。
此刻,张一针却淡定的用酒精将银针擦洗一番,然后小心翼翼的收回针囊。
这一手露完,周冲彻底信服了,这老头绝对不是什么沽名钓誉的大忽悠,肯定是有真才实学的。单凭刚刚这一下,绝对不是什么挂着中医牌匾四处行骗的所谓神医所能够拥有的。
“以后你要是再胡乱吃野味,死了我都不管。”张一针没好气的对那妇人说道。
那妇人一擦嘴,站起身来,雍容华贵,与之前的癫狂模样判若两人。她微微向张一针一欠身敬礼,接着小小的辩驳了一下:“多谢神医了。其实,我也没吃什么?只是吃了一点点野兔肉。”
“如果有人好端端的将你宰杀了,你会不会有怨念?”张一针继续教训道:“兔子也是生灵,虽然口不能言。大多数动物在死于非命的时,都会释放出毒素藏于肉质血液骨髓中,你们吃了它,也会染上毒。佛家说因果报应,你杀生,自然它们也会杀你。这些毒素对正常人来说,虽然构不成很大的危害,但对于你而言,却是最致命的砒霜。日后你要是再乱吃东西,也别抬青庐来了,我治不好,也不会治。”
虽然被指着鼻子骂,这雍容华贵的妇人还是点头,恭敬的说道:“先生说的是。”
说完,她又连忙从口袋里拿出支票,签了一个数字后,双手递给张一针,说道:“这是神医的施针费。”
张一针也不客气,直接接过支票,看也没看,转手就交给了周冲,说道:“看见没有?学医比读书有用多了,十分钟就能有黄金屋。囔,这个就当做是师父给你的见面礼了。”
张一针如此教育周冲,也没有炫耀的心思,钱对他来说就是个单纯的数字,他只是想要这个徒儿一心一意的跟着自己学医。周冲也不客气的接过支票,微微一瞄,五个零,前面一个八。八十万。对他来说八十万并没有什么惊人,所以很随意的塞进了裤袋。
虽然八十万不算什么,但十分钟就赚了回来,效率确实惊人。
见周冲收下支票,张一针又教育了一句,道:“以后就好好跟着师父学……”
他这话还没说完,旁边一直冷眼旁观的紫萱竟然冷冰冰的开口拆了他的台子:“老不死,你就别装大尾巴狼了,你徒弟压根就没看上你给的支票。”
“啊?”张一针有些意外,他原本还想在周冲面前摆阔一下,好让他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学,却没成想周冲压根没拿八十万当一回事。听了这话,他不由有点尴尬。
刚想说些什么,旁边七窍玲珑心的刘夫人立即满脸堆笑的走到周冲身边,拉着周冲的手,夸赞道:“哟,这是张神医新收的徒弟吧?我说怎么这么丰神俊朗呢?”
说着,又开了一张支票,这次她心一狠,为了家人下半生的健康,居然开了个六个零前面外加一个三的数额递给周冲,说道:“这是见面礼。日后还请小神医多多照拂啊!”
刘夫人这人周冲也不认识,虽然他知道这妇人是想巴结张一针,但他确实不好收钱。于是连忙推托道:“学医之人,救死扶伤是本分。这个见面礼太贵重了,我实在是没什么资格收。”
周冲这么推辞,一旁的王雨烟算是看傻眼:昨晚上的乡下穷小子今天不但成了神医门徒,而且还顺手收了一张数额起码是五十万起跳的支票当见面礼。现在刘夫人拿了张数额明显更大的支票给他,他居然还不收?这世界怎么了?变化也太莫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