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顿时有十万个叫马格碧的姑娘在翩翩起舞,不过不是对封娴,而是对我自己,在一段感情里卑微的不是那个落单的人,而是那连喜欢都不敢说的人,而且最重要的是,这种人既然自己不追求,有什么值得被同情?
我的脑门在一秒钟之内被贴上了‘活该’两个楷书大字,几乎能闻到新鲜出炉的墨香四溢。
犹记得当年看号称宝岛第一偶像剧《溜猩花园》的时候,盗名四猛追酸菜,而酸菜不为所动,直到小资以强有力竞争者身份出现才幡然醒悟,原来她从没有对盗名四表达过自己的感情,那是要盗名四自己猜还是活在幻想里?显然都不现实,所以我当初在某种程度上是支持盗名四移情别恋的,也从心里觉得酸菜自讨没趣纯粹活该,虽然这样的想法被不少死忠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粉丝所吐槽,可理论上来讲,没有一个人天生就是为了另一个人而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并且我坚信,之所以地球妈妈要背负几十亿人的重量,就是要告诉我们,这些都是选择之一。
就像我之前每一次恋爱,我都抱着‘32号嫁给你’的态度认认真真地交往付出,可是后来我遇上了董拙,再后来我发现自己喜欢的竟然是刁晨,看似很具有戏剧性,可感觉骗不了自己。
于是,在这一段感情里,我混了个奇耻大辱的位置。
久久,我现在自己的论证里,封娴好心放我一马,我却没心思干活了,我很贱很贱地冒出一个念头,宁愿她把画稿打回来重做,至少我有事可忙就没时间胡思乱想了。充分证明她真的不好惹,先来一通**折磨,以为能有俩甜枣吃,哪里知道她温柔的一巴掌彻底把我打懵了。
于是,下班前我悟出一个真理——世上无难事,只怕有贱人!
对于她而言,我是个又傻又蠢的贱人,对于我而言,她是个又强又勇的贱人,综上所述,我们又身体力行的印证了另一个真理——贱人自有贱人磨!
我打算把这两条真理刻在办公桌上,时时刻刻提醒我处在水深火热中,就在此时,一向以撒娇卖萌无节操存活于世的黄概风风火火进来了,一脸过了此山无鸟叫的样子。
“告诉你们,告诉你们,大事不好了!”
罗苏见到同道中人向来热情,扑过去问:“啥事?”
黄概特意抽了抽封娴的办公室,小声说:“剧小道消息称,我们周末很可能要去登高望远,去野外郊游。”
“那是好事啊,你干嘛摆着个忧心忡忡的样子?”罗苏问出了我心中所想。
黄概苦大仇深地说:“这意味着我们可能要加班加点把手里的活儿干完,我简直怀疑这是老板为了敦促我们干活搞的由头。”他神秘兮兮,又望了望封娴的办公室,“而且,这事可能到最后还是不能成行。”
我诧异道:“为什么?只要我们干完活儿不就好了。”
“公司在福利事业上总是习惯性流产。”
黄概的话极有爆点,我搞不懂这是怎么回事,越发好奇了,他继续发扬八卦的精神说:“关键是没人出来保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