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r way……”
声音既轻柔,直唱到人心十分寂寥。
“刁晨,你志愿……报了哪里?什么时候走?”
歌声戛然而止,他问:“你那么着急干嘛?”
我实话实说:“你走了就……就……没人老是管着我,你自然没……没有体会过,凡事被人压一头的滋味儿可不好受。”
“我管着你不好吗?”一定是我醉了,否则他的声音里怎么可能有失落的情绪。我在他背上点点头,说道:“你走的时候……我才不去送你呢!”
那晚他就这么把我背回了家,我嘴上说希望他赶紧走,可是第二天他忽然改了志愿,留在本市,理由是那个专业是全国最好的,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很安稳。妈妈说我昨晚喝醉了,抱着刁晨的胳膊就不撒手,鼻涕眼泪蹭了他一身,嘴里还嚷着:“你别走,你要是走了……谁陪我摸鱼掏 鸟儿?”
这一定是有失事实的版本,且不说我多么不待见他,就算调皮捣蛋也从来没有他的份,我想自己当时一定是满脑子流淌着老白干,随便扯了个犊子就敢往外捅,脸都丢到半岛电视台去了!
可奇怪的是,刁晨事后并没有笑话我,甚至是只字不提,话说回来,不提才好,忘记就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