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长权深深的看了洛斌一眼,婉拒道:“洛董事长,恐怕我也无能为力啊。|i^”
洛斌早就料到了齐长权的反应。“实不相瞒齐市长,上次贵公子来公司提承包款,恰巧公司里财务紧张,所以那笔工程款没有走公司的账目,再加上齐公子催的又紧,是我私下用个人名义拿给他的!你看……”
“什么?没走公司账目,私下拿的?”齐长权听见洛斌这话,脑袋嗡的一声,摇摇晃晃的差点栽倒,挨千刀的小兔崽子,三千多万的账目你也敢这么玩?你这是把老子往绝路上逼啊,这是把我的把柄拱手送到人家手上啊!
看着洛斌那笃定的神色,齐长权已经不用问,他说的肯定是真的。
齐长权不再有刚才的自信和从容,这事麻烦不小,洛斌的意思就是已经把自己和他绑在一起,他没有多说话,从桌上拿起一盒烟,抽出一根颤抖着手点上。
洛斌也不催,捧着一杯茶坐在沙发上,直到齐长权手里的香烟抽到一半,他才转过头,眼神中有些疲态。“数目是多少?”
洛斌轻轻一笑,举重若轻道:“没多少,五个亿。”
听见这个数目,齐长权一拍桌子,“啪”的一声就站了起来,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洛斌,不顾风度,眼球也布满血丝。“五个亿?洛斌,你知道你在干什么么?你这是玩火!五个亿,你想不声不响的砸进江海,这怎么可能!”
洛斌心中冷笑,面上却并不着急,如果是小数目我找你这个狗屁市长干嘛。k";“齐市长不用着急,想想办法还是有机会的,事在人为嘛。为了这次江海的建设,国家财政拨款,各大银行借贷,再加上各大集团的融资,我这五个亿的小数目砸进去还不简单?通过市政府的名义借贷,然后还一部分银行贷款,再倒手出来,只要这笔钱扔进江北那就是大海捞针,谁能发现不对?”
看见齐长权那稍微自然的脸色,洛斌轻笑道:“我说的只是一个大致意思,至于如何操作我会派人过来接洽,不过还得齐市长给银行那面打个招呼。”
齐长权一声冷哼,这个洛斌如意算盘打的挺响,把主意打到了自己头上,如果没有自己开口,拿个银行也不敢收这笔钱,不过要是这笔钱能够注入江北,再出来那可就不是五个亿那么简单了,随便翻个翻,赚十亿简直是太轻松不过!要不然洛斌怎么会冒这么大的风险,通过“龙腾集团”的账目慢慢消化岂不是更保险?
看来他早就把主意打到了这次江北的承建项目上,心中念及此处,齐长权故意为难道:“洛董事长,不是我不帮你,你这个数目不小,不好操作,也没有哪个银行敢吞进去。”
洛斌不屑的撇撇嘴,不敢?只要用市政府的名义随便挂一个项目部的名头,谁还敢往深了查不成?还不是要好处!洛斌也知道要想平安吞掉这笔钱肯定没办法吃独食,所以豪爽道:“实不相瞒齐市长,我个人在澳洲有个私人的公司,是独资注册,最近公司的发展不错,我准备再追加一个亿的投资,听说嫂子最近在家里待着没事,如果齐市长有兴趣的话,可以让她来试试。”
齐长权眉头扯动,很敏锐的捕捉到几个关键字,“澳洲”,“私人公司”,“独资”,“一亿”!
这个利润已经足够冒险,考虑了好半天,齐长权熄灭烟头,苍白的脸颊上露出一个病态的疯狂笑意。“洛董事长,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洛斌和齐长权之间的愉快会话开始了,随后洛斌又提出了几个在江北遇到的实际“困难”,比如“某某娱乐城”仗着江湖身份聚众闹事,拒不搬迁,哄抬补偿款,影响拆迁进度!
……
在洛斌的运作之下,第二天市委工作组终于挂着“检查工作”的名义来到江北,主管领导齐长权对项目的进度很不满意,狠狠批评了几位分管的下属领导,“工作要灵活变通,一切为发展让路,不能惧怕任何苦难!”
当然了,这些话肯定不是齐副市长亲口说的,而是下面的领导“会意揣测”出来的,在这样“工作思想”的指导下,当天下午工作组刚刚撤走,就立刻有几辆大客车进入江北,领头的三车是城管,身后跟着一车爆防警察,一百多人浩浩荡荡的进入江北,暴力机器在洛斌的策划之下全面发动,而且还有三四百人组成的城管处“临时工”也被召集到一起,冲在拆迁的最前线!
就在所有人都认为赵东会派人强力阻挠,并且把失态进一步扩大化的时候,他们竟然突然收手了,金碧辉煌的所有保安全部都提前撤走了,连任何一点像样的抵抗都没有遇到。
当“临时工”组成的拆迁大队赶到这段时间不可一世的金碧辉煌门前之时,只剩下几个值班的保安和一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清洁工面面相觑。
拆迁进行的很顺利,没有阻拦的情况下,几辆挖掘机和推土机同时开动,金碧辉煌那栋崭新的五层小楼在一片烟尘中化为废墟,成为了历史的尘埃,相同的场面在很多条街上同时进行着,没有人再敢抵抗。
拆迁现场对面的一条小街上,奔驰房车里坐着几个人,洛水关上车窗,微微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