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观潮阁的楼下,望着面前的滚滚江水,赵东缓缓吐出一口气。%&*";
徐翰站在赵东的身侧,第一次觉着身边这个男人不像他想象中那么无趣,难怪会让李芳着迷,尽管徐翰不想承认,可是赵东身上确实有种该死的气质。“一会去哪?”
赵东抽着烟,视线依旧平静,仿佛没有什么事可以激起他内心的波澜。“回河口,那面有兄弟在等着我。”
徐翰从这话里听出点硝烟味道,不去追问。“我找人送你。”
赵东摇摇头。“不用,我一会自己回去,不想欠你太多人情,以后跟你算账的时候也能简单一点。”
徐翰耸了耸肩头,赵东又问。“今天包厢里的那帮人你都认识?”
徐翰笑了笑。“认识。”
赵东没说什么,抽了一口闷烟。“帮我记着。”
徐翰笑容古怪,他要挨个报复?
赵东转过头道:“没啥,就是在想,等哪天我也出人头地了,或者混出个人模狗样,也想摆这么一个饭局,挺有排场的。”
原来是找场子,徐翰哈哈大笑。“赵东,我还真以为你是没有火气的泥菩萨,原来你丫还是河口那个睚眦必报的刁民!”
赵东用力的吸了两口烟,然后把烟头弹掉,拍着徐翰的肩膀。“今天丢的不单单是我赵东的脸,丢的还是李家的脸,丢的是河口的脸,这事别人出面不合适,只能我来做这个小人了!”
看着赵东远去的背影,徐翰忽然间心思复杂,一口闷气在胸口压抑了许久,终于脱口而出道:“到时候算我一个,河口出来的男人,不孬!”
赵东没回头。“好!”
……
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火车站,出租车的师傅看了一眼赵东的穿戴和长相,又看了看不远处的观潮阁大楼,怎么看这小子都不像是能打出租车的人,不过他没多问,能付得起车费就行。
江海火车站也是最近才刚刚建成的,火车站的背后是一排排巨型广告灯箱,在那后面是正在拆除的江海老车站,还有江海最老的棚户区,里面不时出来挖掘机的轰鸣声和破碎锤拆迁时的铿锵声。.com|i^
不远处有一排排低矮的平房,这里住着江海最底层的打工者,街对面是一排排足疗馆和按摩房,白天时候门口很少能看见人,偶尔也能看见几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大多是下岗女工或者本地进城务工的女人,她们就是江海有名的“十元鸡”,也是江海高速发展背后的肮脏产物。
此刻田敬就躲在一个按摩房的昏暗单间里面,他已经在这里躲了几天,尽管环境很差,不过日子过的还算逍遥,啤酒、熟食、鸡爪子管够,就是晚上的时候耳边响起那些女人的呻吟声和床板吱呀声,吵得让他有点心烦,按照小智的话来说,最危险的地方才最安全。
今天天气不错,因此站街女也多了不少,一辆丰田卡罗拉和一辆捷达出现在街口,走下来一帮男人,不等这帮站街女腻着嗓子围上去,她们很快就发现了人群中有一个满脸是血的男人,她们一声惊呼,这不是小智么?
这些女人刚要跑,一个男人冷喝道:“谁他妈敢跑,我把你们的鸡棚一把火烧了!”
她们知道这几个满脸杀气的男人不好惹,低着脑袋站在原地,不敢再乱动。
男人满意点头,把已经晕死过去的小智扔到地上。“谁知道他住在哪?我给她一万块钱!”
在一万块钱的诱惑之下,这帮男人很快就找到了地方,一脚踹开门,等他们抓着刀冲进屋的时候,只剩下了满地酒瓶子,后窗户打开,人早就跑了。
男人一脚踹翻屋里的桌子,冷笑道:“追!”
……
十分之后,一条狭窄的胡同里,撩翻了三个人之后,田敬终于不敌,最后被人一拳闷倒,围堵在一条小巷里。
一个男人从容点上一根烟。“草泥马的,,你接着跑啊!”
田敬抹着嘴上的血,神色狰狞。“别废话,给个痛快的!”
男人提着刀上前。“以后别跟二哥做对,送你下去见你赵东!”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从墙的另一侧翻了过来,抗住了男人砍向田敬的刀口,一脚把他踹了回去。
这个人扶起田敬,递给他一把刀,眼神满是冷漠的看向对面。“还能拿刀就跟我杀出去,我可背不动你!”
田敬抓过刀,脸上满是诧异。“俞东山,怎么是你?”
田敬认出了这个人,正是上次在二手车场门口被他放倒的俞东山,一个挺义气的男人。
俞东山回过头。“我说过,我会来找你的!”
田敬提着刀,和俞东山背靠背站在一起,盯着四周满脸凶光的一帮人。“别告诉我你是为了救我才过来送死,那你可够sb的!”
俞东山阴沉一笑。“我废了医院里面的孔庆,警察和二威都在抓我!”
田敬和俞东山先后踹开一个男人,田敬一脸不解。
俞东山冷笑道:“那个被孔庆糟蹋的女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