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东一天没出屋,招待所的后院有个小花园,上午的时候赵东养足了精神,下午的时候在小花园里面打了一套拳脚。
招待所的二楼打开一扇窗户,窗口站着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女人看了一眼在下面打拳的赵东,兴致不错的弯起了嘴角,有趣道:“黄蜂,你看这人的拳法是不是有点意思。”
闻声,另一个男人靠了过来,随意的抬头看了一眼,这是一个极高壮的男人,身高得有一米九以上,肌肉扎实,浑身充满着爆炸性的味道,视线中并无侵略性的战意,只在赵东的身上一扫,就收回了视线。“是个练家,拳法有点北太极的影子,又糅进去不少野拳的路数,拳法虽然糙,却透着诡异,路子野,不好对付,遇到硬碰硬的行家能有八分胜算,遇上阴柔路子的好手也能不落下风,这小子年纪轻轻,有这样的本事不算容易,应该下了不少苦功夫,授业的人估计也是一个妖,不简单。”
女人挑着指尖的头发笑了笑,转头道:“你这眼光越来越毒,说的**不离十,难怪没出来的时候爷爷跟我说,华夏这地卧虎藏龙,没准在哪个犄角旮旯就能遇见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狠犊,以前我不信,总认为那些狠人不是藏在山顶谷底那一类的神仙地躲逍遥,就是在庙里观里卖风骚,再贪心些的去城里混个名声玩功名,没想到这次出来采风,也能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遇见个人物,有点意思。”
男人把玩着手中的小刀,剔着指甲道:“小姐对这人有意思?”
女人摇了摇头。“再早来几天我也许会留意一下,现在再看就没啥意思了,他的右手受了伤,是刀伤,顶多能出三分力,要是不能拼狠,他这拳法也就没啥优势了,随便半个行家都能玩死他,以前总听人说南拳北腿,好不容易遇见一个玩拳的北方人,没想到还是半个残废,可惜了,就是不知道他的腿法咋样。”
男人收起刀,笑着道:“我去试试?”
女人有些兴趣的挑起眉头,又将眉角压了下去。“算了,落井还不下石呢,我最近在研读佛经,佛教讲求因果和功德,没事别做妖,咋俩身上的孽障不少,下辈子我可不想进地狱。”
男人摇头道:“小姐说话总是一针见血。”
女人噙着嘴角。“有因才有果,既然遇见了,那我就去种个因,看看能有啥果,留点不大不小不清不楚的机缘,现在想想的确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
男人点头离去,女人关了窗户。
……
收了拳,随便找个石凳坐了下去,赵东拿着手巾擦着脸上的汗,再抬头,二楼的一扇窗户恰好关上。
打完一套拳,足足比往常慢了半个小时,赵东累的出了一身汗,再低头看了看淤青渐退的右臂,还是不敢发力,以前爷爷总说,不废不立,过去这个槛便是大机缘,如今废倒是废了,在李家庄小住的半个月,苦思冥想,的确悟出来不少妙招,刚才打了几下,也确实初具雏形,可惜这拳头发不了力,再实用也是花架子。
“兄弟,打的不错。”赵东起身想要离开的时候,一个大个男人走了过来,脸上没啥表情,身高比房五还高了十多公分。
赵东眯起眼睛,这又是一个高手,没想到在河口县这样的小地方还能遇见狠犊,刚才二楼那略带冰冷的视线应该就是从这个男人身上传来的,尽管他隐藏的很好,可赵东在山里接触过太多的狡猾牲口,对于这一类视线无比敏感。
面对一个这样的陌生男人,要是平常赵东或许还会保持本能警戒,可如今废了一条胳膊,对方如果想出手,凭借他的力道自己反抗的机会并不多,虽然不至于束手就擒,但也绝对撑不过三招,心中想开了,脸上就没有太多的戒心,赵东笑了笑,坦诚道:“打着玩,让你笑话了。”
对于赵东的坦诚男人有些意外,再次看了他一眼,脸上多了些别扭的笑意。“如果不是你受了伤,真想跟你打一架。”
赵东乐呵一笑。“行啊,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不跟你客气,不过可不能白打。”
男人哈哈大笑,直爽道:“那咋样?”
赵东道:“听兄弟口音是浙北的,早就听说那面的老窖味道不错,一直没机会尝尝,真赢了你得请我尝尝正宗的浙北老窖,要是我输了,亲自给你酿几壶东北的老山酒,保证够劲。”
男人爽朗的点点头。“成。”
人与人打交道有时候可以很简单,可惜这个道理并不是所有人都明白,认为尔虞我诈、马屁阿谀才是王道,男人又与赵东交谈了几句,觉得赵东这人不错,不像寻常匹夫,他也喜欢和这样的人交往,直言道:“这是我家小姐让我转交给你的。”
男人点了点头,这男人嘴里的小姐应该就是刚才站在窗户边上的女人,男人告辞后,赵东打开了那个纸条,纸条上面写着一行娟秀的小字,一笔一划都透着劲道,英气不俗。“两河药王唐之谦,洛水荐之。”
她知道我受伤了?赵东眯起眼,不过想想也就释然,自己的外伤虽然好了,可是刚才打了一套拳,一定瞒不过行家,那个男人都不是寻常人,他嘴里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