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五刚才对那个大堂经理动手的时候只是把椅背打弯,打韩度这下动了点力气,椅背打断了不说,连拇指粗细的椅子腿都折断两根,刚才那个挨打的大堂经理躲在远处,这才知道刚才那个大个手下留情,要是这下打在自己身上,绝对不好过,再看像房五的时候带着忌讳,不敢再有啥报复的心态。
房五动手的时候,跟他一起来的几个汉子也都跳了出去,各自挑了一个小混混做对手,手里也都拎着一张大铁椅子,似乎对于这种东西当作武器格外钟情,抡起来的是不亦乐乎。
张晓这犊子不肯闲着,猫着腰,在混战的人群中下黑手,这个肚子上来一拳,那个脚上踩一下,虽说也挨了几下拳头,可杀伤力还是比较客观。
几分钟过后,这伙小混混没有一个能够站着,赵东对于张晓这群老乡的战斗力终于有了一个彻底的认识,他狡黠的笑了笑,像是得了无价之宝一般,与刚才的高人风度判若两人。
战斗结束的时候,赵东恰好抽尽一支烟,挤灭烟头,然后缓步走到韩度身前,俯下身子。“服不?”
韩度嘴硬,被房五的一顿拳脚打的不轻,吐了一口血沫,直着脖子道:“不服!”
赵东拍了拍他的脑袋,笑着道:“驴啊你!”
说完,刚才笑的像是邻家少年的赵东立马抄起一个酒瓶,垫了垫份量,一下子砸向韩度的脑袋。
酒瓶碎了,韩度的脑袋也碎了,鲜血顺着他的眼眶就往下淌,张晓觉得这招潇洒,也拎了一个酒瓶,走向那群被打趴下的小混混,正想学着赵东潇洒的问上一句‘服不’,没等他张嘴,那群小混混服了软,哭爹喊娘的求饶起来,哀求道:“张晓爷爷,我们错了,别打了!”
张晓失去兴趣,骂了一句。“操,孬种,记住,一会滚远点,以后在这附近看见你们一次我就打你们一次!”
小混混们急忙点头,张晓又风骚的加了一句。“不服也行,记住爷爷的名字,想报仇就去找我!”
说完张晓熟练的扔下一个地址,也不管那些小混混记住没有就往回走去。
赵东在一旁暗骂,这犊子,倒是挺‘讲究’,还留了地址,那地址在江海肯定能找到,可有没有张晓这个人就不一定了。
赵东这下打的挺狠,但韩度愣是强撑着没躺下,赵东也觉着这小子挺狠,是个倔种,贴着他的耳朵道:“你是个爷们,你哥我放了,明天中午去派出所接人,这家火锅城以后由我抽份子,你要不服也行,直接找我,你要敢来这耍横,我就领人废了你哥!别怀疑我的胆量,我知道你狠,可你没杀过人吧?我也没杀过人,可我杀过老山熊,那老山熊杀过人,最少十个,所以说我身上带着煞气,我敢杀人,别跟我比狠,也别逼我!”
赵东说了不少,韩度听进去几句他也不知道,然后扔下一脸是血的韩度就往外走去,临走的时候又跟那个笑面的中年男人递了句话。“跟你们老板说,这月的份子钱的免了,当作今天的赔偿损失,以后的给张晓。”
中年男人将赵东等人送了出去,然后又看着韩度在一群小弟的搀扶下被扶了出去,呢喃道:“赵东……”
……
第二天,赵东正常去上班,昨晚那件事却已经通过各种渠道传遍了江北区,赵东这两个字的崛起势不可挡。
早上的时候,王燕站在办公室的窗户旁往远处眺望,金碧辉煌的顶层不算高,但好在视野开阔,赵东上次来王燕办公室的时候也想站在这里往下眺望,学一学江菲嘴里说的‘高瞻远瞩’四个字,不都说一个人的视野有多开阔,心胸就有多开阔么?赵东觉着,王燕的‘心胸’就挺宽阔。
敲了敲门,赵东进屋的的时候王燕还没收回视线,头也不回道:“小东,给我泡杯茶。”
赵东不动声色的洗了手,然后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不多时,茶香满屋。
王燕也跟着坐下,拿着茶杯抿了一口,道:“你说这茶杯也认人么?我自己也泡了几次,总没你这个味道,不是太浓就是太淡,你这手艺传人不?”
赵东嘿嘿一笑。“茶叶这东西,男人泡和女人泡是两种味道,你学也行,但是不能自己喝,等啥时候有愿意品茶的人了我再教你。”
王燕笑了笑,并不计较赵东的藏私,改口道:“你这几天闹腾的挺欢。”
赵东转着茶杯,平静道:“我这犊子眼界窄,看见好的就想把它收进怀里,要不然总睡不踏实,就像一只猫,你让它枕着一条咸鱼睡觉,那它一定睡不踏实,小时候村里人就骂我,说我没出息,脑袋上只有巴掌大的天,刚开始我不服,现在想想他们说的没错,我的确是贪小便宜的犊子。”
王燕没听过还有人这么评价自己,被他逗乐,笑着道:“那你说说,我要是天天枕着一条咸鱼,能睡安稳不?”
赵东撂下茶杯道:“燕姐走的路和我不一样,咱碍不着你。”
王燕沉默好一阵,话锋一转道:“看把你吓得,我还能吃了你?”
赵东没开口回话,脸上表现的很自然,手掌却慢慢攥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