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几个战士说:“喂,八十八师的兄弟,你们呢?”
身后的王福贵沒有抬头,依旧摆着卧姿,一枪一枪的还击,打完子弹,趁着压弹的空档回了赵铁奎一嗓子:“要去你去,我们不逞什么能,对方的人数都沒摸清,我们怎么冲锋。”
“怂包。”赵铁奎恶狠狠的甩了一句,不料却被王福贵听个正着。
“你说谁是怂包。”王富贵立刻瞪圆了眼睛,狠狠的盯着赵铁奎。
赵铁奎鄙夷的撇了一下嘴说:“说你呢?不敢冲锋,不是怂包是啥。”
“谁不敢了,冲就冲。”王福贵被赵铁奎激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叫起了八十八师的几个兄弟:“兄弟们,不想让八十七师的怂包瞧扁了,就跟着我冲上去,杀了这些鬼子。”
两帮人一拍即合,或者说谁也不甘示弱,一个个端着枪就跳到了路上,毫无队形冲了过去。
他们一边叫喊着向前冲,一边开枪射击,说來也奇怪,刚刚对面开枪的鬼子好像被这股气势吓到一样,枪声居然稀疏下來,不大一会儿的功夫,赵铁奎和王福贵就发现前面的鬼子好像要跑。
“继续追,别让他们跑了。”
赵铁奎在战场上哪里见过如此狼狈的鬼子落荒而逃,已经深信这些鬼子是被自己的气势所吓倒,笑着对身旁的王富贵说:“咱俩比一比,看谁杀得鬼子多。”
“比就比,谁怕谁。”
两人主意已定,迈开大步就向前面追去。
刚才休息的地方,留下了他们的行军包,聂风走到这些包前,无奈的将它们捡起,摇了摇头说:“看你们的造化了。”
跑过了小路,在赵铁奎和王福贵的面前出现了一片树林,这里树大林密,刚一走进就让两人顿时感觉一股凉意沁人肺腑。
眼看着几个鬼子仓皇逃进了树林,战士们也追到了树林,却被赵铁奎伸手拦住了去路。
“大家小心点,以防有诈。”赵铁奎低声说,眼睛四下的张望。
王福贵斜了一眼赵铁奎,说:“这里是后方,不会有大批的鬼子,只要兄弟们始终在一起,他们就不能把我们怎么样。”
赵铁奎虽然平时很少听进去别人的话,可他却能够分清此时的利害关系,王福贵说的沒错,自己在明,敌人在暗的时候就该想他所说的那样,把所有力量团结起來。
就这样,三十多个手端步枪的士兵在他们俩的带领下,肩挨着肩,背靠着背,一步一步的向树林深处走去。
他们小心翼翼的走着,生怕脚下的树叶声掩盖了对方的声响,脚步开始变得缓慢,甚至是极慢。
这里除了风声、脚踩到树叶的沙沙声之外,还有就是夜猫子的叫声了,那声音尖锐,让赵铁奎不禁打了个冷战。
“这是什么地方,怎么阴森森的。”一个士兵摘掉了落在头上的一根枯枝,对旁边的同伴说。
一阵风吹过,树上仅有的两片树叶也随着微风飘落下來,正好落在了刚才的士兵脸上。
士兵抽出一只握着枪的手,赶紧划掉脸上的枯叶,可是等到恢复视线的时候,他右边的同伴却突然不见了。
“小六子,小六子呢?”士兵急忙大声惊呼,所有人警觉的把身子转向那个士兵。
“喊什么,我在这。”那个叫小六子的士兵从地上一骨碌坐起來,用力的抽出了陷落在一个碗口大小的深洞里的腿。
原來,由于天黑,视线不佳,小六子不小心踩到了一个动物的洞穴,陷了进去。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谁也沒有出声,继续向前搜索着。
小六子揉了揉腿肚子,然后继续向前走,可沒走多久就听见耳边传來一阵沙沙声,并且他感觉到一双手掠夺他的后颈,让他察觉到了一丝凉意。
他下意识的转身,却什么也沒有看到。
“你听到什么声听了吗?”小六子对刚才的士兵轻声说。
士兵停住,仔细的听了一会,除了脚步声,还有就是呼吸声了。
“沒听见。”士兵回答。
此时的小六子绷紧了神经,曾几次,那种沙沙的声音一直围绕在自己的耳畔,可问了其他人,其他人都说沒听见。
小六子甩了甩头,在心里对自己说:“静下心來,什么都不会发生,是自己在吓唬自己。”
小六子振作了一下精神,刚想大步的追上前面的队伍,不料脚下又被一个东西绊住,险些让他一头栽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