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最终的一点幻想,百姓们紧紧跟在王润南的身后,他的身影,就像根救命稻草一样,被百姓们紧紧的抓住,虽然身上穿着鬼子的衣服,但是这个“鬼子”在百姓的眼里还算得上顺眼, “老乡们跟上,别出声。”王润南三步一回头的叮嘱乡亲们,生怕有哪个会掉队, 孙宏扬和王志依然站在柴房的门口,给在里面分发装备的聂风站岗放哨,一切准备妥当之后,耳机里传來了王润南的确认信息:“已经安全通过下水道口。” “继续前行,速度要快,我们只能再给你三分钟时间。”聂风说, “队长,三分钟对我來说足够炸掉这个库房,但是我身后的百姓实在是......” 王润南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却被聂风打断:“你说话的时候最好不要被他们听见,否则会激怒他们,他们里面可是有个力大如牛的家伙。” 王润南笑道:“好啊!等回去了,让那个力大如牛的家伙跟我练练。” “还是等回去以后再说吧,你把他们带到地图上三零七区域等待,我们这儿任务完成就去和你汇合。”聂风看了看时间已经不多,决定现在开始行动, “明白,祝你们好运。” 柱子和陈远首先出了柴房,接替的两名狙击手的位置,担任了临时哨兵,而两个狙击手则很有默契的离开了原來的位置,直奔各自已经锁定的哨塔而去, 院子的东西两面各有一个哨塔,高度大概在七八米左右,每个哨塔都有一盏探照灯,巨大的光柱能够将整个院子照得灯火通明、不留任何视觉死角, 每个探照灯的后面,都有两名鬼子哨兵看守,他们聚精会神的扫视着一切可以尽收眼底的地方,面无表情的工作着, 而在哨塔的正下方,却是一个岗亭,岗亭里面同样有两个鬼子值班,这样的话,想进入哨塔,就先要解决下面的两个鬼子, 孙宏扬首先摸到西面的岗亭后面,他耳朵贴到木墙上,借助着缝隙隐约的能够听见里面睡熟的鼾声, 孙宏扬看了看表,又转身摸到了门口,仔细的看了看里面的鬼子,确定他们暂时还不能睡醒后才退到哨塔的木梯下面, 沒有任何声响,不知不觉的已经将头探到了哨台,两个鬼子正稳稳的站在上面, 也许是他们太过于专注,导致身后的孙宏扬已经拔出三棱军刺的时候都沒有发现, 顽强的生命在三棱军刺面前显得如此脆弱,孙宏扬一点沒留余地的将军刺插入一个鬼子的后颈,然后迅速抽出,接着另外一名的脖子也被军刺饱尝了鲜血, “老伙计,委屈你了,这么久才让你喝上鲜美的血。”孙宏扬低声对手中的军刺说道,仿佛在和老友谈心一般, 说完,他沾着倒在地上的两个哨兵的衣服,仔细的将军刺搽拭干净,然后收起,按动了通话按钮:“A点已清除。” 早就到达东面哨塔下面的王志用枪监视着孙宏扬的位置,给他作掩护,他不想亲如兄弟的战友再发生什么危险了, 接到孙宏扬的报告,王志收起枪,背在后面,辗转來到岗亭的后面,他的运气可就不像孙宏扬那么好了,两个鬼子不但沒有睡觉,反而在里面偷偷的下着棋, “小木君,看看你的后面是不是中队长來了。”一个鬼子对另外一个鬼子说, 那个叫小木的鬼子听话的回头看了看:“山口君,你的神经怎么那么敏感,这个时候中队长还会出來吗?” 山口沒有回答小木的提问,而是迅速的将小木一方的棋子偷偷拿掉一个,然后恢复到正常状态,一本正经的说:“我们这样忙里偷闲,被中队长抓住会惩罚我们的。” “咦,我的棋子什么时候被你吃掉了。”小木低头,却发现少了一个至关重要的棋子, 山口故意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说:“怎么会呢?是不是你记错了。” “哦,我明白了山口君,是不是趁着我回头的时候你拿走了我的棋子。” “不会不会,我怎么会做那样的事呢?”山口说着,然后突然探起身,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外面,脸上的笑容也突然被惊恐所代替, 小木被山口的表情吓得一个哆嗦,猛然回头,希望后面沒有站着中队长, 山口趁机将刚才的棋子放回了原处,然后迅速的恢复到原來的神态, 小木沒有看见任何东西,狐疑的回过头问山口:“山口君,你看到什么了。” “流星。” “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中队长來了呢?”小木赶紧用手在胸口上下摩挲,來安抚跳得厉害的心脏, “快下棋吧,诶,你的棋子不是在这儿吗?”山口平静的催促道, “奇怪,刚刚还找不到,现在怎么出现了。”小木纳闷,旋即咧开嘴奸笑道:“我明白了,刚才你给我用了声东击西之计。” “沒有沒有,我从來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山口狡辩,并示意小木继续下棋, 小木则不依不饶,非要山口承认是他刚才捣了鬼,已经半起的身子歪向山口那边,顺势要打山口, 突然,山口猛然起身,象是在躲避小木迎面而來的拳头,但是他的目光却直接绕过了小木,死死的盯着外面, “这次我不会上当了,还想跟我使这招吗?”小木微笑,准备再迎过去一拳, “你是什么人。”山口惊诧的声音对站在门口的陌生面孔说, “不要再演了山口君,我是不会上当了。”小木得意的看着山口,双手叉腰的站在山口面前,突然,一个冰冷的东西突然从他的后心背插入,让他回头都沒有时间,疼痛与血喷出后的空虚感让他的脸上露出了难以描述的表情, “你到底是什么人。”山口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