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佐木带着残部仓皇撤退了,柱子和陈远借此机会将鬼子追出去将近三华里才肯收手。
四辆被炸断履带的坦克依然左右旋转着炮塔,试图用仅有的几发炮弹做着困兽之斗。
聂风很耐心的等待每辆车的鬼子打完了三十六发炮弹,再也听不到那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了。
已经悄悄撤了下去的三连战士们才敢重新回到阵地,发现这里几乎被重新翻过一遍一样,一个战士惊恐道:“还好听了连长的命令,否则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聂风用喊话筒劝说者里面的鬼子让他们投降,但是他们始终无动于衷,而且有一个鬼子还还嘴说:“你别费事了,我们是不会投降的。”
说着,从两辆坦克的驾驶窗里伸出两只黑乎乎的铁管,孙宏扬在瞄准镜里看得清清楚楚,那是鬼子的手枪。
“队长小心。”
空气中的喊声和无线电里的喊声同时传到聂风的耳朵里,他迅速将头埋在战壕里,并且还大声告诉旁边的战士:“都趴下。”
“啪啪。”
坦克前端的下部闪过两道火光,随着稀薄的硝烟散去,两名战士分别胸部和头部中弹倒下。
“嗖嗖。”
两颗七点六二毫米的狙击弹以零点五秒的时间差分别射入两辆坦克的观察窗,同时也听见里面的哀号声和惨叫声。
“小玄子。”
“二狗子。”
张庆余扑到那两名战士的跟前,看着两个战士沒有闭上的双眼,他的嗓门好像有东西被塞住,一股怒从心底油然而生:“操你娘的小鬼子,我干了你。”
说着,张庆余强挺身躯,已经蹿到了战壕上面。
“给我回來。”聂风怒吼。
张庆余想冲过去,可是聂风的话在后面想起,他嘎然而止,用一种祈求的目光看着聂风。
聂风两眼怒视,狠狠的盯着张庆余。
“连长,我的两个兄弟跟我出生入死这么多年,眼看着已经结束战斗了,却死在了几个俘虏的手里,他们死的冤啊!”
“我知道他们死的冤,但是战争有战争的法则,他们虽然是你的兄弟,可更是我的兄弟,我的感受不比你强多少。”
张庆余几乎带着哭腔,不是害怕,从通州逃出來的时候从來沒有一件事让他觉得像今天这样委屈过,他是有愁就报的人,可是今天,他想去杀了那几个鬼子,却得不到聂风的同意。
聂风语气有些缓和,他能够体会到张庆余现在的心情,但是他更想让张庆余知道,这不是他一个人的事儿。
“我们现在是军人了,军人要有军人的纪律,铁的纪律,打不垮的纪律,如果个个都像你那样,见了鬼子就往前冲,那还需要我们这些军官干什么,你要知道,军队不是你家开的,想要报仇的就给我回來。”
张庆余始终捉摸不透以前有仇必报的聂风今天为什么会这样对自己,但是他也深知这是长官的命令,他不得不服从,无奈之下,只好悻悻的转回身,可那犀利的目光却始终沒有离开过那几辆坦克。
聂风又一次拿起喊话筒,尽可能的把话说得诚恳:“我希望你们不要逞一时之快,别忘了你们已经落到我们的手里了。”
“有本事你就把我们抓出去呀。”那鬼子还在气着聂风,完全沒有看到聂风脸上的肌肉在抽动。
“他娘的,给脸不要脸。”聂风将喊话器扔在地上,已经很生气的样子,大声吼道:“李大山。”
“到。”
“去找些干辣椒來。”
“干辣椒,要这些干嘛?”李大山突然眼睛一眯,不解的看着聂风。
聂风对着四辆已经熄了火的坦克,故意加大音量说:“他们不是爱在里面呆着吗?我做一个辣椒弹,看他们还跟王八似的藏在里面。”
聂风说完,将军帽狠狠的摔在地上。
也许是有人能够听懂聂风刚才说的话,一辆坦克里的鬼子兵已经按捺不住情绪,突然从驾驶室里窜出來,迅速的握住了车载机枪。
孙宏扬就像一只猫一样目不转睛的盯着每一辆坦克的动静,一旦有人出來做任何反抗动作,他都有权利射杀。
“嗖。”
那名鬼子一头栽倒在地上,旁边的战士们一阵欢呼,可是这却让里面的鬼子更加死心的呆在里面了
李大山在营炊事班那里找來了一大串红红的辣椒,按照聂风的吩咐,将它捣碎,平且找來了一块棉布。
聂风手里捏着辣椒碎末,慢慢的将它放到自己鼻子面前,一股辛辣的味道扑鼻而來。
聂风不禁说道:“这味儿真纯正,我已经好久沒有吃辣椒了,一会儿告诉炊事班,给我弄盘炸辣椒。”
李大山如领法旨般的答应,张灵甫走到李大山面前,说:“告诉炊事班,弄两盘,外加点猪肉,我们的大英雄打了胜仗,应该好好犒劳犒劳,然后在通知炊事班,今天全团开庆功宴,好好庆贺一下今天的战况。”
聂风象是受了宠的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