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三并非谋士,沒有那算定乾坤的本领,他也不是不渴,只是刚才对那汉子的凶言凶语,实在放不下脸面再去喝汉子的酒。
他张望着已经走远的汉子,眼神落在了李大山手里的水瓢上,又想到兄弟们都喝了这么长时间,也沒发现有哪个兄弟有一点点的不适。
在李大山的极力劝说下,才小心翼翼的一口一口喝下。
李大山看着侯三慢慢的喝掉满瓢的酒,眼角露出一丝坏意,突然捂着肚子大叫起來:“呀,我的肚子,酒里......有毒......”
“扑通”一声,李大山倒在了地上。
这下可把侯三吓了半死,赶紧用手指往嗓子眼里掏,想把刚刚喝下的酒全部吐出來,看着他着急忙慌的样子,简直后悔死会听了李大山的话,早知道这酒里有毒,就算渴死,也不会喝上半滴。
李大山在地上打着滚,捂着肚子哈哈大笑,眼泪都快流出來了,最后,终于乐出了声
侯三吐着吐着,发现李大山沒有一点痛苦的表情,而是在偷笑,才知道李大山是在故意吓他,惹得侯三撒腿就奔向李大山。
李大山见势不妙,一骨碌爬起來,绕着坐在地上的兄弟们开始跑起來。
“好你个李大山,我你都敢骗,别让我抓住,肯定有你好看。”
李大山边跑,边向后做着鬼脸,说:“你不是说这酒里有毒吗?怎么还喝,这要是真下了毒,你可不要怪我了哦。”
两人继续追打,炎热的天气给他们带來的酷热被他们这么一逗,也变得不再让人觉得炎热了。
李大山渐渐放慢速度,开始小跑,沒跑几圈,就变成走了,后來干脆趴在了地上。
侯三见李大山又想拿他开耍,气得抓住李大山的领子,骂道“还想耍我呀,这次我可不上当了,起來继续跑啊!”
李大山沒有说话,任由侯三怎么抖落,也沒有一点反抗的动静。
“起來,别装死,我不会上当了。”
李大山还是沒有反应。
侯三感觉有些不对劲,皱起了眉头,难道。
想着,他抬头看了看其他的兄弟,包括吴凯,全都倒在了地上。
忽然侯三就感觉脑袋一阵眩晕,眼前的东西开始模糊,他下意识的看了看身边的两辆马车,顿时让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刚才吵架互不让路的两个中年男人,和那个买酒的汉子全都站在马车旁边,面目狰狞的看着他们发笑。
侯三的双腿已经不听使唤,跪倒在地后下意识的说了一句:“酒里有毒”后,就不醒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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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海南听了后,狠狠的瞪了一下李大山说:“还好沒把我们的枪交给你运送,要的是这些枪被他们截下,后果可不堪设想啊!”
李大山就像犯了错的学生一样,低着头,眼睛向上翻着,偷偷看着俞海南的表情说:“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一伙的,再说当时那么渴,不被毒死,也会被晒死。”
俞海南抬手要打,李大山举手就搪住了他是手,赔笑说:“下次不敢了。”
“不打你你是不会长记性了,还当过团长呢?这点防范意识都沒有,以后还让你怎么带兵。”俞海南边说,边双手齐下,非要打他不可。
李大山哪里拦得住俞海南的手,前胸,脑壳,后背,被俞海南打了个遍,被打的龇牙咧嘴的他终于急道:“行了,行了,别打了,我再怎么说也是你们队长的大哥,打我就等于打你们队长。”
俞海南气得牙根痒痒,骂道:“亏你还跟着我们队长这么多天,一点东西都沒学着,还舔着脸拿队长吓唬我。”
“枪不是沒丢嘛,就算那辆车弹药丢了,也沒多大损失不是。”李大山狡辩说。
“你还嘴硬,你还说,那些弹药是龙寨主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才弄來了,你一个说丢就丢了,要知道加入了雪狼特战队就要遵守雪狼的纪律,犯了这么大的错,在我们那早就让你死上一百回了。”
李大山像个挨批评的孩子一样,央求着说:“丢都丢了,打死我也沒用了,我们赶紧想想下一步怎么办吧。”
俞海南情急之下把以后要怎么做给忘得一干二净,被李大山这么一提醒才恍然大悟,于是说:“你的帐以后跟你算,想要免去受罚,得看你怎么表现,先把他们几个弄醒,然后再商量怎么逃出去。”
经俞海南的指点,李大山挨个在兄弟们的脸上浇了一些冷水,片刻功夫,大伙都有了动静。
“这是哪啊!”
“我们是不是到了阎罗殿了。”
“咦,你不是爬煞狼口的那个俞海南吗?你也中了他们的**进來了。”
众人七嘴八舌,慢慢恢复了意志,侯三和吴凯也坐了起來,捧着脑袋睁开了眼睛。
“你怎么在这。”侯三和吴凯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俞海南,齐声问道。
俞海南赶紧捂住他们的嘴:“嘘,别出声,外面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