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看着那熊熊烈火,古柯齐胸中好像堵了什么东西似地,忍不住放声吼道:“单车欲问边,属国过居延,征蓬出汗塞,归雁入胡天,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萧关逢侯骑,都护在燕然。”说罢,胸口郁闷之气略微有些缓解。
狂生感同身受,朗声唱道:“赤日满天地,火云成山岳,草木尽焦卷,川泽皆竭涸,轻纨觉衣重,密树苦阴薄,莞簟不可近,絺绤再三濯,思出宇宙外,旷然在寥廓,长风万里來,江海荡烦浊,却顾身为患,始知心未觉,忽入甘露门,宛然清凉乐。”
狂生唱的合辙押韵,众人都为之一动,五子轻拍着手随即唱道:“白马黄金塞,云砂绕梦思,那堪愁苦节,远忆边城儿,萤飞秋窗满,月度霜闺迟,摧残梧桐叶,萧飒沙棠枝,无时独不见,流泪空自知。”
三人唱完后,众人的心情好了许多,便开始收拾剩下的行囊,古柯齐看到一个半人多高的箱子,打开箱子吓得古柯齐一声惊叫,众人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赶忙都赶过來。
众人一看古柯齐沒受到什么伤害,齐齐看向古柯齐的脸,古柯齐用手指着箱子,张着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來。
众人这才发现箱子里放着一个半人多高金身六手四面怒目金刚,四面分别是喜怒哀乐,六手每一对的一只手抓着一个珠子,分别是黑白红三色,另一只手分别抓着金刚降魔杵、五彩**螺、风水金太阳连环金轮,此像脚踏伏地恶鬼,法相威严看得人不由得肃然起敬。
那三颗珠子着实了不得,红的乃是噬魂珠,运用佛门无上神功得可吞噬一切恶灵,若恶人得之则可吞噬生灵用來修炼,白珠乃是金蝉子玄奘法师舍利被人称为闵天珠,可用來引人魂魄,可破天下间的邪秽,最后黑珠便是狂生梦寐以求的返魂香,可惜狂生现在不知。
金身法相在火焰月光的照射下,金光四射晃人的二目,众人的看都为之侧目,只有狂生细看之下,发觉那金身法相与寻常的佛像不同,脚下伏地恶鬼和手中持着的东西,都是活动可拆卸。
狂生叠指弹像,发出闷响,众人可确定这尊像乃是实心,古柯齐在这尊怒目金刚上摸了一摸,不由的大惊,吼道:“这像乃是纯金所铸,再说这工艺,实是无价之宝。”
他却不知那佛像上的恶鬼、三珠、三法器都是至宝,不然怎么会引得狼群前仆后继的來争夺。
狂生觉得有些不对,要是实心的金刚,那可是异常的重,放在地上便能压出个坑來,可见这此像仅放在木箱之中,看來其中必有蹊跷。
丫鬟缓声说道:“我曾听队首说,他们是押送至宝给西域神教,恐怕就是说的这个东西。”
“既然如此,我们就携带上一起上路,机缘之下应该能找到那神教,还于他们就是,怎么说这些护像之人也是你的救命恩人。”狂生虽说奇怪,但抱着非礼勿视的心态,还是合上了箱子的盖子。
众人听了狂生的话,将剩下有用的行囊纷纷拿起,不需要的东西都舍弃,丢入火中,尤其那些金银细软,权当是给死人烧的纸钱。
一路无话,众人回到营地,此处并沒有遭受到任何攻击,骆驼还是安详的在那里静静的卧着,丝毫沒有影响,可狂生等人回來,虽说短短的时间,但如同隔世。
正当众人吃了东西,准备进到帐篷休息的时候,血红色的黏红雨断断续续地下了,沙漠顿时被染成了一片鲜红,众人谁都不敢露头,躲进帐篷里不敢出來,两个时辰后,整个大地铺成了一片血红。
狂生缓缓走出帐篷,看着天眼神中充满了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