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佐和楚君澜一般,迅速犹如疾风,而以速度为主练武之人,他们的天敌便是反应能力快的人全文阅读。若换做旁人,在璃佐或是楚君澜的速度之下,定是不堪一击。只可惜,这沈祤岑不愧是慕晓身边的人,与慕晓一般,反应能力快到让人害怕。
台下的玉恒颜与鄢姒祁有些担心,不过却是在担心璃佐。他们与沈祤岑相识的这一年以来,并未发生过何等大事惊扰到他,若真遇上了什么,几乎都是玉恒颜或者秦霖出面解决,故此,沈祤岑的全部实力究竟如何,除秦霖外他们一无所知并且无从得知。
玉恒颜皱了皱眉,尽管沈祤岑与秦霖自幼一齐长大,可沈祤岑与秦霖不一样,沈祤岑的武功全全由慕晓一人传授,这么些年过来,说到底十分也学了个七分。即使沈祤岑是有情绪有感情的,可常年与慕晓生活在一起,也渐渐变得外热内冷,性情漠然。慕晓的残忍与狠劲,沈祤岑也是学了个透,招招毙命,不留后路。
“怎么迟迟不见无痕?”秦霖也不禁有些担心,如此毫无顾忌的对阵,对沈祤岑或是璃佐都没有好处。若是无痕在场定会出言劝阻,只是待秦霖想起他的时候,才发现无痕一直不在他们身旁。
鄢姒祁砸了砸嘴:“该不是畏罪潜逃了吧,他扔给楚君澜的可是清月剑阿!连城连将军的妹妹,死去的璃枫将军,也就是廉亲王的结发妻子连月清的清月剑阿!无痕与慕将军是故友已经令人匪夷所思了,他该不会还认识我连姐姐吧?那也太不可思议了!”
“一年前,无痕不是说,那把被白色缎带裹着的剑,是慕晓赠予他的么?”玉恒颜也不禁侧目,问秦霖道:“月清王妃的剑,在慕晓手里,这又怎么解释?”
秦霖抬了抬眼,记忆在脑海中涌现:“皇族与慕氏的那一场战争,你们大概也略有耳闻。连月清是璃枫的结发妻子,那么将自己的剑给璃枫也就无甚稀奇。后来,璃枫作为俘虏被囚禁于慕氏,最终死于慕氏地牢,那么他的剑在主上手里,也就无甚稀奇。”
话毕,玉恒颜与鄢姒祁纷纷对秦霖抱以些微敌意。他们两人自小在深宫中长大,与待人和善的璃锦与璃佐关系甚好,可眼前的秦霖,她与沈祤岑的主上慕晓,竟杀害了璃枫,璃锦与璃佐同父异母的弟弟。
像是察觉到玉恒颜与鄢姒祁的心思,秦霖冷笑了一声:“就算主上行事果断,你们也不必将他想得如此不堪。璃枫不是主上杀的,是连城的父亲,连墨钦杀的。”玉恒颜与鄢姒祁还未再度问起,秦霖便说:“你们不必知道更多,往事而已,何必重提。”
玉恒颜与鄢姒祁只好作罢,将目光重新定在擂台上的二人身上。
玉恒颜与鄢姒祁是清楚璃佐的实力的,可此时,璃佐却处于下风,让他们不禁错愕。大概正应了那句话,名师出高徒,慕晓身旁的人,怎可能会弱?
璃佐手中的沧羽剑快得让人琢磨不出剑法,感受不到剑风,听闻不见剑声,似乎在疾风中化作千万片剑刃一齐出击,漂亮得不似在与人对阵。沈祤岑手中的诀尘剑却并未有甚动作,坚韧如它,璃佐的攻击几乎不能伤它分毫,若换做普通的一把剑,怕是早已支离破碎。
“恒颜。”一声轻唤,玉恒颜闻声回眸,来着一袭紫衣,身形高挑,戴着紫色的面具,看不见眉眼,却仍觉熟悉至极。
玉恒颜打量他良久,眼里闪烁不定,先是疑惑,再到震惊。良久,终于跪下身来:“微臣玉恒颜,拜见吾皇。”
璃锦对他微笑,伸手将玉恒颜扶起,对他做个禁声的手势:“你小声点,我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心思才混进这里来。”
一旁的秦霖有些踌躇,她分明听见了二人的对话,却不知该不该走过去行礼,踌躇了好一会儿,也迟迟迈不动步子。她对于璃锦与璃佐的看法,至今为止仍是诧异二字。在他人面前自称“我”的皇族,还真是前所未闻。
“皇上皇上你可算是来了,姒祁盼了你好一会儿了!姒祁可是有好些话要问皇上呢!”鄢姒祁对璃锦微笑,稚气如她,似乎从未有过烦恼。
璃锦揉了揉鄢姒祁乌黑的发,也微笑道:“何事?”
鄢姒祁的笑容有些迟缓了,望了望玉恒颜,又望了望秦霖,深吸一口气,终是在璃锦耳边轻声道:“皇上为何要将姒祁与小玉派来‘枫’阿?皇上可知晓‘枫’之首领是何人?”
璃锦也学着鄢姒祁的样子,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因为‘枫’乃正义组织,为江湖惩恶扬善,你与恒颜资质尚浅,想上战场怎能不来江湖体验试炼?可你们的首领……我也真真不知是何人,当年慕晓只告诉我,有个行侠仗义的组织,其余的,我通通不知。”
秦霖对此更是错愕不已,璃锦是位皇帝,同时也是人们时常放在嘴边称赞的明君,可他竟然俯身在鄢姒祁耳旁说话。
鄢姒祁皱了皱眉,咂咂嘴小声自顾自的呢喃道:“不应该阿,如果无痕不是个大人物,慕晓怎会给他连姐姐的清月剑……”
“你说什么?!”素来冷静理智的璃锦竟不禁惊呼:“你方才,说的什么?”
鄢姒祁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