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耶一眼睨过她,淡淡笑道。“你是我夫人,我岂会怀疑你?”
言瑾轻吐一口气,干笑了几声,便抢先一步散了去。
悠悠转到西国较为著名的捻词江,或是江如其名,每年初春时捻词江便会举行呤诗大会,奖品很是丰富,所以每到初春之际,捻词江都会群英荟萃,场景十分闹热。
可惜的便是如今已是深秋时,言瑾是凑不到这个热闹了。在听说有这一习俗后,言瑾深深感到有些伤怀,只恨自己没眼福。
一眼放去,便见江中大大小小船只行驶在中,时有佳人坐在船头,抚动灵活食指巧弹一曲,实在押韵极了。
阳光随着晃动的水波晃得刺眼,言瑾一时来意,跑上前双眼泛光得说“不如我们我去划船吧?”
银耶笑着摇头,答道“好。”
言瑾转过头,一只手挡在眉间,左右来回瞅瞅,目光正在寻有没有可租的船只。江边停留的几只船引了她的目光,她对银耶挥挥手示意跟着她来。
三两步蹭下台阶,随意寻了个船家,将价钱谈拢后,便与银耶上了船。
起先言瑾个人摇船桨摇得兴致勃勃,船还未到中央,便失了兴致,将桨扔给船家自个跑到船头随银耶看风景去了。
江里是要凉爽些,风伴着江水迎来,满面顿生丝丝轻缓凉意。
银耶望了她道“玩的可高兴?”
言瑾没看他,目光仍停留在波光粼粼的江面,点了点头,自个独自玩,如何尽得了兴?
忽然,从捻词江边那头使轻功飞来一道人影,言瑾本是不经意一瞥,便见到此景,心想会不会是耍杂技的,那人途中也就轻点了几下水面,仍然没因惯性没入水中,飞得行水流云。
言瑾目光一遂不遂得望着江间那身体轻捷灵活的身影,只见他离自己越来越近,身影也在瞳孔中越显越大。
未料到,他竟轻缓地落在自己所处的船头,言瑾下意识以为是行刺的,将身子往后挪了挪,怕打起来伤了自己便不好,她身子骨脆弱。
那人上前走了两步,言瑾见有些不大对劲,如果要行刺的话,动作便不可能这么慢,她便放下心来。
做的端端正正摆好姿态,静看接来下发生的事。
只见那人走到言瑾与银耶跟前时,扑通一声跪下,言瑾没料到他这动作,惊得她身子不经意颤了一番。
“属下拜见将军、夫人!”男子抱拳行礼。
银耶淡淡看了他一眼,沉声问道“有何事?”
男子有所顾忌得望了言瑾一眼,起身弯身在银耶耳畔说了几句什么,银耶眉头轻蹙,随后便低言说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男子再次行了礼,便又使轻功消失在言瑾眼底。
男子走后,银耶便说道“发生了些事,我去处理一下,你在这里等等我。”说完银耶抓了抓言瑾的手,还未等言瑾回答,便也使轻功飞回江边,收起他的英姿,散在茫茫人群中。
这年代会轻功的人或许太多了,所以刚刚见了两具空中飞人,百姓们并未感到惊奇,就仿佛现代的人见到汽车一样淡然。
眨眼间的事,船上便只剩下言瑾与船夫,言瑾觉得更加无趣了。银耶虽说叫她等他,但是又不是去上厕所,哪会这么快回来,自己在这发呆,倒不如回到岸边寻些特色小吃来品味。
转身欲想叫船家往回驶,刚侧过身便看到船家偌大的身影覆在眼底,吓得言瑾心肝猛然一颤,还未等言瑾说话,船家表情有些恐慌,颤巍巍地对着言瑾的后脑勺打了个手刀。
言瑾两眼一番,便失去意识。
一盆冰凉彻骨的凉水泼在言瑾身上,言瑾身子猛地轻颤,缓缓睁开难耐的双眼。水雾蔼了她视线,只见一个削薄的轮廓在寒夜中忽现,殷红的唇畔勾起一丝毒辣的笑意。
言瑾想用手抹去脸上的凉水,才知道自己的双手已被草绳束缚住。言瑾心里咯噔一跳,眼睛挣扎了好几次,才将周围环境看清,首先见着的便是荨真那张笑的嫣然的脸。
四周都是掺天大树,而自己则是被绑在其中一颗。
言瑾皱了眉头,望着荨真半响。“是你?”
荨真今夜的装束看起来格外浓艳,披着一身雪白的裘衣。她靠近言瑾,眼里的笑格外猖狂。深长的指甲在她脸上轻刮着,吐出的气息在冰冷地夜中散作一团白雾。
她轻轻说道“慕容听雪,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从小到大便没有人敢于我争什么东西,你倒是长胆了,我堂堂一介公主可是能容你欺辱的?哈哈,笑话,我荨真从小到大,只要是我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就算是得不到我也会亲手将其推入万劫不复的境界。”
言瑾将脸侧向一边,看着一方,轻笑道“幼稚。”
荨真长笑一声,尖锐的女声荡在幽深地林中。“就算是幼稚了,那又如何?如今你栽在我手中,便没机会见着明早的日出,我让你之前欠我的,加倍让你偿还。”荨真笑的有些疯狂,让人不禁油然生起一丝森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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