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瑾心肝猝然紧颤,没想到还是将自己给连累进来了,提裙便想跟着初晓一同跑了,可当踏出自己院子便见一行人齐刷刷亮相在眼底,言瑾双腿一软,得了,自己跑不掉了。
于是乎,言瑾就这样被锦衣卫一行人带走了,西国所筑得宫牢并未在皇宫之中,而是在过了集市之后。
好歹言瑾是个将军夫人,锦衣卫并未像是对待犯人将她押走,而是恭敬对待。毕竟是大牢,免不了有些湿气绕身,官兵替她挑选了个较为干净的格间。
进去之后,言瑾寻了处地方,将地上灰尘拍打干净后,便坐了下去,她望着从天窗透进的那一星半点得光线,不禁陷入遐思。
她不知这西国的皇上究竟是个什么脑袋,既然银耶对朝廷这样重要,他背着银耶做出这等事,就不怕激怒银耶,然后生起谋反之心?
其实为了一个小小公主不必要搞出这等事来,历来的公主大多是用来作国家和平的工具,这个公主倒是好,一句话来形容,那便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想必那皇帝脑袋里装的定是些豆腐渣,不然就是个草包,不知这些年如何治理这天下的。言瑾心底暗自叹了口气,连她这个素日从不沾手政事的女子都明了这道理,一国之君就没想到?
言瑾在这冷冰冰的牢里整整呆了三日,吃够了牢里的青菜,自己都变得面黄肌瘦,一抬袖都能嗅到一股腐臭之气。
待到第三日黄昏时,言瑾望着天窗最后一束光线收尽时,迎来了能够救她脱离苦海的人。那天,银耶的面色比平常要铁青的多,怒动的青筋突之欲出,见到他的那刹那,言瑾自己都吓了一跳。
打开牢门那颗,银耶对上她的双眸,充满戾气的瞳仁不由得变得温和得多,他站在言瑾跟前,愣了许久,眸中似乎积压了一些情绪,一把拥住她,言瑾似乎能听到自己的骨架子被他捏的咯咯作响。
许久他将她松开,柔声问道“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言瑾甚为平静的答道“没有,就是老是给我吃青菜,将我皮肤给弄差了。”
银耶转过身,睨过那些官兵一眼,说“那便让他们日后连吃一年青菜罢了,一年间除了青菜,什么食物都不可进,违者五马分尸!”
银耶自小在军中长大,自然是一杀人便能与五马分尸扯上联系。
不就是短短三日,回去时府上张灯结彩红红的一片,看来是办过喜事,其他言瑾闭着眼睛都能想到是发生了什么事。
言瑾回去第一件事便是洗了个澡,将身上的腐臭去掉。期间便听初晓说,今日是银耶娶了荨真公主,拜完堂他便第一时间来到宫牢将言瑾救出。
银耶答应了皇上,但是他并未将荨真置为正房,而是做了一个妾,看似是银耶的让步,实则是在对皇上的警告。
言瑾一直想不通,荨真身为一位公主高高在上,如今却降级作为一个妾,她是如何甘心与情愿的。
而在后来发生的事,说明言瑾的想法不是多余的,根据荨真后来整得这一系列事情来看,她是不会甘于现状的,甚至想要的还要更多。
言瑾回来时,正是银耶与荨真的洞房花烛夜。她心里不禁乐道,今夜银耶应该不会来骚扰她吧,这样也好,不然这次还真不知道用什么理由来推辞。
谁知在她一切完毕后,正准备更衣睡觉时,银耶一身平日里的素衣又闯进来了,言瑾略带诧异得看着他,有些不可思议的张了张口,才结结巴巴的说“今夜如此良城美景,你为何到这里来了?你快走啊,**一刻值千金。”边说还不忘将他往外带。
她那小身子板哪里带的动他,推了半天也没见他有所移动,索性就放弃了,一屁股坐下,倒了一杯茶来缓气。
哪知银耶也跟着坐下,冷冷说道“让她一个人过去罢,这一切不都是她自找的。”
言瑾放下茶杯,呐呐的笑了笑。“那恐怕明日府上便没得安宁了。”
那夜言瑾还是没将他搬走,银耶终究还是在她这歇下了,她便苦逼的又抱了个枕头睡榻上去了。
熄了灯,她瞳孔睁得大大的望着银耶,生怕银耶突然蹭起来将她圈圈叉叉了,孤男寡女处一室,应有的担忧是不可少的,但是言瑾又想了想,如果他真蹭起来非礼她的话,她也实在劝不了他,那么在暗处保护自己的狼女一定会出现吧。
因有狼女这个守护神,言瑾不由得安心多了,碾转过身磕上眼刚睡去,就有一东西忽的跳到她身上,她惊呼一声,揉揉朦胧的眼,见花狐貂白绒绒的身子在她眼底,像是离别了很久似的,花狐貂很是亲昵地在她身上乱蹭。
与花狐貂叙了会旧后,便也抱着它一同睡了去。
第二日起来时,发现自己与花狐貂又跑到床上去睡了,左右都不见银耶的影子。这事除了是银耶干得还能会是谁,如果是这样,昨晚入睡时就不该与她争,他自个去睡榻上算了。
洗漱完毕后,初晓就说今早荨真会来便见她,她心里一时疑惑了,便问为何要来拜见她,事后才知道,原来这是古代的规矩,一般刚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