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儿沉思半刻,恍然抬眸,眼中的的光彩像是捕捉到身么,但又即刻黯淡下去。
言瑾上前抓住莺儿的手“你想到了什么?”
莺儿咬牙支吾了半天,最后说道“跟岳大哥熟络的人只有霍大哥,但是霍大哥如今不在别院,况且我相信他,他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言瑾松开手,缓缓说道“这事不能妄加揣测,等璃迦醒来之后,一切都明了。”
说完转身走进房中,言瑾自己也不相信这事会是君兮干的,绝不可能是他。
等璃迦醒来时,已经是黄昏时期,如血的残阳洒落在璃迦苍白地脸上,他微微抬起手,此时言瑾端着刚熬好的药走进来,见到璃迦无力的抬起手,心里一阵欣喜,放下药碗匆忙跑过去。
“你醒了?有没有觉得好点?”言瑾望着他。
“剑。剑…没了…。”璃迦举起手断断续续说道,随即垂下无力的手,绝望的闭上眼。
言瑾一阵茫然“剑?什么剑?是谁伤了你?”
“青光剑被霍君兮夺去了。”璃迦神情格外悲愤,瞳仁中隐隐略带杀意。
言瑾脑中轰隆一声作响,她始终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见的,于是加重语气强调道“什么?你确定你没有看错?”
璃迦冷笑一声“怎么可能会看错,是他亲自将我击伤,夺了我的剑离去,我万万没想到最后背叛我的人,竟然是此生与我患难之交的兄弟,你说,老天给我开了个多大的玩笑啊!”语毕,璃迦捂住胸口重重的咳嗽两声,喷出一口色泽十分艳丽的鲜血,如同细碎的雨点般洒在洁净的被子上,像是盛开的一朵朵娇娇欲滴的杜鹃花。
言瑾心里一惊,慌忙拍抚着他剧烈起伏的胸膛,生怕他双脚一蹬,都来不及通知她一声,然后璃迦就升天了,那么一切都白忙活了。
大夫走近来,见了那鲜红的被单,手中端着的药草啪嗒洒落了一地,神色慌张走过来。拿起璃迦的手腕,细细把脉。
蹙眉道“哎哟,我的姑奶奶,你到底是让他受了什么刺激了?他内伤本就严重,如今他情绪如此强烈,还吐出这么多血,情况十分不好,你这是在救人还是在害人啊!”大夫边说边摸出一打细细长长的银针。
被大夫这么一说,言瑾倒是觉得有些怕了,语气十分模糊“大夫,你定要医好他。不管用什么办法,反正就是不能让他断了这口气,要不然我让你断气。”
大夫听了言瑾的话,瞥了她一眼。“老夫会尽全力的,还望姑娘不要扰了老夫的注意力便好。”
言瑾心急如焚候在一旁,眼瞅着大夫将一根根银针插入璃迦胸膛。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后,大夫终于吐了一口气,用袖子擦拭着额颊渗出的密汗,轻吐道“没事了。”
言瑾摸出一锭银子给他,说道“谢谢你了。”
大夫笑着接过银子,强调道“他醒来后,给他喂下我给你的汤药即可,在也不要让他受什么刺激,不然,就回天乏术了。”
言瑾闻言,十分用力点头,大夫则挎着他的药箱跨出门去。
大夫前脚刚走,莺儿就走进来,疑惑的望了望离去的大夫“他怎么走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言瑾转头望了躺在床上的璃迦,叹了口气,说道“璃迦没事了,那大夫便离了去。”
不过言瑾心里也是十分担心,万一璃迦醒来之后,又胡思乱想,然后又是吐血,那可如何是好,又不能控制璃迦的思想。
他为毛就不能看开点呢,不就是一破剑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为了那把破剑,毁了国家和平,伤了兄弟感情,还赔了不少人性命,简直就是一扫把星嘛,为何那些人梦寐以求?
言瑾又转念一想,出自客观的想法那就是为了那把破剑,那么从主观的想法看去呢,璃迦有可能是为了和霍君兮那点情谊。
在璃迦看来,他和霍君兮的关系就是,他们两个一人每天拿一块砖盖在一片空旷的土地上,这样日积月累,砖头越来越多,最后形成了一座十分坚固和高大的建筑。璃迦以为他们友谊是坚不可摧,百毒不侵,而突然某一天发生了某些事,谁知那座建筑物竟被一缕清风轻而易举刮倒。
璃迦见什么都毁于一旦了,看来自己在乎的那些东西,戴上了一层面具让他看不到一些反面的东西,最后默默的在捅上了一刀,他多少有些心碎,他那种感觉言瑾明显能个体会,或许世界上最大的打击莫过于来自自己相信的人的背叛吧。
事情过了几日,璃迦的伤势逐渐好转,但是从他二次醒来之后,在也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起初躺在床上时,他目光空荡荡的游走在床幔的上方。
最后他逐渐能下床行走,他最喜欢的就是坐在庭院的假山上,细细拿着一把银剑擦拭,身影在残阳中拉的格外深长,孤寂的背影渲染着一种悲伤。
最后听莺儿说,那把剑是霍君兮与璃迦一同打造的,挂在璃迦房间的正中央,一打开门银色的刀光闪的人眼有些迷离。
其实言瑾至今都不相信这事会是霍君兮干的,总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