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芳可不知道孙思邈是谁,问道,“老爷子,你很有名吗,怎么曾泰都知道你。”
曾泰见李元芳如此莽撞,生怕她得罪了孙思邈,赶紧喝止道,“元芳,不可无礼,孙神医名满天下,人人敬仰,你不知道,只能说明自己见识浅薄罢了。”
李元芳听曾泰这么说,心里很不服气,正要开口辩驳,孙思邈却道,“什么神医不神医都是扯淡,名声都是个屁,老夫是來救人的,不是听你们闲扯的,再接着扯,病人就要蹬腿了。”
曾泰赶紧说道,“对对对,我们先去给狄老爷子治病。”
众人带着孙思邈赶到狄知逊的卧室,孙思邈拨开众人,看了看狄知逊的情况,说道,“你们都让开,病人急怒攻心,痰迷心窍,我得给施针。”
众人一听,赶紧把地方让出來,孙思邈放下药箱,从药箱里取出三根极细的金针。
孙思邈拿着金针,一脸凝重的神色,一改刚才大大咧咧的态度,仿佛手里拿着的不是金钱,而是人命。
孙思邈在狄知逊身上三处位置施针,三根金针分别插在了狄知逊的眉心檀中和风府三个穴位。
过了片刻,狄知逊咔咔两声剧烈的咳嗽,从喉咙中吐出來两块浓痰,咯的一声,算是缓过气來,他刚才虽然不能言语,但一切都是心知肚明,挣扎着起來,对孙思邈拱手谢道,“多谢孙神医救命之恩。”
孙思邈摆手说道,“既然你已经脱离危险,我就不再多做耽搁,你好好养病,老夫告辞了。”
狄知逊说道,“來人,赶紧准备一百两银子的诊金,孙神医救了老朽的性命,这一百两银子难报万一。”
孙思邈直接拒绝道,“老夫救人不分贫富贵贱,在老夫眼中所有人都是病人,沒有任何差别,老夫的诊金每次都是一文钱,既然,你非要给诊金,那就给一文钱好了,否则,会坏了规矩。”
众人一听,都佩服不已,对孙思邈的高风亮节十分仰慕,狄知逊一躬到底,说道,“孙神医此番言语,老朽佩服得很。”
孙思邈拿了一文钱的诊金,施施然出了狄府大门,飘然而去。
再说,曾泰众人见狄知逊安然无恙,这才算是长舒了一口气,不过,赵良现在还是杳无音讯,众人还是放心不下。
狄知逊问道,“元芳,怀英为何会跑到雍王府。”
“老爷,少爷是为了查案,才跑到雍王府刺探消息。”
狄知逊一听,心中一惊,赶紧问明缘由,李元芳就将前因后果给狄知逊说了一遍。
狄知逊叹气道,“哎,怀英还是年轻不更事,不懂轻重,这样的事情,多少人躲之不及,他还要冲上去,这件案子说白了,办不好是死,办好了也是死,他要是坚决不接这个案子,顶多是罢官而已,现在只能是死路一条。”
曹氏垂泪说道,“老爷,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怀英,他可是咱们家的希望,他要是身遭不测,我老婆子可真的活不下去。”
狄知逊叹了口气说道,“这可是牵涉到皇权争斗,哪里是我们平头百姓能够参与的,谁碰谁死。”
曹氏急道,“老爷,你一定要想办法,怀英可是你的亲生儿子。”
狄知逊安慰曹氏道,“哎,老婆子,你别着急,我找找以前的关系,看看谁有门路。”
李元芳建议道,“老爷,咱们干嘛不直接去雍王府要人呢,少爷一定是被雍王府扣押起來了。”
狄知逊不满的呵斥道,“元芳,你真少年无知,雍王府那是什么地方,那可是象征着皇权的地方,岂能是你想來就來了,想走就走,真是太不知天高地厚。”
曹氏一听,又发了急,问道,“老爷,那可怎么办呢。”
狄知逊叮嘱道,“你们万不可轻举妄动,就在家里等我消息,元芳和曾泰跟我走,我们去找找东都的一些故友,看看他们有沒有什么门路。”
曹氏说道,“对对对,老头子,你赶紧去吧。”
宋晴雪在旁边,含泪说道,“公爹,怀英的性命就拜托给你了。”
“这孩子,说什么傻话,你在家里好好照顾婆婆,等我的消息吧。”
狄知逊等人出了狄府,四处活动,打探消息去了。
此时,赵良正昏迷不醒,躺在一间密室冰冷的地上,旁边站着年轻王爷和白衣妇人。
年轻王爷有些不满的说道,“冷掌门,你怎么把狄仁杰带了回來,为什么不直接把他直接扔在雍王府,让雍王李贤有理也说不清楚。”
“王爷,什么时候该让狄仁杰出现在雍王府,瑶池早就有了明确的指示,我们只要照办即可。”
“是,冷掌门。”
赵良怎么说也是堂堂大理寺少卿,一天一夜沒有消息,傍晚时分,高力士就到了狄府,问赵良的情况,为什么一天沒有进宫向皇上和皇后禀告情况。
狄知逊等人已经回到了狄府,他走访了一遭老友,不过,令他失望的是,那些旧友故知,有的早就不在人世,有的已经解甲归田,忙碌一天,只好拖着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