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轰隆隆。
天际边滚來了团团乌云,一瞬间倾盆大雨疯狂地从天而降,黑沉沉的天就像要崩塌下來。
风追着雨,雨赶着风,风和雨联合起來追赶着天上的乌云,整个天地都处在雨水之中。
狂风卷着暴雨像无数条鞭子,狠命地往地面上抽去。
在山林间的一棵大树下面,躺着一个人,那人遍体鳞伤,浑身是血水,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大雨疯狂的下着,那人一动不动,任凭雨水的冲刷。
突然,那人的手指微微的动了一下,说明他还活着。
夏天的雨來得快,去得也快,刚才还是乌云密布,倾盆大雨,半个时辰后,就是风和日丽,云开雾散。
“怀英,,,怀英,,。”
“相公,,,相公,,。”
“少爷,,,少爷,,。”
远处传來的几个人的呼喊声,不知道是不是在呼喊此人。
那人的手指又微微的动了动,还缓缓的睁开了双眼,那人心里不由庆幸道,感谢上天,我还活着。
此人正是差点被时空乱流吞噬的赵良,他的肉体被时空乱流彻底粉碎,他的元婴侥幸得以逃出生天,在他的元婴穿过时空乱流之际,正好碰到了刚刚死去的此人。
赵良根本就沒得选,元婴脱离肉体太长时间就会湮灭,他只好进入了此人的身体,将他的肉体占为己用。
赵良完成夺舍之后,又彻底昏迷了过去,当他再次醒來的时候,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长时间。
赵良动了动手指,感到浑身传來的一阵阵剧痛,不知道此人生前发生了何事,伤得如此严重,浑身上下沒有一丝好的地方,脖子折断了,手脚也是全断,赵良想动都动不了分毫,只能无奈的躺在那里。
赵良想出声呼救,却发现一点力气都使不出來,只能万般无奈的听天由命。
“相公,,,相公,,。”
“少爷,,,少爷,,。”
“怀英,,,怀英,,。”
那几人的呼喊声更近了,赵良心中不由升起了一丝希望,要是这几人能够发现他,并将他救回去,他生还的可能性就会大增。
要是沒人发现他,任他自身自灭,此人的肉体就会彻底坏死腐烂,他的元婴沒有肉体依附,最终也只能彻底湮灭,消散在天地间。
不过,天无绝人之路,正在赵良心中忐忑之际,那几人已经慢慢來到了他的附近,其中一人惊呼道,“夫人,你快看,这里好像有人掉了下去,不知道是不是少爷。”
“狄安,你快下去看看,刚下过雨,一定要小心。”
“夫人放心,我省得。”
那个叫狄安的一步一步小心的挪了下來,终于來到了赵良的面前,他定睛一看,不由十分欣喜的喊道,“夫人,少夫人,少爷就在这里,不过,伤得很重,赶紧派人下來将他救回去。”
那夫人一听,不由喜极而泣,说道,“快快快,赶紧下去救少爷,你们一定要小心着点,万万不可再伤着少爷。”
那少夫人也抽噎道,“娘,我也下去看看,不知道怀英伤得怎么样。”
“你就不要下去了,你怀着狄家的骨血,万一滑一跤,那可就了不得,你还是好好的在这里等着吧。”
两人正说话的功夫,几个家丁已经将赵良七手八脚的抬了上來,这些蠢材根本就沒有照顾伤者的经验,有的人还搬着他的腿和胳膊,殊不知骨折后的关节根本不能乱动,否则,会伤得更加严重。
赵良感到阵阵剧痛传來,不由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口不能言,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要是能开口的话,一定骂死这些人。
一帮人将赵良从林间的山坡下抬上來后,放在担架上,赵良这才觉得好受些。
那老夫人见赵良伤得如此严重,不由哭泣道,“怀英,我的儿啊,你怎么伤得这么严重,是哪个天杀的将你逼成这样啊。”
赵良听了,不由十分心酸,他活了二十多年,还从來沒有人叫他儿子,沒有尝试过母爱,这个老妇人已经快五十岁,跟他心目中他娘的模样相差甚远,但他觉得老妇人是那么的亲切。
“娘,您不要伤怀了,咱们还是赶紧把怀英救回家里疗伤才是正经。”
“对对对,你说得对,赶紧将少爷抬回去,请最好的大夫來诊治。”
一帮人抬着赵良,往山下急匆匆的而去。
一个时辰后,赵良被抬进了一座府宅,并放置在一个极为舒适的床上,过了不一会儿,一个郎中就走了进來。
那老夫人和少夫人都跟着走了进來。
“大夫,你快看看伤得严重不。”
那老郎中坐下后,给赵良把了把脉,并看了看赵良的瞳孔和舌头,说道,“夫人,令子虽然伤势严重,但都是外伤,我先将他身上的关节全部对位并固定,再给他开一些辅助外伤的药,多注意休息,慢慢就会好起來。”
“多谢大夫,多谢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