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的某个房间内,端木爵坐在沙发上,双腿慵懒的叠在一起,纤细的手指拿着咖啡优雅的喝了一口,放到桌子上后,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袖子,语气愠怒 “她的手指头是谁伤的?”
站在端木爵面前的中年妇女正是监狱的总教官,她嚅嗫道 “端木少爷,这个……”
“是谁!”他吼出两个字,挑明他的耐性。
“她和牢里的一伙人起了点矛盾,是牢里一个大姐头伤的,不过端木少爷,我已经把她送去禁闭室了。”
“禁闭室?”端木爵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将她压得喘不过气来“你知道她的手指多重要?伤了她一根手指,就只关禁闭室?”
“不知道她是端木少爷的人,下次绝对不会再犯了!”
“要是再敢动她一根汗毛,别怪我不客气。”
“端木少爷请放心……”
端木爵走到窗户边,撩起窗帘的一角,正好可以看见在楼下某个角落里的夏以陌,这个死女人,宁愿在这里吃苦受累也不愿意跟他回去?
看着她的影子,端木爵眉头紧皱,不相信自己竟然脑海里都是这个女人,只要见到她,心里就不会那么空虚很充实,尽管她一次次的伤害自己,却还是那样对她好。
他讨厌这种感觉。
这种被人摆布的感觉!
“司墨,去给我调洗刷她罪名的证据,一个月后,把她完好无损的送回别墅!”她越是不愿意呆在自己的身边,他就越要把她强行性的把她留下!
于是,夏以陌在牢里根本就是过起了大小姐的日子,别说粗活都不让她干,甚至连伙食都是别人的一半多,一开始夏以陌不觉得奇怪,可是每次伙食都是上好的海鲜,鲍鱼之类的,她终于皱眉了。
“看来肯定有人在后面给你撑腰。”海蓝吃着自己的稀粥看着她的鲍鱼调侃道。
夏以陌 “不可能吧。”
海蓝 “怎么不可能?你看上次后,那个大姐头都不敢惹我们了。”
如果真的有人在背后给她撑腰,那会是谁?
夏以陌丝毫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已经入了某个男人的眼里,每天这个时候,端木爵就会如期的出现在监狱的某个房间内,靠在沙发上悠闲的喝着茶,看着她一天比一天更好的气色,终于笑了。
而一向敏锐的海蓝当然也注意到了有人在监视着夏以陌,因为每天她们两个都是走在一起的,所以也能感受到那种炙热的注视。
忽然有一天,海蓝出去了,只留下夏以陌一个人在房间,似乎把时间抓得准准的,一个没有谋过面的教官忽然过来,神秘兮兮的说道“夏以陌,你跟我过来一趟,有人要找你。”
有人要找她?夏以陌下意识就认为是端木爵!只有她才会那么阴魂不散,本想是不去的,可是碍于教官的面子,她又不得不去。
一开始以为是端木爵,没有想到竟然一个中年男子,穿得很朴素,戴着老花眼镜,远远看过去。觉得很熟悉,很像一个人,但是记不起来是谁了“你是……”
中年男子一看见夏以陌,忽然跪了下来,老泪纵横“夏小姐,求求你救救我儿子吧!”
“老先生,你不要这样,快点起来!”
“夏小姐,求求你救救我儿子啊……”
“你儿子是谁?”夏以陌忽然觉得他很熟悉,终于想出来他是谁了“你是陶氏企业的总裁,陶少董的爸爸是不是?”
陶老先生使劲的点头“是,子衿是我的儿子,求求你救救他……”
“陶少董怎么了?”夏以陌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回来别墅后真的不清楚陶子衿的去向,由于都顾不上自己,根本就联系不上他,以为他会平安的,没有想到他爸爸……
“我儿子已经废了啊!”陶老先生跪着痛哭“我儿子这辈子已经是半身不遂了,生活都不能自理了!一辈子就是一个废人了!”
“怎么会这样?”她的心一惊,脑子里闪过端木爵说过的一句话你让我痛苦的滋味,我会加倍在你亲人的身上讨回!
“我儿子惹上了黑道的人,是被人叫着毒打的,把我儿子打得那血是流了一地,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奄奄一息了!如果不是早点手术,我儿子现在怕是已经……”
“是不是端木爵?”
陶老先生惊愕的看向她“夏小姐,你也以为是端木家的人?”
“我……我猜的。”
“没错,就是端木家家的人!我儿子不知道怎么回事惹上了端木家的人,毁了我的儿子,也毁了我几十年的心血,把我们逼得走投无路,知道夏小姐一向和子衿关系甚好,所以……特地来求夏小姐,求求你帮帮我们吧!”
陶子衿到了这种时候都没有告诉他,一切都是自己惹的祸?如果她没有搭上陶子衿,陶氏企业就不会倒闭,陶家也不会落得如此的下场,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她啊!
她竟然把陶子衿害到家里破产,自己半身不遂,让他年过六旬的老父亲跪在她面前向她求救,她自责得身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