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究不是师傅的对手!
“好徒儿,你的武功是师傅一手教出来的,想要杀了为师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黑衣人走到他的身边,一掌拍下去,慕容睿身上一层冰霜立即瓦解,在冰霜瓦解的那一刻,慕容羿宸猛然喷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睁着一双美丽丹凤眼。
“师傅……徒儿没想要杀你……徒儿只是……只是吓吓你……而已。”他起前的确没有想杀了他师傅的打算。
“睿儿,你知道的,按照为师的习性,背叛者,就是死一百遍也不足为惜。”黑衣人冷冷地睨着他。
“你敢……杀我?”慕容睿神情倨傲,不见一丝惧色。
“不敢。”黑衣人微微冷笑,扬起的弧度竟与慕容睿惯常的笑意一般无二,“你是皇子,又是我最钟爱的徒儿,我怎么可能让你死呢?看在你母妃的面子上,今日之事为师就不与你计较,你也不要再打解药的主意。”
慕容睿从地上爬起来,看也不看黑衣人一眼,转身就走,他虽然受伤了,可身子直挺着,他的背影是那么孤独与倔傲,他的尊严与骄傲不允许他脆弱。
“睿儿,想想你在冷宫里的母妃,想想她在冷宫里过的是什么日子,你不想早日接她出来吗?温柔乡乃英雄冢,我们这么多年的心血不能毁于一旦。”黑衣人叫住他,语重心长地说道。
“徒儿知道了。”慕容睿点点头,慢慢地走出宫殿。
有一种情,叫做身不由己。
黑衣人眯起双眼,凝视着他离去的背影,逸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当年先祖为了一个女人放弃天下,让他们宇文一族过着这种不见天日的日子,一过就是两百年,今日他绝不允许他的后人再重蹈覆辙。
一间普通的茅草屋里,一个俊美无俦的男子此时正哀怨地为自己包扎伤口,一边控诉着身边袖手旁观,若无其事地收拾东西。
“喂,我伤口裂开了,你都不管啊。”他的伤口在背部,要包扎,手必须绕到后面去。
“活该!”沈然骂道。谁叫他不知节制,‘运动’过量,牵动了伤口,痛死了活该。其实说伤口裂开也是夸张了些,顶多就是透出些血丝而已。
“没见过你这么狠心的娘子,你不也有得到快乐吗?”慕容羿宸坏笑道,将自己的伤口包扎好。
沈然又羞又怒,顺手就把手上的被子砸过去,不偏不倚正中慕容羿宸的头顶。
慕容羿宸不慌不忙把头上的被子拿下来,这个小野猫还真是容易害羞呢,天下间敢拿被子摔他的人只怕也只有她秦汐然一人了。
“娘子怎么这么大火气啊?”他包扎好了伤口,拿起一套村夫的衣服穿上,幸好这里的主人身材高大,慕容羿宸穿得虽然有些紧,但也能勉强合身。
“火你个头,还不是被你气的。”沈然瞪了他一眼,唉,慕容羿宸真是个天生的衣架子,穿什么衣服都好看,一件粗衣麻布也能被他穿得如此潇洒俊逸非凡,粗鄙衣服依然掩盖不住他的王者之气。
“好了,别气别气,顶多为夫给娘子赔不是喽,为夫不该出言调戏娘子最新章节。”慕容羿宸拉过她,让她坐在他的腿上,没正经地浅笑。
“你还玩?”以前怎么就不知道他有这么嬉皮笑脸的一面,还是那个寡言冷漠的宸王爷看着比较顺眼。
“好,不玩不玩,说正事吧,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问过了外面那对夫妇了,这里是姜国,我们应该是顺着河流才飘流到姜国境内,而且姜国已经知道我们来到他们国内,昨夜就派人来搜过了,这会必定已经设下重重关卡,我们若要出关只怕不容易,不如……”
“不如我们反其道而行,反正我们也是要去姜国皇宫拿雪樱花,不妨就亲自动手。”
“正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就是好呀。
两人稍作装扮,依然扮作一对寻常夫妻,只是两个人的两张脸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沈然运用现代的化装技术,在慕容羿宸的嘴巴上面贴上一小撇胡子,将他白皙的脸画得黑一些,再将他的眉毛画粗,立即一个平凡相貌的村夫便华丽丽地登场了。而她自己当然也要做些改变,她也将自己的眉毛画粗,再在脸上画几个小麻点。不能画得太夸张,太丑反倒会引人怀疑,平凡就好!
匆匆跟主人家道谢之后,两人便离开了去,本来沈然的原意是想他多休养,但是奈何时间不等人,他们能等龙陵将士等不了。
两人一路顺利地来姜国都城的城门口,到了城门口才发现这里的盘查甚严,但他们都已经走到这里了,要走回头路那是不可能的。幸亏两人都是伪装高手,惊险地骗过城门守将,成功地进入城里。
城内的搜查同样不放松,一支一支队伍时不时地在就他们两人眼前晃过,来回巡逻着,手上还拿着两张画像,城中百姓一个个噤若寒蝉,几乎彼此间没怎么交谈,整个城里散发着凝重的气息。
沈然与慕容羿宸对望一眼,两人眼中传递着只有彼此才能看得懂的意思,不约而同地朝一边角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