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沸散就是让人失去知觉的药物,记住,你要先割开他的伤口,找到那个暗藏剧毒的箭头,拔箭的时候一定要两个箭头一起拔,至于善后的工作你应该很清楚吧?”赤luoluo的挑衅。
“清楚得很。”慕容逍没好气地瞟了她一眼,正想走,却又不死心地转回头来:“我叫慕容逍,你叫什么名字?”
“你再啰嗦,你哥可就真的等不及了,还不快走。”她催促着他。
“好吧,那你在这边等我,我很快回来。”说完连给她一个回答的时间都没有,直接重新飞上了那座高高的山峰。
沈然就这么呆呆地望着山峰上消失的人影,再看看自己手臂上的伤,摇摇头,浅浅一笑潇洒走人,烈日下留下她美丽的身影。
这厢,慕容逍急急地掀开帐篷的帷帐,面前一个明黄色的人影微微一躬道:“父皇,儿臣来迟了。”
皇帝赶紧扶起他,将身为人父的焦虑表现出来:“这个时候就不要拘泥于礼数了,快来看看你二皇兄。”
“是,父皇。”
慕容逍走到太子慕容儒身旁,只见太子双唇发白,额上流着汗珠,喉间滚过呻yin声,一声比一声虚弱,揪痛了人的心。
慕容逍闭上眼,定定心神,拿出秦汐然赠予的‘麻沸散’放在太子鼻尖,随着他的呼吸将气味给闻进来,一会儿,人就失去了意识,痛苦的呻*吟声自然也不复存在。
“宸王,帮个忙可以吗?”慕容逍突然转过头对着一个一直站在一旁不冷不热、冷眼旁观的俊美男子说道。
“何事?”冷漠的语气直让这烈日之下的酷热硬生生地降下几度,有他在,估计连空调都派不上用场。
“本皇子取箭的时候需要封住太子的全身筋脉,输送内力以护住太子心脉,在场之中属你功力最为深厚,宸王不会坐视不管吧?”他就是故意拿话激他的,若不是这里慕容羿宸功力最深,而他又要动刀,你以为他想跟一块冰说话。
慕容羿宸也不知真被他的激将法激到还是什么的,冷睨他一眼后直接走到太子身边,扶起他,一掌撑起他,封住太子周身的血脉,将源源不断的热力输送进他的体力。
慕容逍了然一笑,他就知道这家伙是个面冷心善的人,少摆一点酷会怎样?不过现在他没空解剖他的面部表情,虽然他基本上没什么面部表情可言,现在当务之急是救人。拿起一把小刀,手里薄如蝉翼的刀片用烧酒浇过,屏息凝神,半弓着腰就着慕容儒的姿势,刀尖点在他的背上,轻轻切了去。
切肉之痛令慕容儒紧皱双眉,轻轻地低吟了声,却不见他有过大的反应,看来是秦汐然的麻沸散起的作用。慕容逍心里不禁又对她佩服几分。
娇嫩的肌肤被切了开,四片鲜肉翻开去,小刀在伤口里滑过,暗红的凝血和赤红的鲜血交替流出,混合一处,格外刺目,细巧的刀灵活的在伤口里游动,很快就找到了箭头。慕容逍却也不敢放松,他知道这只是表层的箭头,内层的箭头只怕更深了,小刀只得更快地往内探去。
这种疼痛就是一个身强力壮的人也受不住啊,更何况是身受重伤的太子?慕容逍不由得在心里佩服秦汐然的先见之明。
找到了,果然真有两个箭头。慕容逍忍不住欣喜,立即积聚手上的力道,猛然一抬手腕,两个透明的箭头就被扯了出来,上面沾满鲜血,还连着丝丝筋肉。
“啊……”太子这回倒是叫得比较大声,然后再次昏厥。
慕容逍这才如释重负,将后续工作交给太医们。
待慕容逍放下刀,慕容羿宸也放下太子后,以秦子谦为首的太医们立即涌了上来,身为太医他们却只能干站着看三皇子施救,令他们十分汗颜,更担心皇帝会因此降罪,赶紧过来表现一番。
随着箭头的取出,太子的伤口开始涌出鲜血,秦子谦拭去残血,敷上去腐生肌的药膏。又从一旁拿过一卷纱布,手脚麻利的给太子缠绕包扎。
终于一阵忙碌之后,太子终于能够安然入睡。
“三皇儿,太子没事了吧?”皇帝现在已坐上高位之上,语气也平缓了许多。对这个三皇儿他向来放心,相信只要有三皇儿出马,再大的病痛也不成问题。
“父皇放心,二皇兄只要休息数日便没事了。”
“嗯。”皇帝捻着有些花白的胡子点点头,突然眸光一闪,愤怒地拍着龙椅:“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连当朝太子都敢杀害,朕一定要揪出这个人。”
龙颜震怒,一屋子太医太监宫女全跪了下来,好像谁跪得慢谁得人头落地一样,唯有几个皇子和一个宸王像雷打不动一样地站着。
这时太医院院士秦子谦硬着头发把‘双头箭’呈上来,皇帝一看那个箭头,也不禁抽了口气,这辈子他还没见过有双头的箭。今天若不是三皇儿在此,太子只怕……
到底是何人,竟敢如此放肆?皇帝更加坚定了揪出凶手的决心。
拿起箭细细研究,惊心地发现箭头上霍然赫然刻着个‘宸’字,而皇帝也不自觉地念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