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实在高!这又是将军你的那位‘朋友’想出来的计谋?”李偏将听完威士祺所说的计谋之后问,其实在他心里已经早就知道威士祺说的朋友是筱优了。
“是。如果李偏将和军师没有什么意见,我看此时就这样安排吧。”威士祺下意识地看了一下沐旭风。
“我没意见。”沐旭风避开了威士祺的目光,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威士祺看着自己的目光让自己有些心慌。难道是他已经知道了自己喜欢筱优的事?
“那就这样办下去吧。”威士祺挥挥手,退了沐旭风和李偏将。
突然,西北突然多了很多人,有些是周围村庄的人,也有些是大老远的从各个地方过来的人。汜城都瞬时热闹了许多。这些人都是来找顶级的传说中的蛐蛐“乌头金”的,据说是京城里面的几个大财主,为了互相斗乐,互相比拼,因此发出了通知,说要是谁找到了“乌头金”,那就千金赠送的。
也不知道是谁说的,据说西北就有这种“乌头金”,而且这个乌头金除了你要有抓蛐蛐的本事,还和那些山上的成仙的人参一样,遇见是需要有缘分的。一时间,那些穷苦的,或者是一些贪心的人,都纷纷来到了西北,谁都想,如果找到了乌头金,别说是千金,就算是万两,都有人送。那些有钱的大财主拼起狠来,那谁都说不准的。
没过几天,就看到了不少人来到西北,然后威士祺偷偷派了一些从周围城市出来的对自己十分衷心的将士,化妆成平民百姓,也加入寻找蛐蛐的行列。
这就是筱优的计策。先让威士祺在京城里安排了几个自己人当作财主,然后几个财主话说来自很多地方,然后这些财主喜欢斗蛐蛐取乐,可是你来我往的,不知道谁听说西北有一种神话蛐蛐,财主们不在乎花那点小钱,因此发话出去,让别人帮自己去查找那种蛐蛐,千金答谢。就算找不到那种神化蛐蛐,如果能够带去一只不能匹敌的蛐蛐,也能获得百金。
筱优赌的是穷人的走投无路和一些人的贪心,如果他们把这件事情当作玩笑,那么计划就失败了,如果有人贪心,那么计划就成功了。现在看来,事实证明,筱优的计划是成功了。大量的人,不停得涌进西北,当然了,威士祺还必须装作西北是严禁进入的区域一般,在入口设置一些兵士,阻止太多人流的进入,这样一方面不会让西北打起仗来,会有太多的无辜人员受伤,也可以帮助自己的人伪装。而这一切,又不能让别的自己的部下知道,以免泄露了风声。
这些“找蛐蛐”的人,会到处去找西北地区的蛐蛐,不仅方位多了,人数也有所增加,这样也让叛军防不胜防。若是来访的人都杀,恐怕这个就算赢了战役,恐怕也失去了民心。叛军的头头也不是等闲之辈,肯定不会在还没成气候的时候,就乱杀无辜,唯一的方法就只能严加管理,盘查每一个“抓蛐蛐”的人。但是这样,也难免会有放过的人,只要那人有一个是威士祺的人,就可以知道叛军的主力在哪里了。
十几天过去,消息不断,而叛军主力的位置也慢慢变得有些明朗起来。还有一些分支,也慢慢地浮出了水面。
大概快要开始打仗了吧。虽然不知道事态到了什么地步,但是筱优从一些将士开始准备盔甲,磨刀刃的样子看来,似乎大战即将开始。
昨天也听说了威士祺偷偷地派兵士把那些无辜的“抓蛐蛐”的人送出了西北,也给了一些银子,总算他还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也没有让那些无辜的人成为战争的炮灰。不过,战场总算要结束了吗?
筱优慢慢走到小溪边上,因为有威士祺在,自己似乎很久都没有来到这里了。看着纯净的溪水,筱优犹豫了起来,那战争的血水是否会染红这条干净的小溪呢?拿起一块小石头,丢了出去,溅起一缕清泉。
“心情不好?”
背后突然想起一个声音,让自己吓了一跳,筱优回头一看,红衣飘飘,不是朱雀,而是高水柔。
“你?”
“怎么不能是我?”高水柔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眼里分明是讥讽和不屑。
“你…”想说你正常了?但是这话也有些伤人,筱优没有问出口。
“你是想问我是不是好了吧?”高水柔的眼光投向了别处,然后幽幽地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好。但是我知道现在我很正常。”
“高水柔,你…”
“我们本来就没有什么交情,你不用对我内疚。就算你内疚,也是无济于事的。过去的都已经发生了。”
“可是,若不是我…”
“我已经说了没你什么事了,你还多说什么?可怜我?对,若我说,就是因为你来到了将军府,打破了大家那种看似平衡的心态,我又怎么会出此下策?做了我人生中,最不齿的,与他人勾结的事情?”高水柔突然有些冲动。
筱优没有再说话。不过还是被她的话语中的“与他人勾结”吸引了。难道当时给自己下药的事,并不只有她一人?
“你,和谁一起勾结?”筱优问。
“她?她是一个很讨厌你的人